- 以下與實際人物沒有完全關係
- 他們並不屬於我,他們屬於彼此
老舊的房舍似乎搖搖欲墜,霧掉的門窗,透著深黑的影子,搖晃個不停,是手指輕敲著多半鏽去的門,發出隱隱的笑聲。
「我從來沒做過讓大哥討厭的事情,大哥不在的時候,我也有好好做家事。」纖細的指轉了幾下門栓,雖然鏽去卻意外有用的隔絕外頭,乾笑了幾下,再次碎念,「所以,大哥應該很喜歡我、不會討厭我的,對吧?所以不可以逃走喔……」
「……好可怕。」血漬近濕了整件軍服,暗紅色從底滲成黑色,將身子捲縮在門後,全身顫抖,雙眼空洞。
「……欸?剛才你在說什麼?說很害怕我?」因為這句無意識而稍稍後退了幾步,但又再次走向門,「王耀你在害怕誰啊?……喂──!你到底在害怕誰?」
一聲大吼,蠻力將整扇門拆破,而無助的身子緊握著自己顫抖的手臂,退開被破壞的鏽門。
「……啊啦?門壞掉了呢……啊,終於見到了呢,王耀。」深深的走了進去,眼神狂妄的對著眼前的人兒,微笑著。
「再問你一次可以嗎?……王耀害怕我嗎?」挺著身子,眼神無懼空洞。與從前的溫順有所不同,凌亂的黑髮隨著顫抖,輕輕的點了頭。
「是嗎?害怕我嗎?……為了王耀什麼都可以做的我,王耀是不應該害怕我的啊!」再次大聲叫喊,似乎又用蠻力砸壞了什麼,尖銳的碎裂生在腦中炸開。
「王耀是我的,是我的東西,王耀必須要喜歡我,王耀不可以從我這裡逃走!」大幅的喘氣,眼神銳利不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明白了嗎?明白了吧?……明白的話就給我回應啊──!
用力的大吼,繼續往對方身上踹過去,瘦弱的手臂意圖檔去所有的一切,對方隨後從身後抽出一把剪刀,「這把剪刀很鋒利的唷!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刺到王耀的唷!被刺到的話是很痛的唷,一定非──常痛的唷──」
一個眼神,帶著深邃的笑容,挪動著握柄,剪刀發出銳利的聲響,每一次的喀嚓作響,就帶給自己更大的恐懼,「然後會呀——地大聲喊出來唷!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著,手中的剪刀沒有停止開闔,喀嚓喀嚓的響著。
「不過沒關係的唷,別那麼害怕嘛……我是不會刻意傷害王耀的。但是,如果王耀繼續說謊的話……說不定我會失手喔!」令人悚然,全身不自覺的顫抖,與往常不同的笑容。
對方的皮鞋深踩著冰冷的地面,朝自己前進,而背脊靠上了牆面。
「那麼……再問一次可以嗎?大哥害怕我嗎?」汗珠帶著血腥從面上滾下,脫離現實的點頭,而對方不再前近,笑容可掬。
「對呀,大哥不害怕我的對吧?大哥很喜歡我,對吧?」開始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剪刀甩到了地上,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啊啊,我也最喜歡大哥了!那麼,到我的房間來吧,今後我們就一起住吧?
這是多麼美好的主意對吧王耀?以後我們要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唷!」將近滿出來的微笑吐露出飢渴的願望,滔滔不絕得繼續演講,「那些壞傢伙誰都不會來,我的房間對大哥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大哥已經可以不用再逃跑、害怕了唷。」
在正前方,輕輕的俯下身,牽起自己的手親吻著,「不會再逃跑了對吧?」
「如果敢逃跑的話……我啊……」笑著,「不會原諒你的……」
……。
碰、碰。兩聲槍鳴聲,正中了眼前人的背部,應聲倒在自己的懷中,慘白的軍服正滲著鮮血。方才恐懼的雙眼頓時清醒過來,口卻乾澀的說不出話來。
透明的鏡片下透露出年輕的天空,手臂及頭部被紗布隨意的纏著,血漬乾熱的顏色,一個信心也殘酷的微笑,單手持著一把冒煙的槍。
細瘦的手抱住了對方的背,手上暗黑色的血弄髒了他的軍服。無止境的錯愕在下一秒帶出尖叫,「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