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下與實際人物沒有完全關係
- 他們並不屬於我,他們屬於彼此
- 注意:扭曲史實、BL、 成人向(NC-17)、正篇BE結局
- 內含:三國無雙6正篇+1篇女裝番外2篇DLC(學園、神話)番外+王元姬筆記與士兵訪談
- 內容:85%的肉+10%的劇情+5%的閃光
「三國末年,一個闡述充滿兩人交織命運的故事(啥),關於這兩個人羈絆的開端與結尾」
楔子
三國末年,魏國逐漸衰亡,取而代之的是領首為司馬的晉,動亂的年代當中,所流傳著上百個撼動人心的故事、傳奇,然而大多卻被種種後人的期盼給包裝、再創造,到了最後誰的故事真的存在而不是被畫上了虛構的色彩?來自北方的國家,從自南方的社稷,在一場又一場的戰役當中,混雜著、隱瞞著,千千萬萬連他們本身都不清的連結。
在當時有兩位名將,依據現有的任何記載中,二人共軍建立多多少少的戰功,但卻在一切結束後,反目、對立、讒言、誣陷到命亡,一切的一切都在描述著這二人是如何建立仇恨,如何對抗著對方,而真的是如此嗎?倘若稱不是,那又會是如何?而我們所知道的歷史,是真的全是這樣嗎?
對於這兩個南天地北的人,也許真的是如此,亦或不是,無論是身處何個角度,都令人不感意外,或許吧……因為沒有人知道過去誰又愛上了誰。
01:開端
──「喜歡也好,討厭也好,下一次,我再也不想與你相識了……」
深淺褐色而捲翹的短髮,在髮尾處卻有著一束細直且長的髮絲披在身後,跟隨著藏青色的絲綢領巾飄逸著,銀白色的鎧甲有著極為貼身且輕巧的弧度,使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不因此而走樣、笨重,柔韌的身段隨著腳跨的白駒規律的前進。
一雙灰銀色的眸子四散著冷冽且高傲的銳光,深邃卻亦澄澈的眼眸毫無保留的將每一絲的尖銳投射於前方,完全的襯托出那旁人不可褻玩焉的氣質。
相反則身披著厚重的深青色盔甲,並沒有反射出嶄新的光芒,完全露出的右手臂上烙著火紅色的印痕,披肩的黑髮被相同藏青的髮帶給箍著,老成的面容始終帶著一絲愁容,而現在卻又添加了好幾處疑惑,眉頭緊緊的蹙著,自喃道:「鍾會大人要與我合作?不、不,現在應該要屏除雜念才行……」
第一次合軍伐蜀,司馬昭令當時任為司徒的鍾會擇一戰友一同出征,底下百位將領,唯獨身為鎮西將軍的鄧艾上了戰場,他很清楚原因,卻很不明白理由。二人同鄉,鍾會在當時的天資與武術都相當有成就,並在年少之時成了魏國一軍,而年長的鄧艾也並未被拋在腦後,雖略遜一等,在鍾會入軍前早成了重要的一將。魏國勢力逐漸退去,司馬氏當代,鍾會天資異稟而被重視,鄧艾則因牢靠穩固亦備有所重用。但鍾會自視甚高的個性卻遲遲不願意與地位低於自己的同鄉合作,他整天所謂的「英才教育」便是如此,假裝孤獨、假裝沒有過往,只有未來的成功、地位,他在部下與同仁的眼中只是一個孤傲的人,但他的能力卻真真實實的無懈可擊,反之溫和的鄧艾忠厚老實的個性,謙虛不願意多拿些他人的好處,盡管平時不多話的表情有些嚴肅,在同夥的評價當中相當的高,也廣受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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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前方劍閣已遣人探巡,與預估相同無多餘防衛。」傳令帶著似乎是好的消息而到,而事實也在預料與內,劍閣無派重兵守衛,現在只需要前去攻占便能奪下城池,亦然能使往日攻蜀有加順事。
「也是時候了,前進!」鍾會聽聞此信,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拉了拉韁繩,喝令一聲,駕著白駒移動於前,打算立刻領軍進攻。
劍閣於蜀也是一要害,若真如現如此怠慢,蜀國的姜維當真如此的安於當狀而輕忽此地?而現在貿然的有所動作,攻下城池的可能性與成功性到底有多少?
「這……」鄧艾出了聲,卻使說沒有答個所以然,許多疑問在腦袋中盤旋不斷,但因沒有個結果,所以無法貿然提出要點,栗色的馬匹並沒有跟隨著前方的白駒移動,被控制於原地。
「怎麼了嗎?」鍾會回頭見到鄧艾並沒有聽隨自己的話移動,而有所不滿。
「不……」因為思緒尚未整理乾淨而斷然回答無事,灰銀色的眸子冷冷的打量著鄧艾整身,說了「那就跟上」後沒有再說什麼,重新整頓了馬匹後直奔於前。而鄧艾壓隊,這是鄧艾認為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一是確保兵力,二是免於先鋒與尾皆受重創而擾了大事。
「還是不要大意好了……」自喃道。
§
領軍於兩山之間,前方便是劍閣的主城,若將此地攻下便能為往日省下不少力氣,鍾會與鄧艾和其軍團正準魚貫而入,不料懸崖上方百箭齊下,中了埋伏。
「姜伯約在此!」出了鍾會的所料,姜維率著伏兵從崖上躍下,而弓兵仍在崖上守備,他同也駕著馬匹手揣長槍直衝而上,衝擊力之大得幾乎將鍾會撞下馬匹,而鍾會也應劍而戰,但因為奇襲的驚嚇之餘,鍾會的馬匹已無法順應著鍾會的動作,讓他無法順利的防守以及攻擊對方,屢屢險被砍傷。鍾會啐了一聲,重振的揮劍將姜維砍下馬,而自己也隨之被馬甩了下去,幸虧沒有受到什麼大礙,反倒是被擊中的姜維摔倒在地,手按著被傷的部位,但仍緊握著武器想要往前攻擊,沒料到對方有如此執著的鍾會毫無防備,只能做出簡單的防禦動作勉強抵擋攻擊。
「鍾會大人!」鄧艾所駕的馬直奔而來,長槍下揮將姜維的攻擊重重擋去,並一把將鍾會拉上馬,一手按穩了對方的腰際另一手仍穩穩的持槍著,順利得擊中對方的腿部使得幾乎倒地,但他仍想將自己撐起再次應戰,幾次倒地便幾次站起,而對面的盡頭也奔來一旅騎軍隊,帶頭者的頭盔還持在手中,長嘯著:「伯約──」
姜維聽見了遠方的聲音,更加拚了命的站穩步伐,且揣著長槍再次向前攻擊,而那聲音也不慢的到來,並將準備再次向前衝的姜維強迫抓上馬,被拉上馬的姜維似乎不意外似的打算立刻掙脫跳下馬,卻只是被那帶頭者牢牢的抓著。手裡的頭盔順手的便帶到姜維的頭上,一手按住不讓他拿去。
「放開我──!我跟丞相約好的!」「好、好,我知道──」「劍閣是無從被你們拿下的!」「乖、乖,好,我知道……」
等到了如此近的距離,鄧艾與鍾會才驚然發覺帶頭者便是叛逃的夏侯霸,殊不知在如此短短的時間便已成為了姜維的左右,更甚至現在是準備攻擊魏軍的伏兵。但夏侯霸卻沒有對前這支預備攻下要塞的軍隊反擊,反倒是做了手勢要求崖上的弓兵撤退,而受了劍傷的姜維不斷的掙脫並嚷著自己的執著,卻只是被夏侯霸緊緊的抓住……應該說是抱住,又一邊口頭的安慰著激動的姜維。他又做了手勢讓全軍轉向,他帶著負了傷的軍師歸回本營。
「全軍撤退!」現在在鄧艾馬上的鍾會也回頭下了指令,讓其他副長不解,直問為何打退堂鼓。
「方才中了計早已讓我軍大亂,而蜀率大軍卻不前並撤下,其中必定有詐!我軍已受箭傷不得再中埋伏。」鍾會簡單的交代了,而使他人信服(亦或是不敢冒犯),便紛紛下了指令歸去。
「用這樣的姿態出場怎麼可能符合英才教育的我嘛……」低聲的罵道,以為無人聽見,保持沉默的鄧艾卻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裡。淺笑著。
§
一雙帶刺的銀灰眼神直瞪著眼前的男人,而對方卻沒有帶上任何一絲驚愕,反倒是無比的鎮定隨著對方的神情,他們倆個直挺挺的盤腿正坐於對面,點燃的燭火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逐漸消熔,持續的保持沉默著,倆人此時早已更衣,那是在鄧艾預準休憩之前,鍾會的一個下令,他便到了鍾會的主帳。
原本光火通明的室內,在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後逐漸昏暗了下來,打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是這樣對坐著,互相正視著對方,沒有任何的動靜,至多是耳邊風聲息息的吹撫。
「若鍾會大人未有事相交以代,艾即先退去了。」對視良久,見對方毫無動靜,只顧著瞅著自己,鄧艾便起身與鍾會行禮告辭,正備離去,卻是一聲咆哮:「我沒准你走!」
那標緻的面容不露絲毫破綻,引人難置的是方才那咆嘯後,眼神閃爍的仍是那銀灰色的冷傲,被束縛住的長髮披在肩上,深色而寬鬆的睡袍將鎖骨些些的敞開而出,腰帶將細韌的腰身隨意的束綁著,背脊直挺挺的盤坐在原風不動的位置。
「那麼……容請鍾會大人特批艾回宿休憩?」鄧艾又盤坐了回去,姿勢與方才沒有差異,位置卻一下子拉近至伸手可以碰觸之地,表情與原先那般無被震搖,見這樣反應的鍾會咂了下舌,眉頭輕輕的蹙了起,稍稍垂下了眼簾深索著對策,輕道:「……不准。」
趁著對方思索而未察覺的空隙下,鄧艾將身子靠近了些。終於驚覺到倆人距離動向,現在才正准破口大罵卻立馬被按倒在地,雙手想抵抗卻又被鄧艾大而有力的手腕擒住,力量之大因而吃痛的發出微弱的悶哼。吃驚的將雙眼瞠大,卻不經意的正視到鄧艾直盯著自己溺愛的神情,身體不自因緊張而微顫著。鄧艾將首俯下,深色的中長髮落在對方的頸鎖上,他輕柔的啃咬著白皙的耳骨,深沉而低啞的嗓在耳邊輕吐著溫熱的氣息,「這樣的你,也會感到害怕嗎?士季……」
「受過英才教育的我怎麼可……!」被這樣一諷刺,緊張的身軀一下子鬆懈開來,大聲的反駁,莫想到還未說完唇口便直接被堵住,溫柔卻又強硬的以舌尖敲開齒貝,探索著另一方的舌進而重疊、纏繞,互相吸吮著熱情所分泌出的甜美,炙燙的鼻息一下子緊促的交織著,幾乎將要窒息的腦袋變得混濁,抵抗的餘力在接吻之際早已被消磨殆盡,逐漸失去理智的意識也開始主動回應著,原本擒人的手掌在確認對方不會再抗拒後而鬆手,進而遊走至那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寬鬆的衣物扯去,在微弱的燭光下,柔軟的身子仍然白皙卻也泛著輕微的昏黃。那雙預備掙脫的雙手在意亂之下也脫去了鄧艾身上僅存不多的衣物,緊摟著他的脖首,大口粗喘著幾乎完全失去空氣的呼吸。如同火焰燃燒般的刺青在結實的臂膀上仍舊的奪目,每一絲的移動都更加撩起自己與對方的慾火,離開了方才交結的唇舌,大手將鍾會的瀏海撥起,讓自己能清楚的正視到對方現在的容貌,那小臉早已失去了幾分鐘前的氣勢,眼角滲透著晶瑩的淚珠,發紅發燙的雙頰伴隨著數滴臊熱的香汗,水潤的唇瓣並不與平凡那樣慘白,甚至泛著潤紅,喉嚨又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就像是在哀求那般:「士載……」
他問了一聲,卻不見問題的根源,手指持續的在柔軟的肌膚上游移,滾燙且粗糙的手指移至下腹,使得對方再度緊張而倒吸一口氣,他另一隻手仍在對方的髮上,不斷安撫式的以指柔順著那捲曲的褐髮,又不時憐愛的低頭吻著著泛紅的唇邊,並接著吻去眼角的水珠,隨著手指每吋的移動、每吋的愛撫,能更感覺他細弱的呻吟及加快的心跳。
「唔!士載…等……!」發覺到鄧艾的指節已攀上自己的私處,也才驚覺那脹疼的感覺便是不知何時的生理反應,他的手掌與自己的勃昂相比分外的熾熱,似乎在徹底摸索那輪廓後甫開始上下的套弄與搓揉,知道現在才又開始想反抗早已改變不了什麼,但下半身卻下意識的開始扭動,意圖躲避對方的搔弄,只聽見鄧艾隱約淺笑了下,又開始有了其他動作,頭埋了下胸前,以舌尖舔吮著那脹紅的乳首,在撫摸著髮絲的手移轉向搓弄著那硬挺的蓓蕾,鍾會的胸前輕微的弓起,下身仍然扭擺個不停,但已看不出所謂真正的抗拒,反倒是種變相的企求,嘴邊細小的哀嚎也像是在渴望著什麼般,雙臂始終沒有變過位置,仍落在寬厚的臂膀上頭。在胸前的唇舌又反覆移動著,如同小鳥般吻啄著每一吋發熱的肌膚,蜻蜓點水似的吻至肚臍,隨後丹田、最後是那發顫的玉莖,細細的輕吻過了一回後,舌尖始順著莖頂不斷的舔弄著,一路又滑下了緊緻的後庭,將柔軟舌頭伸入窄道,舔濕能及的每一吋,有些愉悅著聽著那激動的淫浪、哀嚎,但後又因於心不忍的離了開,他又將手指不花力氣的搬開鍾會的薄唇,伸入了張口呼吸的口腔,仔細的使手指沾滿著他自己的唾液,而這樣的舉動鍾會竟未排斥,反倒是下意識的仔細吸吮了起來,舌尖環繞著指尖,熟練的舔弄著,不時還有細細的液絲順著口角滑至下顎,初有些驚惑的鄧艾隨即明白了些事而冷靜下來,心裡大概有個數,不久似乎像在賭氣似的,將對方忘情舔舐的指頭抽出,另隻渾有力手掌按住孱弱的臂膀,確定對方發出暫時無法順利活動的悶哼後,濕潤的手指便探入了緊繃的肉穴,儘管指節已經沾濕,卻仍然難以和舌根那樣順利的進入,而另一邊的鍾會在略粗的異物侵入的瞬間大聲的求饒著,雙手掙脫了原先的控制便想立刻推開身上的人,鄧艾失去了方才的同情,非但沒有離開反倒是又施了力將他按回去,低下頭啃咬著對方的耳垂,安撫道:「嘴張開……別那麼緊張,放鬆。」
但現在鍾會早已什麼話也不想聽,小小的臉上爬滿了淚痕,「抽出來」、「不要」之類的話語早就不知道喊了幾千幾百次,但那修長的手指仍往著更深處探,緊縮的刺激讓他雙腿合併,方才的舌頭能忍耐些,他莫想到手指會帶來如此大的刺激與疼痛,也不是完全沒聽見他幾乎無功能的安慰,急促的呼吸開始加深加長,意圖照著對方的指示放鬆,但卻只是讓自己越來越緊張,手緊緊握著那粗壯的胳膊指甲幾乎要陷下去了,身體弓起的弧度卻不像想完全逃避這種疼痛的快感,莖頂分泌出的透明愛液順著形狀沾滿了後穴,濕濡聲頻頻傳出,現在除了那明顯的水聲、隱忍的呻吟外,早已無人靜,現在當然是深夜,燭火幾乎已完全熄滅,唯獨帳外偷投射進來的月光將二人的身影照映出。
鄧艾又再次吻上了鍾會發著嗯嗯呀呀的唇舌,有些期待著對方能同樣的善待自己的舌頭,莫想到他只是笨拙的應付了幾下便放開了,手指抽出那溫熱的體外,慢條斯理的將對方的雙足抬起,使得他不得以只能夾住鄧艾的腰部,纖白的雙足在碰到對方腰身結實的線條後心跳一緊,緊張與從未有過的快感占滿整個腦袋,想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麼或是深呼吸,卻再次被襲來的親吻幾乎封鎖住,發出的聲音就好似只剩下無謂的呻吟或是抗拒,在同時的鄧艾扶下身的灼熱在那以唾液簡單潤滑的私處磨蹭擠入窄穴。
「等……啊、啊!不、停……疼、疼!」蹙起了眉頭,現在所經歷的體認不是光咬著下唇便能夠抵抗的,難以忍耐的聲音發出了真正想要拒絕的音調,但對方卻已經失去了原先的耐心,手掌按著的位置沒有移動過,仍然控制著主要的活動權。硬挺的肉塊難以順利的完全推入,幾次的磨擦後甫才感到些微順利的滑動,但不想而知,未開發過的肉壁擦出了血水,混雜著方才的唾液與愛液使熾熱的偌大好移動些,疼痛莫名其妙的逐漸減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快感,對方重新又一個挺身,調整了角度而使得碩大更容易在窄道當中活動著,不斷的移動著,速度不快但卻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漸漸的,種種的哀嚎成了黏膩的嬌嗔。
口張著卻只換來出小小的呻吟聲,成了只是用來大力換氣的地方,甘甜的唾液沿著下顎滑落,鄧艾將手指抵著他的下唇不讓其闔嘴,低語道:「你跟……司馬昭大人做過了對吧?」「什…怎麼、咿…嗯啊、可能…!」「那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當然仍然在意著手指,那種被善待的酥麻在沒聽見確認前是無法消退而去的。
「…唔…嗯。」鍾會將臉側向一邊,不願給鄧艾看見自己困窘的表情,仍不斷的發著粗喘,但鄧艾只是掐住他的下顎,將他的臉轉回來,又問:「所以,有?」「唔、哈啊…只…啊、只有…。」鍾會勉強的將一隻手抽了回來,胡亂的指了指自己的嘴,眼神迷濛的又透下了好幾串的淚珠。
「只有,用嘴?」鄧艾又問了一次,下身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但放慢了速度。而鍾會也只是含糊的應了應問題,但鄧艾卻沒有放棄似的再問:「所以是,初次?」「廢、啊嗯…話!」鍾會有些惱怒的拍了鄧艾的頭,但手馬上被擒住親吻著手背。鄧艾將原先的忌妒放下,應該說是完全消弭去,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嘴角又掛著淺笑,慶幸著自己原先的猜測並未完全符合。他並非認為鍾會只能給自己碰,而他更知道鍾會是個為了地位什麼都願意做的人,只是忌妒著作為上司的司馬昭大人能夠被鍾會主動獻身,但不願與身為舊識的自己有任何的交集,原本放棄了的自己因為這次的合作而重新正視這件事,原本只想說一些話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下,做出了這些種種,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可能停下來了。
「唔…嗯、嗯…哈啊……」他不明白鄧艾的問話,但卻能明顯感受到鄧艾的動作逐漸的溫柔很多,他曾經為了地位之事做了很多髒汙的事,但他卻不願為了那事與任何人發生多餘的關係,但這次卻毫無理由的將『自己』獻給了眼前這人,他也不明白所以,只是更加的沉溺於現在性愛的歡愉當中,腫脹的下體在對方結實的腹部上摩擦得快要抓狂,汗水與炙熱的氣息在倆人之間蔓延開來,他聽見了鄧艾在每次抽插的悶哼,令回想到今日白晝時間鄧艾救出自己的身影,那種不惜自我的表情、聲音,更甚至連想到自己被拉上馬,背部緊貼在對方身體上的觸覺,那種發散的體熱和氣息讓現在的感覺更加瘋狂。
「士、士載…嗯、唔…」他伸出了手臂將鄧艾的脖首更拉向自己一點,到幾乎可以親吻的距離,像是隨時都會窒息的模樣,泛著殷紅的雙頰被想說出的話逼得更紅,鄧艾不能理解自己的舉動,但也只是細細的等待的即將到來的話語,鍾會往鄧艾的耳垂小小的吻啄著並答道:「今天……謝謝。」
「應該的……」心裡泛著莫大的雀躍,但只是微笑了下,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他輕柔的扶住對方柔軟的腰身,將自己的分身推至底處,又再次深吻著對方的薄唇,讓對方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空間,但想也知道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掙扎的可能了,他的胸膛壓上的薄弱的身體,雙方的心跳又再次合而為一,激情火熱的幾乎讓倆個人都要化為灰燼,纖細的手指主動的交纏著那寬厚的手掌,褐色的長髮與深黑的髮絲重疊。
「…停、我要……唔哈…」「那就,一起吧……」正想推開卻又被拉了回來,他的舌尖又再次將對方的舌束縛住,只聽聞對方的淫浪到達了最高峰,而自己也忍不住的低吟了起來,一股貫徹全身的暖流便全數注入了那初嚐人事的後庭。
「其實我……好喜歡士載。」迷濛的表情又主動迎合上去,在高潮過後卻又搭了上去,不知道是被快感給沖昏了頭還是如何,他的唇口笨拙的親吻著還壓在身上的溫熱,偌大的手掌接住了那孱弱的身軀,心跳並沒有因為快感的頂峰而逐漸減緩。
「我也是,士季。」
──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好想也有這麼過一次,心悸的如此強烈,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了,也忘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只知道那種感覺很痛苦,亦很沉重,就好像、好像現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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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變異
──「一切,就這麼開始了;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真沒想到會困在這。」銀灰色的眼神直視著火光,卻有著不失銳氣的冷傲,也不失黯淡。又嘆了口長氣,他從沒想過會受到如此的屈辱,腦中的思緒混雜著,下意識憤恨的扯緊肩上的毛氈,將自己裹得更緊些。
「很冷嗎?」察覺對方的不對勁,將自己身上的毛氈敞開,將對方摟近自己懷中烤火著。
「哪有啊…!」不滿的蹙起眉,卻沒有抗拒對方的舉動,讓他的體溫暖和著自己的身軀,也許是這樣的感覺並不壞吧,雖然被人見了會感到失面,但畢竟現在是受困的狀況,也不能多說什麼,特別是對捨身救己的鄧艾。
身上礙事亦不保暖的盔甲和鎧甲早就卸下擺在不遠處,身上只有極薄的內衣蓋住身體,鄧艾的身體與自己的幾乎緊緊的貼在一起,難免不會想到那時倆人交合的景象,當時那從體內發出臊熱的難耐感,和滾燙的汗水互相融從所有的喘息當中沸騰。臉頰不自脹紅了起來,撇開了視線,又直視著發出霹啪聲的火光,手指不斷纏繞著自己捲曲的頭髮。
鄧艾一語不發,將人兒再摟近自己一些。
倆人率著僅幾隻的探兵進行勘查,由於此地位於叢林以內,馬匹不得進入,只得徒步進行探勘,對於司馬昭大人的命令即使心裡不服但還是沒得抵抗,因為誰都了解司馬昭之心,但誰都不明白司馬昭之意。儘管嘴上抱怨的鍾會,卻仍專注的執行任務,鄧艾私自認為這樣的鍾會並不討厭,但事實上二人日前才起了個爭執……或許這任務是司馬昭的用意吧?
「這裡的路,好難前進。」身後的探兵不斷相互抱怨著,而消除障礙物的前方的鍾會也不禁蹙眉,像這樣寸步難行又崎嶇不平的地域,難保不會有天然的大型陷阱來捕獲我們這些闖入者,像這樣停停走走也已經過了三天有了,如果在這時候遇難則不知道何時才能獲救,更何況就這幾隻兵也難說有能力全數不失,若遇難食物也不知道能撐到何時……
「!」甫思考到此,前方的鍾會便出了狀況,他莫想到腳前竟有個樹葉雜草覆蓋住的懸崖,一個失足便從平面滑下,倘若邊緣是乾燥的土壤腳下的摩擦力便不至於擋不住,然而好景不常,昨夜下的小雨和那些腐爛的枯葉讓地面濕滑又長了些青苔,勉強的用手掛在岩壁上,但還是支撐不了多久便直接摔下去了。
「鍾會大人?」幾個探兵發出驚呼,一切發生的有點太快根本沒有時間救援人便掉下山谷,失了領隊的他們慌張而不知所措,反之鄧艾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鎮定的拿了幾條繩子走向懸崖邊,向身後的探兵指示:「我下去救援,鍾會大人乃我國之大將,不可缺有,你們現盡快回本營通報司馬昭大人我們的事和地質狀況!」「了解!」
一躍而下,知道可能連自己的命都會送去,但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如果他不在了,魏國便會少了一大將領……還有一些更重要、更重要的事,反正都已經跳了。
和原本想像的完全不同,原以為按照深度,自己將會與鍾會埋葬於同地,莫想到竟墜落在一層用著柔軟樹葉、樹枝組成的天然軟墊上,最多只是皮膚被擦傷。
四周幾株從岩壁鑽出的果樹和藥草,數個不小的洞穴讓戶外的陽光透進來,但最多容納的下小型或中型的動物,一處有個小型的活瀑布,水的背後是個岩洞,可惜此穴太過於狹小人也無法觸及,也就是說在等待他人救援前,是無法自立脫困的。
鍾會正枕在自己的大脛上,因為和自己不同,他是失足落下的,所以墜落途中可能撞到頭部什麼的,方才在檢查的時候也發了小小的擦傷,但所幸沒甚麼大礙,也餵了點泉水,現在只是一直在昏睡罷了,這幾天光是為了籌備這次勘查,他便花了很多的時經與精力,幾乎都沒有足夠的睡眠,任務當中也和自己輪流守備,他怎麼可能睡好?
「士季……」將對方前額的頭髮撥起,仔細的凝視著這張標緻的小臉,有些溺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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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載?」悠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後便微微睜開,一雙銀灰色的瞳仁在被淚珠醞釀後顯得澄澈動人,將眉頭輕微的蹙了起來,扶著後腦將自己的睡沉的頭撐起,環顧了下四周後便發現身上的鎧甲都被卸去,身上只有薄薄的內衣,身上蓋著條毛氈。
「醒了?」在不遠處將火升起的鄧艾聽見呼喚便走了過來,由於上半身便毫無遮蔽物只有件短褲的緣故,平常鍛鍊有佳的筋肉暴露在外,,豔紅的火龍紋身攀附在右手的臂膀上頭,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到。
「唔…這裡是…哪?」還有些睡眼惺忪,深吸了一口氣後便湊到了鄧艾的身後。但鄧艾頭也不回的關注著火焰,似乎想讓此煙能升得更高些,「那個懸崖下。」
「所以你是跳下來的?」「嗯。」
「大笨蛋──!」聽見了對方的應答也不故身上的毛氈是否落在地上,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赧,小小的臉整個竄紅,快速走向前踏草的聲音讓鄧艾回過頭來,不知對方想說些什麼:「如果你和我都死了怎麼辦?那麼誰來帶那軍探兵回營?那麼誰來支撐魏國?身為英才教育的我絕對不能夠容許我的國家被滅!」
鄧艾聞見了,卻依然一言不語,只是起身讓自己的身高高過對方,後便一把將對方擁住,在對方耳邊細道,「你死了,等同我也死了。」
「笨蛋。」眼眶盈滿了澄澈的水珠,但遲遲沒有將其滿出,也將對方緊緊的抱著,相信這是第二次對方為了自己而拋棄生命,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已經不能估測,他的心在悸動著,因為從沒有過如此明顯時刻而感到很疼。
──應該是要憎恨對方的現在,怎麼突然間什麼都變了?好不想承認,但是已經不敢想像,「失去」後的日子,早已習慣了有你在的日子,少了你,我也是會感到恐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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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的營火給予著足夠的溫度,一寸一寸被燒成灰燼的樹枝與樹葉重疊在一起發出了細小的劈啪聲,幾條方才還披在身上的毛氈被舖在地上,細細的喘息聲似乎在隱忍些什麼羞澀,寬闊的身體泰然的盤坐在毛氈上頭,一手將懷裡的人兒擁住,另一手則壓在他的後腦門上,令他無法掙脫,薄唇輕柔的吻在對方的唇瓣上頭,細細吻啄幾次後便順勢將舌頭深入那半開的唇口,將舌尖纏繞、翻攪著,將理智、情慾一併與甘美流出,能夠大口呼吸的資格被深深奪走,難以順利換氣的小臉脹紅著,胸腔起伏的厲害,幾串淚珠不規則的滑落至下顎,他粗糙亦寬厚的手掌游移而下,翻開了鍾會內衣的下襬,撫摸著小巧的臀丘。
「不……」立刻將對方的束縛推開,打算拍去那隻不安分的手,但雙手卻被擒住,鄧艾一個動作,便抓了鍾會青藍色的披領巾將他的兩隻手都綑住。
「你幹什麼啦你!」「比較方便。」不理對方的抗議繼續自己手下的動作,進而又將對方極薄的衣物脫去,薄唇不斷吮吻著顫抖的頸喉,將其烙下一個又一個淺色的印子,手上下套弄著已經勃昂的分身,讓抵不住快感的人兒一頭栽進自己的懷中,身子顫抖得很厲害,細細的喘息聲耳根不斷竄紅,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感羞澀,完全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唔…不…」劇烈的發顫著,抗拒得比方才還要厲害,在哀嚎下白濁色的液體從莖頂射出,弄上了鄧艾的手掌,人兒大幅的粗喘著,還陶醉在方才的高潮下。鄧艾笑了笑,便將對方的下顎托起,讓他再次與自己深吻,視線逐漸的模糊下來,所有的銳利幾乎消逝殆盡,脹紅著臉的順應對方流利的親吻動作,因為接下來的舉動不想而知而感到緊張,全身僵硬且顫抖著,每次想要深呼吸但吸進去的全是對方的愛語。
鄧艾將沾著對方精液的手指輕柔的深入人兒後穴,軟嫩的窄道在粗糙的異物伸入後而緊繃了起來,有些疼痛的將眉頭蹙起而咬緊了下唇,不讓對方聽見自己難以為情的呻吟,但鄧艾似乎察覺到鍾會的意圖,便刻意的將手指伸入的速度減半,手指在一個定點便停了下來,並輕微的彎曲著指節達到對方最具有感覺的地方。
「唔……別、為什麼……」終於將視線向下,發現對方偌大的手指毫無移動,就這樣在一個難為情的地點停住了,又瞥見了自己再次反應的分身,覺得體內的半截指節使得體內更加臊熱起來,對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甫將手指再次移動,一個淺笑,在確認對方的黏膜已經完全濕潤後抽出。又將對方的下顎推上自己的薄唇,第三次的親吻當中順手將綑住對方雙手的領巾解去,而對方也下意識的雙手搭上了自己的雙肩,意圖將所有的快感遮掩住。鄧艾將自己的勃昂從褲檔下翻出,全身灼熱的慾望早已按耐不住,但為了博取對方的同意,再多的時間他都願意隱忍住,他輕輕的在對方的耳邊呼吸著,知曉現在的對方幾乎到了理智的極限。
「士季……」在對方從唇間發出細小的呻吟後呼喚著對方,換來的不是任何的謾罵,只是一聲細小的問:「……嗯?」「腰痠嗎?」「嗯……」嘴角又上揚了些,將扣住對方腰身的手移了開,將自己的勃昂輕輕底在對方濕潤的穴口,又在對方的耳邊細道,「那就……自己坐下來。」
「唔…不、不行…啊、啊──」感受到對方熾熱的下身便又再次緊繃起來,進而斷然拒絕對方的要求,抓著對方肩膀上的雙手因為下身的反應而越壓越緊,幾乎要隱忍不住對方給予的快感,又發出了細細的哀嚎聲,身軀因為少了對方的支撐而不斷滑落,滾燙的肉塊沒入了身體一些。
「如果想……就,坐下來。」再次的重複自己說的話,事實上現在只是自己的一個玩心,而對方的反應也意外的可愛,他將手再次扣回對方的腰際上,緩慢的協助對方的移動。香汗從髮間滑落下來,悠長的睫半闔,原本高挑的眉下垂而緊蹙著,嘴邊含糊的喘氣並發出呻吟:「唔……哈啊、啊…嗯…」
熾燙的碩大因為姿勢的關係,輕而易舉的便推至了深處,展開的新開發讓淚人兒更高聲的愛嚎了起來,寬厚的大手將不斷透出愛液的玉莖擒住,順著每一次的抽動而規律的套弄著,惹得對方嬌嗔不斷而難以遮蔽,快感讓痛苦的粗喘聲顯得更加明顯,柔順的背脊彎了起來,再次將小小的頭顱埋進對方的胸前。
「啊、咿……唔啊……」有些喘不過氣來,嬌嫩的窄道吞吐著一次又一次的分身,而鄧艾俯身於鍾會發紅的胸前,小鳥般吻啄著滲出香汗的肌膚,並探尋著二朵發紅的茱萸並仔細的吸吮著,一次又一次的將全身所有的慾望傾瀉而出,卻亦柔情的承受著對方的反應,腦子裡全想的是對方的事情,他想起了對方白天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那種極大極大的恐懼是如何在腦內竄升而起,他並沒辦法想像失去心上人的未來,或許過去的自己能夠承受這樣的孤獨,但現在嚐到了這樣的幸福,他已軟弱的不如過往,至少自己認為是如此的。
「哈嗯、呀……啊、唔…」隱忍不住的臀腰自己也開始移動著,背脊因為舒服而輕輕的弓起,似乎因為難以忍受麻癢而推開埋首於胸前的人,將唇口離開對方曝露在外的胸膛,又挪動了下身,將炙熱的肉塊更深入盡頭,使得對方淫浪又再次高起,壯碩的手臂將那穠纖合度的身子溫柔的擁住,像是對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摟抱著,而對方也進而回抱著自己的腰背,鄧艾將對方原本抱坐的姿勢改變,輕柔的將對方側倒在鋪著毛氈的地面,等對方意識到姿勢不同的同時再次挺了身。
「嗯啊、唔…士、士載…?哈啊……!」被對方還不斷抽插的下身給刺激,因為太過於難以忍受而將手摀住了嘴,意圖想讓自己的呻吟聲壓下去,卻沒有絲毫的用處,反倒是讓對方抓了個機會將自己一大脛抬起,使得對方又再次達了到底。鄧艾將首低下,輕吻、舔弄著對方的耳骨,語道:「不想讓士季太累……」
又再次弓起身子,黏膩的愛嚎了好幾次,一股難以形容的痙攣感從大腿間油然而起,似乎想往抓住些什麼,緊緊的握著拳頭,而這樣的舉動並沒有維持多久,對方的手掌便將其扣住,十指相扣著。猛烈的高潮感不自從根部向上竄,他幾乎快要暈眩的承受著下體越來越快的抽動,明顯的濕濡聲瘋狂的鑽入二人的腦門,等到一股暖從體內擴散開來的同時,甫察覺對自己也跟著高潮了。
「士載……」還沒從方才的快感中甦醒過來,有些緩慢的將身子側轉過來摟著對方的脖首,笨拙的淺吻著對方的唇口,羞赧的吐出幾個細小的字眼。
──「好喜歡。」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
將用來屏障的層層樹葉砍開,露出了個足以通到隔壁的通道,發聲者是個高八、九尺的男子,寬闊的身體上穿掛著以往的戰袍鎧甲,灰青的髮帶將前額給遮住,讓人看不得其眉,跟在此人身後的則是一位七、八尺的男人,身段柔韌卻無一絲軟弱,貼身的鎧甲幾乎將腰體上的線條鉅細靡遺的展示,一手不斷纏繞著捲翹的髮絲,另一手則抱胸,臉部表情充分的表現出自己的不悅,甚至在雙頰上出現了抹明顯的紅雲。
「我並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輕聲的嘀咕了好幾下,但當鄧艾只是一稍稍的回過頭看他,他便立刻撇過頭,也許事實上並不認為對方的判斷毫無正確性可言,而只是單純的因為昨夜的腰疼而全以抗拒,但碎唸並沒有全部完成,兩條極粗的麻繩便由瀑布後的山洞垂下,落在二人之間,仰頭看見的是現在魏國之領者司馬昭與其妻王元姬,二人皆探頭出來,一人表現著些許自信的微笑,另一人則露出著以往的平淡,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當中。
像是當沒事般笑了笑,以唇語道著「快上來吧」,其實說來還有些揚著眉得意著,現在才好像有點懂了所謂的「司馬昭之心」,而待在原地的兩人互相瞧著對方,眼神閃爍著某些情緒,更甚至浮現鮮明的憤怒,鄧艾偷偷的瞥了站在身旁的鍾會,只見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整張臉都給氣紅了,但他才正要破口大罵,手便突然被鄧艾給握住,到了嘴邊的話才立刻吞了回去,腦筋一片空白,整個人僵住並垂下了臉,消去了方才的憤怒。
「……如果你們還想待在這裡的話,就繼續站著好了。」
§
三國末年,魏國逐漸衰亡,取而代之的是領首為司馬的晉,動亂的年代當中,所流傳著上百個撼動人心的故事、傳奇,然而大多卻被種種後人的期盼給包裝、再創造,到了最後誰的故事真的存在而不是被畫上了虛構的色彩?來自北方的國家,從自南方的社稷,在一場又一場的戰役當中,混雜著、隱瞞著,千千萬萬連他們本身都不清的連結。
在當時有兩位名將,依據現有的任何記載中,二人共軍建立多多少少的戰功,但卻在一切結束後,反目、對立、讒言、誣陷到命亡,一切的一切都在描述著這二人是如何建立仇恨,如何對抗著對方,而真的是如此嗎?倘若稱不是,那又會是如何?而我們所知道的歷史,是真的全是這樣嗎?
對於這兩個南天地北的人,也許真的是如此,亦或不是,無論是身處何個角度,都令人不感意外,或許吧……因為沒有人知道過去誰又愛上了誰。
01:開端
──「喜歡也好,討厭也好,下一次,我再也不想與你相識了……」
深淺褐色而捲翹的短髮,在髮尾處卻有著一束細直且長的髮絲披在身後,跟隨著藏青色的絲綢領巾飄逸著,銀白色的鎧甲有著極為貼身且輕巧的弧度,使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不因此而走樣、笨重,柔韌的身段隨著腳跨的白駒規律的前進。
一雙灰銀色的眸子四散著冷冽且高傲的銳光,深邃卻亦澄澈的眼眸毫無保留的將每一絲的尖銳投射於前方,完全的襯托出那旁人不可褻玩焉的氣質。
相反則身披著厚重的深青色盔甲,並沒有反射出嶄新的光芒,完全露出的右手臂上烙著火紅色的印痕,披肩的黑髮被相同藏青的髮帶給箍著,老成的面容始終帶著一絲愁容,而現在卻又添加了好幾處疑惑,眉頭緊緊的蹙著,自喃道:「鍾會大人要與我合作?不、不,現在應該要屏除雜念才行……」
第一次合軍伐蜀,司馬昭令當時任為司徒的鍾會擇一戰友一同出征,底下百位將領,唯獨身為鎮西將軍的鄧艾上了戰場,他很清楚原因,卻很不明白理由。二人同鄉,鍾會在當時的天資與武術都相當有成就,並在年少之時成了魏國一軍,而年長的鄧艾也並未被拋在腦後,雖略遜一等,在鍾會入軍前早成了重要的一將。魏國勢力逐漸退去,司馬氏當代,鍾會天資異稟而被重視,鄧艾則因牢靠穩固亦備有所重用。但鍾會自視甚高的個性卻遲遲不願意與地位低於自己的同鄉合作,他整天所謂的「英才教育」便是如此,假裝孤獨、假裝沒有過往,只有未來的成功、地位,他在部下與同仁的眼中只是一個孤傲的人,但他的能力卻真真實實的無懈可擊,反之溫和的鄧艾忠厚老實的個性,謙虛不願意多拿些他人的好處,盡管平時不多話的表情有些嚴肅,在同夥的評價當中相當的高,也廣受愛戴。
§
「報告!前方劍閣已遣人探巡,與預估相同無多餘防衛。」傳令帶著似乎是好的消息而到,而事實也在預料與內,劍閣無派重兵守衛,現在只需要前去攻占便能奪下城池,亦然能使往日攻蜀有加順事。
「也是時候了,前進!」鍾會聽聞此信,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拉了拉韁繩,喝令一聲,駕著白駒移動於前,打算立刻領軍進攻。
劍閣於蜀也是一要害,若真如現如此怠慢,蜀國的姜維當真如此的安於當狀而輕忽此地?而現在貿然的有所動作,攻下城池的可能性與成功性到底有多少?
「這……」鄧艾出了聲,卻使說沒有答個所以然,許多疑問在腦袋中盤旋不斷,但因沒有個結果,所以無法貿然提出要點,栗色的馬匹並沒有跟隨著前方的白駒移動,被控制於原地。
「怎麼了嗎?」鍾會回頭見到鄧艾並沒有聽隨自己的話移動,而有所不滿。
「不……」因為思緒尚未整理乾淨而斷然回答無事,灰銀色的眸子冷冷的打量著鄧艾整身,說了「那就跟上」後沒有再說什麼,重新整頓了馬匹後直奔於前。而鄧艾壓隊,這是鄧艾認為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一是確保兵力,二是免於先鋒與尾皆受重創而擾了大事。
「還是不要大意好了……」自喃道。
§
領軍於兩山之間,前方便是劍閣的主城,若將此地攻下便能為往日省下不少力氣,鍾會與鄧艾和其軍團正準魚貫而入,不料懸崖上方百箭齊下,中了埋伏。
「姜伯約在此!」出了鍾會的所料,姜維率著伏兵從崖上躍下,而弓兵仍在崖上守備,他同也駕著馬匹手揣長槍直衝而上,衝擊力之大得幾乎將鍾會撞下馬匹,而鍾會也應劍而戰,但因為奇襲的驚嚇之餘,鍾會的馬匹已無法順應著鍾會的動作,讓他無法順利的防守以及攻擊對方,屢屢險被砍傷。鍾會啐了一聲,重振的揮劍將姜維砍下馬,而自己也隨之被馬甩了下去,幸虧沒有受到什麼大礙,反倒是被擊中的姜維摔倒在地,手按著被傷的部位,但仍緊握著武器想要往前攻擊,沒料到對方有如此執著的鍾會毫無防備,只能做出簡單的防禦動作勉強抵擋攻擊。
「鍾會大人!」鄧艾所駕的馬直奔而來,長槍下揮將姜維的攻擊重重擋去,並一把將鍾會拉上馬,一手按穩了對方的腰際另一手仍穩穩的持槍著,順利得擊中對方的腿部使得幾乎倒地,但他仍想將自己撐起再次應戰,幾次倒地便幾次站起,而對面的盡頭也奔來一旅騎軍隊,帶頭者的頭盔還持在手中,長嘯著:「伯約──」
姜維聽見了遠方的聲音,更加拚了命的站穩步伐,且揣著長槍再次向前攻擊,而那聲音也不慢的到來,並將準備再次向前衝的姜維強迫抓上馬,被拉上馬的姜維似乎不意外似的打算立刻掙脫跳下馬,卻只是被那帶頭者牢牢的抓著。手裡的頭盔順手的便帶到姜維的頭上,一手按住不讓他拿去。
「放開我──!我跟丞相約好的!」「好、好,我知道──」「劍閣是無從被你們拿下的!」「乖、乖,好,我知道……」
等到了如此近的距離,鄧艾與鍾會才驚然發覺帶頭者便是叛逃的夏侯霸,殊不知在如此短短的時間便已成為了姜維的左右,更甚至現在是準備攻擊魏軍的伏兵。但夏侯霸卻沒有對前這支預備攻下要塞的軍隊反擊,反倒是做了手勢要求崖上的弓兵撤退,而受了劍傷的姜維不斷的掙脫並嚷著自己的執著,卻只是被夏侯霸緊緊的抓住……應該說是抱住,又一邊口頭的安慰著激動的姜維。他又做了手勢讓全軍轉向,他帶著負了傷的軍師歸回本營。
「全軍撤退!」現在在鄧艾馬上的鍾會也回頭下了指令,讓其他副長不解,直問為何打退堂鼓。
「方才中了計早已讓我軍大亂,而蜀率大軍卻不前並撤下,其中必定有詐!我軍已受箭傷不得再中埋伏。」鍾會簡單的交代了,而使他人信服(亦或是不敢冒犯),便紛紛下了指令歸去。
「用這樣的姿態出場怎麼可能符合英才教育的我嘛……」低聲的罵道,以為無人聽見,保持沉默的鄧艾卻一字不漏的聽在耳裡。淺笑著。
§
一雙帶刺的銀灰眼神直瞪著眼前的男人,而對方卻沒有帶上任何一絲驚愕,反倒是無比的鎮定隨著對方的神情,他們倆個直挺挺的盤腿正坐於對面,點燃的燭火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逐漸消熔,持續的保持沉默著,倆人此時早已更衣,那是在鄧艾預準休憩之前,鍾會的一個下令,他便到了鍾會的主帳。
原本光火通明的室內,在經過如此漫長的時間後逐漸昏暗了下來,打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是這樣對坐著,互相正視著對方,沒有任何的動靜,至多是耳邊風聲息息的吹撫。
「若鍾會大人未有事相交以代,艾即先退去了。」對視良久,見對方毫無動靜,只顧著瞅著自己,鄧艾便起身與鍾會行禮告辭,正備離去,卻是一聲咆哮:「我沒准你走!」
那標緻的面容不露絲毫破綻,引人難置的是方才那咆嘯後,眼神閃爍的仍是那銀灰色的冷傲,被束縛住的長髮披在肩上,深色而寬鬆的睡袍將鎖骨些些的敞開而出,腰帶將細韌的腰身隨意的束綁著,背脊直挺挺的盤坐在原風不動的位置。
「那麼……容請鍾會大人特批艾回宿休憩?」鄧艾又盤坐了回去,姿勢與方才沒有差異,位置卻一下子拉近至伸手可以碰觸之地,表情與原先那般無被震搖,見這樣反應的鍾會咂了下舌,眉頭輕輕的蹙了起,稍稍垂下了眼簾深索著對策,輕道:「……不准。」
趁著對方思索而未察覺的空隙下,鄧艾將身子靠近了些。終於驚覺到倆人距離動向,現在才正准破口大罵卻立馬被按倒在地,雙手想抵抗卻又被鄧艾大而有力的手腕擒住,力量之大因而吃痛的發出微弱的悶哼。吃驚的將雙眼瞠大,卻不經意的正視到鄧艾直盯著自己溺愛的神情,身體不自因緊張而微顫著。鄧艾將首俯下,深色的中長髮落在對方的頸鎖上,他輕柔的啃咬著白皙的耳骨,深沉而低啞的嗓在耳邊輕吐著溫熱的氣息,「這樣的你,也會感到害怕嗎?士季……」
「受過英才教育的我怎麼可……!」被這樣一諷刺,緊張的身軀一下子鬆懈開來,大聲的反駁,莫想到還未說完唇口便直接被堵住,溫柔卻又強硬的以舌尖敲開齒貝,探索著另一方的舌進而重疊、纏繞,互相吸吮著熱情所分泌出的甜美,炙燙的鼻息一下子緊促的交織著,幾乎將要窒息的腦袋變得混濁,抵抗的餘力在接吻之際早已被消磨殆盡,逐漸失去理智的意識也開始主動回應著,原本擒人的手掌在確認對方不會再抗拒後而鬆手,進而遊走至那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的便將那寬鬆的衣物扯去,在微弱的燭光下,柔軟的身子仍然白皙卻也泛著輕微的昏黃。那雙預備掙脫的雙手在意亂之下也脫去了鄧艾身上僅存不多的衣物,緊摟著他的脖首,大口粗喘著幾乎完全失去空氣的呼吸。如同火焰燃燒般的刺青在結實的臂膀上仍舊的奪目,每一絲的移動都更加撩起自己與對方的慾火,離開了方才交結的唇舌,大手將鍾會的瀏海撥起,讓自己能清楚的正視到對方現在的容貌,那小臉早已失去了幾分鐘前的氣勢,眼角滲透著晶瑩的淚珠,發紅發燙的雙頰伴隨著數滴臊熱的香汗,水潤的唇瓣並不與平凡那樣慘白,甚至泛著潤紅,喉嚨又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就像是在哀求那般:「士載……」
他問了一聲,卻不見問題的根源,手指持續的在柔軟的肌膚上游移,滾燙且粗糙的手指移至下腹,使得對方再度緊張而倒吸一口氣,他另一隻手仍在對方的髮上,不斷安撫式的以指柔順著那捲曲的褐髮,又不時憐愛的低頭吻著著泛紅的唇邊,並接著吻去眼角的水珠,隨著手指每吋的移動、每吋的愛撫,能更感覺他細弱的呻吟及加快的心跳。
「唔!士載…等……!」發覺到鄧艾的指節已攀上自己的私處,也才驚覺那脹疼的感覺便是不知何時的生理反應,他的手掌與自己的勃昂相比分外的熾熱,似乎在徹底摸索那輪廓後甫開始上下的套弄與搓揉,知道現在才又開始想反抗早已改變不了什麼,但下半身卻下意識的開始扭動,意圖躲避對方的搔弄,只聽見鄧艾隱約淺笑了下,又開始有了其他動作,頭埋了下胸前,以舌尖舔吮著那脹紅的乳首,在撫摸著髮絲的手移轉向搓弄著那硬挺的蓓蕾,鍾會的胸前輕微的弓起,下身仍然扭擺個不停,但已看不出所謂真正的抗拒,反倒是種變相的企求,嘴邊細小的哀嚎也像是在渴望著什麼般,雙臂始終沒有變過位置,仍落在寬厚的臂膀上頭。在胸前的唇舌又反覆移動著,如同小鳥般吻啄著每一吋發熱的肌膚,蜻蜓點水似的吻至肚臍,隨後丹田、最後是那發顫的玉莖,細細的輕吻過了一回後,舌尖始順著莖頂不斷的舔弄著,一路又滑下了緊緻的後庭,將柔軟舌頭伸入窄道,舔濕能及的每一吋,有些愉悅著聽著那激動的淫浪、哀嚎,但後又因於心不忍的離了開,他又將手指不花力氣的搬開鍾會的薄唇,伸入了張口呼吸的口腔,仔細的使手指沾滿著他自己的唾液,而這樣的舉動鍾會竟未排斥,反倒是下意識的仔細吸吮了起來,舌尖環繞著指尖,熟練的舔弄著,不時還有細細的液絲順著口角滑至下顎,初有些驚惑的鄧艾隨即明白了些事而冷靜下來,心裡大概有個數,不久似乎像在賭氣似的,將對方忘情舔舐的指頭抽出,另隻渾有力手掌按住孱弱的臂膀,確定對方發出暫時無法順利活動的悶哼後,濕潤的手指便探入了緊繃的肉穴,儘管指節已經沾濕,卻仍然難以和舌根那樣順利的進入,而另一邊的鍾會在略粗的異物侵入的瞬間大聲的求饒著,雙手掙脫了原先的控制便想立刻推開身上的人,鄧艾失去了方才的同情,非但沒有離開反倒是又施了力將他按回去,低下頭啃咬著對方的耳垂,安撫道:「嘴張開……別那麼緊張,放鬆。」
但現在鍾會早已什麼話也不想聽,小小的臉上爬滿了淚痕,「抽出來」、「不要」之類的話語早就不知道喊了幾千幾百次,但那修長的手指仍往著更深處探,緊縮的刺激讓他雙腿合併,方才的舌頭能忍耐些,他莫想到手指會帶來如此大的刺激與疼痛,也不是完全沒聽見他幾乎無功能的安慰,急促的呼吸開始加深加長,意圖照著對方的指示放鬆,但卻只是讓自己越來越緊張,手緊緊握著那粗壯的胳膊指甲幾乎要陷下去了,身體弓起的弧度卻不像想完全逃避這種疼痛的快感,莖頂分泌出的透明愛液順著形狀沾滿了後穴,濕濡聲頻頻傳出,現在除了那明顯的水聲、隱忍的呻吟外,早已無人靜,現在當然是深夜,燭火幾乎已完全熄滅,唯獨帳外偷投射進來的月光將二人的身影照映出。
鄧艾又再次吻上了鍾會發著嗯嗯呀呀的唇舌,有些期待著對方能同樣的善待自己的舌頭,莫想到他只是笨拙的應付了幾下便放開了,手指抽出那溫熱的體外,慢條斯理的將對方的雙足抬起,使得他不得以只能夾住鄧艾的腰部,纖白的雙足在碰到對方腰身結實的線條後心跳一緊,緊張與從未有過的快感占滿整個腦袋,想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麼或是深呼吸,卻再次被襲來的親吻幾乎封鎖住,發出的聲音就好似只剩下無謂的呻吟或是抗拒,在同時的鄧艾扶下身的灼熱在那以唾液簡單潤滑的私處磨蹭擠入窄穴。
「等……啊、啊!不、停……疼、疼!」蹙起了眉頭,現在所經歷的體認不是光咬著下唇便能夠抵抗的,難以忍耐的聲音發出了真正想要拒絕的音調,但對方卻已經失去了原先的耐心,手掌按著的位置沒有移動過,仍然控制著主要的活動權。硬挺的肉塊難以順利的完全推入,幾次的磨擦後甫才感到些微順利的滑動,但不想而知,未開發過的肉壁擦出了血水,混雜著方才的唾液與愛液使熾熱的偌大好移動些,疼痛莫名其妙的逐漸減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快感,對方重新又一個挺身,調整了角度而使得碩大更容易在窄道當中活動著,不斷的移動著,速度不快但卻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漸漸的,種種的哀嚎成了黏膩的嬌嗔。
口張著卻只換來出小小的呻吟聲,成了只是用來大力換氣的地方,甘甜的唾液沿著下顎滑落,鄧艾將手指抵著他的下唇不讓其闔嘴,低語道:「你跟……司馬昭大人做過了對吧?」「什…怎麼、咿…嗯啊、可能…!」「那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當然仍然在意著手指,那種被善待的酥麻在沒聽見確認前是無法消退而去的。
「…唔…嗯。」鍾會將臉側向一邊,不願給鄧艾看見自己困窘的表情,仍不斷的發著粗喘,但鄧艾只是掐住他的下顎,將他的臉轉回來,又問:「所以,有?」「唔、哈啊…只…啊、只有…。」鍾會勉強的將一隻手抽了回來,胡亂的指了指自己的嘴,眼神迷濛的又透下了好幾串的淚珠。
「只有,用嘴?」鄧艾又問了一次,下身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但放慢了速度。而鍾會也只是含糊的應了應問題,但鄧艾卻沒有放棄似的再問:「所以是,初次?」「廢、啊嗯…話!」鍾會有些惱怒的拍了鄧艾的頭,但手馬上被擒住親吻著手背。鄧艾將原先的忌妒放下,應該說是完全消弭去,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嘴角又掛著淺笑,慶幸著自己原先的猜測並未完全符合。他並非認為鍾會只能給自己碰,而他更知道鍾會是個為了地位什麼都願意做的人,只是忌妒著作為上司的司馬昭大人能夠被鍾會主動獻身,但不願與身為舊識的自己有任何的交集,原本放棄了的自己因為這次的合作而重新正視這件事,原本只想說一些話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下,做出了這些種種,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可能停下來了。
「唔…嗯、嗯…哈啊……」他不明白鄧艾的問話,但卻能明顯感受到鄧艾的動作逐漸的溫柔很多,他曾經為了地位之事做了很多髒汙的事,但他卻不願為了那事與任何人發生多餘的關係,但這次卻毫無理由的將『自己』獻給了眼前這人,他也不明白所以,只是更加的沉溺於現在性愛的歡愉當中,腫脹的下體在對方結實的腹部上摩擦得快要抓狂,汗水與炙熱的氣息在倆人之間蔓延開來,他聽見了鄧艾在每次抽插的悶哼,令回想到今日白晝時間鄧艾救出自己的身影,那種不惜自我的表情、聲音,更甚至連想到自己被拉上馬,背部緊貼在對方身體上的觸覺,那種發散的體熱和氣息讓現在的感覺更加瘋狂。
「士、士載…嗯、唔…」他伸出了手臂將鄧艾的脖首更拉向自己一點,到幾乎可以親吻的距離,像是隨時都會窒息的模樣,泛著殷紅的雙頰被想說出的話逼得更紅,鄧艾不能理解自己的舉動,但也只是細細的等待的即將到來的話語,鍾會往鄧艾的耳垂小小的吻啄著並答道:「今天……謝謝。」
「應該的……」心裡泛著莫大的雀躍,但只是微笑了下,沒有太大的表情起伏,他輕柔的扶住對方柔軟的腰身,將自己的分身推至底處,又再次深吻著對方的薄唇,讓對方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空間,但想也知道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掙扎的可能了,他的胸膛壓上的薄弱的身體,雙方的心跳又再次合而為一,激情火熱的幾乎讓倆個人都要化為灰燼,纖細的手指主動的交纏著那寬厚的手掌,褐色的長髮與深黑的髮絲重疊。
「…停、我要……唔哈…」「那就,一起吧……」正想推開卻又被拉了回來,他的舌尖又再次將對方的舌束縛住,只聽聞對方的淫浪到達了最高峰,而自己也忍不住的低吟了起來,一股貫徹全身的暖流便全數注入了那初嚐人事的後庭。
「其實我……好喜歡士載。」迷濛的表情又主動迎合上去,在高潮過後卻又搭了上去,不知道是被快感給沖昏了頭還是如何,他的唇口笨拙的親吻著還壓在身上的溫熱,偌大的手掌接住了那孱弱的身軀,心跳並沒有因為快感的頂峰而逐漸減緩。
「我也是,士季。」
──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好想也有這麼過一次,心悸的如此強烈,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了,也忘了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只知道那種感覺很痛苦,亦很沉重,就好像、好像現在一樣……
§
02:變異
──「一切,就這麼開始了;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真沒想到會困在這。」銀灰色的眼神直視著火光,卻有著不失銳氣的冷傲,也不失黯淡。又嘆了口長氣,他從沒想過會受到如此的屈辱,腦中的思緒混雜著,下意識憤恨的扯緊肩上的毛氈,將自己裹得更緊些。
「很冷嗎?」察覺對方的不對勁,將自己身上的毛氈敞開,將對方摟近自己懷中烤火著。
「哪有啊…!」不滿的蹙起眉,卻沒有抗拒對方的舉動,讓他的體溫暖和著自己的身軀,也許是這樣的感覺並不壞吧,雖然被人見了會感到失面,但畢竟現在是受困的狀況,也不能多說什麼,特別是對捨身救己的鄧艾。
身上礙事亦不保暖的盔甲和鎧甲早就卸下擺在不遠處,身上只有極薄的內衣蓋住身體,鄧艾的身體與自己的幾乎緊緊的貼在一起,難免不會想到那時倆人交合的景象,當時那從體內發出臊熱的難耐感,和滾燙的汗水互相融從所有的喘息當中沸騰。臉頰不自脹紅了起來,撇開了視線,又直視著發出霹啪聲的火光,手指不斷纏繞著自己捲曲的頭髮。
鄧艾一語不發,將人兒再摟近自己一些。
倆人率著僅幾隻的探兵進行勘查,由於此地位於叢林以內,馬匹不得進入,只得徒步進行探勘,對於司馬昭大人的命令即使心裡不服但還是沒得抵抗,因為誰都了解司馬昭之心,但誰都不明白司馬昭之意。儘管嘴上抱怨的鍾會,卻仍專注的執行任務,鄧艾私自認為這樣的鍾會並不討厭,但事實上二人日前才起了個爭執……或許這任務是司馬昭的用意吧?
「這裡的路,好難前進。」身後的探兵不斷相互抱怨著,而消除障礙物的前方的鍾會也不禁蹙眉,像這樣寸步難行又崎嶇不平的地域,難保不會有天然的大型陷阱來捕獲我們這些闖入者,像這樣停停走走也已經過了三天有了,如果在這時候遇難則不知道何時才能獲救,更何況就這幾隻兵也難說有能力全數不失,若遇難食物也不知道能撐到何時……
「!」甫思考到此,前方的鍾會便出了狀況,他莫想到腳前竟有個樹葉雜草覆蓋住的懸崖,一個失足便從平面滑下,倘若邊緣是乾燥的土壤腳下的摩擦力便不至於擋不住,然而好景不常,昨夜下的小雨和那些腐爛的枯葉讓地面濕滑又長了些青苔,勉強的用手掛在岩壁上,但還是支撐不了多久便直接摔下去了。
「鍾會大人?」幾個探兵發出驚呼,一切發生的有點太快根本沒有時間救援人便掉下山谷,失了領隊的他們慌張而不知所措,反之鄧艾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鎮定的拿了幾條繩子走向懸崖邊,向身後的探兵指示:「我下去救援,鍾會大人乃我國之大將,不可缺有,你們現盡快回本營通報司馬昭大人我們的事和地質狀況!」「了解!」
一躍而下,知道可能連自己的命都會送去,但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如果他不在了,魏國便會少了一大將領……還有一些更重要、更重要的事,反正都已經跳了。
和原本想像的完全不同,原以為按照深度,自己將會與鍾會埋葬於同地,莫想到竟墜落在一層用著柔軟樹葉、樹枝組成的天然軟墊上,最多只是皮膚被擦傷。
四周幾株從岩壁鑽出的果樹和藥草,數個不小的洞穴讓戶外的陽光透進來,但最多容納的下小型或中型的動物,一處有個小型的活瀑布,水的背後是個岩洞,可惜此穴太過於狹小人也無法觸及,也就是說在等待他人救援前,是無法自立脫困的。
鍾會正枕在自己的大脛上,因為和自己不同,他是失足落下的,所以墜落途中可能撞到頭部什麼的,方才在檢查的時候也發了小小的擦傷,但所幸沒甚麼大礙,也餵了點泉水,現在只是一直在昏睡罷了,這幾天光是為了籌備這次勘查,他便花了很多的時經與精力,幾乎都沒有足夠的睡眠,任務當中也和自己輪流守備,他怎麼可能睡好?
「士季……」將對方前額的頭髮撥起,仔細的凝視著這張標緻的小臉,有些溺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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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載?」悠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後便微微睜開,一雙銀灰色的瞳仁在被淚珠醞釀後顯得澄澈動人,將眉頭輕微的蹙了起來,扶著後腦將自己的睡沉的頭撐起,環顧了下四周後便發現身上的鎧甲都被卸去,身上只有薄薄的內衣,身上蓋著條毛氈。
「醒了?」在不遠處將火升起的鄧艾聽見呼喚便走了過來,由於上半身便毫無遮蔽物只有件短褲的緣故,平常鍛鍊有佳的筋肉暴露在外,,豔紅的火龍紋身攀附在右手的臂膀上頭,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到。
「唔…這裡是…哪?」還有些睡眼惺忪,深吸了一口氣後便湊到了鄧艾的身後。但鄧艾頭也不回的關注著火焰,似乎想讓此煙能升得更高些,「那個懸崖下。」
「所以你是跳下來的?」「嗯。」
「大笨蛋──!」聽見了對方的應答也不故身上的毛氈是否落在地上,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赧,小小的臉整個竄紅,快速走向前踏草的聲音讓鄧艾回過頭來,不知對方想說些什麼:「如果你和我都死了怎麼辦?那麼誰來帶那軍探兵回營?那麼誰來支撐魏國?身為英才教育的我絕對不能夠容許我的國家被滅!」
鄧艾聞見了,卻依然一言不語,只是起身讓自己的身高高過對方,後便一把將對方擁住,在對方耳邊細道,「你死了,等同我也死了。」
「笨蛋。」眼眶盈滿了澄澈的水珠,但遲遲沒有將其滿出,也將對方緊緊的抱著,相信這是第二次對方為了自己而拋棄生命,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已經不能估測,他的心在悸動著,因為從沒有過如此明顯時刻而感到很疼。
──應該是要憎恨對方的現在,怎麼突然間什麼都變了?好不想承認,但是已經不敢想像,「失去」後的日子,早已習慣了有你在的日子,少了你,我也是會感到恐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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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的營火給予著足夠的溫度,一寸一寸被燒成灰燼的樹枝與樹葉重疊在一起發出了細小的劈啪聲,幾條方才還披在身上的毛氈被舖在地上,細細的喘息聲似乎在隱忍些什麼羞澀,寬闊的身體泰然的盤坐在毛氈上頭,一手將懷裡的人兒擁住,另一手則壓在他的後腦門上,令他無法掙脫,薄唇輕柔的吻在對方的唇瓣上頭,細細吻啄幾次後便順勢將舌頭深入那半開的唇口,將舌尖纏繞、翻攪著,將理智、情慾一併與甘美流出,能夠大口呼吸的資格被深深奪走,難以順利換氣的小臉脹紅著,胸腔起伏的厲害,幾串淚珠不規則的滑落至下顎,他粗糙亦寬厚的手掌游移而下,翻開了鍾會內衣的下襬,撫摸著小巧的臀丘。
「不……」立刻將對方的束縛推開,打算拍去那隻不安分的手,但雙手卻被擒住,鄧艾一個動作,便抓了鍾會青藍色的披領巾將他的兩隻手都綑住。
「你幹什麼啦你!」「比較方便。」不理對方的抗議繼續自己手下的動作,進而又將對方極薄的衣物脫去,薄唇不斷吮吻著顫抖的頸喉,將其烙下一個又一個淺色的印子,手上下套弄著已經勃昂的分身,讓抵不住快感的人兒一頭栽進自己的懷中,身子顫抖得很厲害,細細的喘息聲耳根不斷竄紅,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感羞澀,完全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唔…不…」劇烈的發顫著,抗拒得比方才還要厲害,在哀嚎下白濁色的液體從莖頂射出,弄上了鄧艾的手掌,人兒大幅的粗喘著,還陶醉在方才的高潮下。鄧艾笑了笑,便將對方的下顎托起,讓他再次與自己深吻,視線逐漸的模糊下來,所有的銳利幾乎消逝殆盡,脹紅著臉的順應對方流利的親吻動作,因為接下來的舉動不想而知而感到緊張,全身僵硬且顫抖著,每次想要深呼吸但吸進去的全是對方的愛語。
鄧艾將沾著對方精液的手指輕柔的深入人兒後穴,軟嫩的窄道在粗糙的異物伸入後而緊繃了起來,有些疼痛的將眉頭蹙起而咬緊了下唇,不讓對方聽見自己難以為情的呻吟,但鄧艾似乎察覺到鍾會的意圖,便刻意的將手指伸入的速度減半,手指在一個定點便停了下來,並輕微的彎曲著指節達到對方最具有感覺的地方。
「唔……別、為什麼……」終於將視線向下,發現對方偌大的手指毫無移動,就這樣在一個難為情的地點停住了,又瞥見了自己再次反應的分身,覺得體內的半截指節使得體內更加臊熱起來,對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甫將手指再次移動,一個淺笑,在確認對方的黏膜已經完全濕潤後抽出。又將對方的下顎推上自己的薄唇,第三次的親吻當中順手將綑住對方雙手的領巾解去,而對方也下意識的雙手搭上了自己的雙肩,意圖將所有的快感遮掩住。鄧艾將自己的勃昂從褲檔下翻出,全身灼熱的慾望早已按耐不住,但為了博取對方的同意,再多的時間他都願意隱忍住,他輕輕的在對方的耳邊呼吸著,知曉現在的對方幾乎到了理智的極限。
「士季……」在對方從唇間發出細小的呻吟後呼喚著對方,換來的不是任何的謾罵,只是一聲細小的問:「……嗯?」「腰痠嗎?」「嗯……」嘴角又上揚了些,將扣住對方腰身的手移了開,將自己的勃昂輕輕底在對方濕潤的穴口,又在對方的耳邊細道,「那就……自己坐下來。」
「唔…不、不行…啊、啊──」感受到對方熾熱的下身便又再次緊繃起來,進而斷然拒絕對方的要求,抓著對方肩膀上的雙手因為下身的反應而越壓越緊,幾乎要隱忍不住對方給予的快感,又發出了細細的哀嚎聲,身軀因為少了對方的支撐而不斷滑落,滾燙的肉塊沒入了身體一些。
「如果想……就,坐下來。」再次的重複自己說的話,事實上現在只是自己的一個玩心,而對方的反應也意外的可愛,他將手再次扣回對方的腰際上,緩慢的協助對方的移動。香汗從髮間滑落下來,悠長的睫半闔,原本高挑的眉下垂而緊蹙著,嘴邊含糊的喘氣並發出呻吟:「唔……哈啊、啊…嗯…」
熾燙的碩大因為姿勢的關係,輕而易舉的便推至了深處,展開的新開發讓淚人兒更高聲的愛嚎了起來,寬厚的大手將不斷透出愛液的玉莖擒住,順著每一次的抽動而規律的套弄著,惹得對方嬌嗔不斷而難以遮蔽,快感讓痛苦的粗喘聲顯得更加明顯,柔順的背脊彎了起來,再次將小小的頭顱埋進對方的胸前。
「啊、咿……唔啊……」有些喘不過氣來,嬌嫩的窄道吞吐著一次又一次的分身,而鄧艾俯身於鍾會發紅的胸前,小鳥般吻啄著滲出香汗的肌膚,並探尋著二朵發紅的茱萸並仔細的吸吮著,一次又一次的將全身所有的慾望傾瀉而出,卻亦柔情的承受著對方的反應,腦子裡全想的是對方的事情,他想起了對方白天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那種極大極大的恐懼是如何在腦內竄升而起,他並沒辦法想像失去心上人的未來,或許過去的自己能夠承受這樣的孤獨,但現在嚐到了這樣的幸福,他已軟弱的不如過往,至少自己認為是如此的。
「哈嗯、呀……啊、唔…」隱忍不住的臀腰自己也開始移動著,背脊因為舒服而輕輕的弓起,似乎因為難以忍受麻癢而推開埋首於胸前的人,將唇口離開對方曝露在外的胸膛,又挪動了下身,將炙熱的肉塊更深入盡頭,使得對方淫浪又再次高起,壯碩的手臂將那穠纖合度的身子溫柔的擁住,像是對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摟抱著,而對方也進而回抱著自己的腰背,鄧艾將對方原本抱坐的姿勢改變,輕柔的將對方側倒在鋪著毛氈的地面,等對方意識到姿勢不同的同時再次挺了身。
「嗯啊、唔…士、士載…?哈啊……!」被對方還不斷抽插的下身給刺激,因為太過於難以忍受而將手摀住了嘴,意圖想讓自己的呻吟聲壓下去,卻沒有絲毫的用處,反倒是讓對方抓了個機會將自己一大脛抬起,使得對方又再次達了到底。鄧艾將首低下,輕吻、舔弄著對方的耳骨,語道:「不想讓士季太累……」
又再次弓起身子,黏膩的愛嚎了好幾次,一股難以形容的痙攣感從大腿間油然而起,似乎想往抓住些什麼,緊緊的握著拳頭,而這樣的舉動並沒有維持多久,對方的手掌便將其扣住,十指相扣著。猛烈的高潮感不自從根部向上竄,他幾乎快要暈眩的承受著下體越來越快的抽動,明顯的濕濡聲瘋狂的鑽入二人的腦門,等到一股暖從體內擴散開來的同時,甫察覺對自己也跟著高潮了。
「士載……」還沒從方才的快感中甦醒過來,有些緩慢的將身子側轉過來摟著對方的脖首,笨拙的淺吻著對方的唇口,羞赧的吐出幾個細小的字眼。
──「好喜歡。」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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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用來屏障的層層樹葉砍開,露出了個足以通到隔壁的通道,發聲者是個高八、九尺的男子,寬闊的身體上穿掛著以往的戰袍鎧甲,灰青的髮帶將前額給遮住,讓人看不得其眉,跟在此人身後的則是一位七、八尺的男人,身段柔韌卻無一絲軟弱,貼身的鎧甲幾乎將腰體上的線條鉅細靡遺的展示,一手不斷纏繞著捲翹的髮絲,另一手則抱胸,臉部表情充分的表現出自己的不悅,甚至在雙頰上出現了抹明顯的紅雲。
「我並不覺得這裡會有什麼……」輕聲的嘀咕了好幾下,但當鄧艾只是一稍稍的回過頭看他,他便立刻撇過頭,也許事實上並不認為對方的判斷毫無正確性可言,而只是單純的因為昨夜的腰疼而全以抗拒,但碎唸並沒有全部完成,兩條極粗的麻繩便由瀑布後的山洞垂下,落在二人之間,仰頭看見的是現在魏國之領者司馬昭與其妻王元姬,二人皆探頭出來,一人表現著些許自信的微笑,另一人則露出著以往的平淡,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當中。
像是當沒事般笑了笑,以唇語道著「快上來吧」,其實說來還有些揚著眉得意著,現在才好像有點懂了所謂的「司馬昭之心」,而待在原地的兩人互相瞧著對方,眼神閃爍著某些情緒,更甚至浮現鮮明的憤怒,鄧艾偷偷的瞥了站在身旁的鍾會,只見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整張臉都給氣紅了,但他才正要破口大罵,手便突然被鄧艾給握住,到了嘴邊的話才立刻吞了回去,腦筋一片空白,整個人僵住並垂下了臉,消去了方才的憤怒。
「……如果你們還想待在這裡的話,就繼續站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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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壓抑
──「你讓我有罪惡感,這是好事吧?」
鄧艾,字士載,一直以來溫柔而有耐心的從事,原身為農家子弟的他因熱愛軍事而時常勘查地形、私擬軍營,造就了這一身熟練的技術與體態,在司馬師上為領導者後便被大大提拔,而這樣的鄧艾卻沒有因此而驕傲自矜,反而對待部下如同對待平輩,如此無論對上對下,皆有良好的評價。
鍾會,字士季,反觀的他卻是鄧艾相反的存在,雖行事穩重而有謀略,卻心機不良且善於報復,對待任何人都表示滿滿的不耐煩,自己出生於個菁英家庭,其兄長與他都因為天資聰穎而在年輕之時便早早成了官,並自許英才,因此上者下者雖認為他高傲不可居,但卻不能否認其實力。
這樣個性大不相同的二人,儘管曾是在同鄉之人,非但毫無交集,更甚至謠傳著二人因個性峰迴路轉而互相仇視著對方。二人的關係在外頭維持著緊張的狀況,鍾會對於比自己相較於年長的鄧艾語氣並不尊重,甚至時常帶著滿滿的酸意,但鄧艾並不以為意,其他人都認為著,其原因來自於鄧艾不與爭執的心態……當真如此?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與過往了,倘若當真歸回不去,那就……隨波逐流好了。
「鄧……!」正要破口大罵,卻無奈於被對方堵住唇口而只能發出隱約的呻吟聲,無論怎麼抵抗卻還是被壓回來,雖不是孱弱之者,但力量仍遠不及對方近乎每日勤練的一身筋肉,極度惱怒的掙扎著對方突如其來的求歡。並非排斥這樣的親密行為,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心裡不斷的顧忌著現在正紮營在主帳的隔壁,狂亂的心跳一捲襲來,但慶幸著自己不失掙扎的能力,依然奮力的反抗著以免造成隔日的尷尬。
「士季大人……?」露出些許的疑惑,不明白為何對方反抗的如此激烈,直盯著對方那灰銀色的眸子,因為方才的親吻後顯得有些朦朧、迷網,但對方卻毫無對自己的提問做出任何回答,反倒是緊抿著下唇,撇過頭去,雙頰因為害臊而緋紅著,小小的胸膛起伏不慢,卻又刻意的調適著呼吸。鄧艾似乎認為這樣的表情不壞,將對方重新壓回去的雙手施力稍微鬆開了些,只希冀著對方趁早就範以免浪費不必要的體力,手順勢溫柔拉開對方的衣襟,隔著衣外撫摸著對方精瘦的下腹,又更甚至下滑至私處而引來對方刻意壓抑的呻吟。
儘管明白對方已經不可能停下自己的行為,但仍然抱著一絲希望的重拾理智,雙手抵在對方的胸膛上,意圖壓低所有的音量,深怕不足以隔音的蓬布會洩漏出任何一點聲音:「明、明明主帳就在隔壁……」
「小聲一點就好了。」再次俯身淺吻著白皙的頸子,將其烙下一個又一個紫紅的印子,又以薄瓣將對方的衣完全敞開,更進一步的舔弄著對方胸前的兩株蓓蕾,手將其衣下襬翻開,手掌有規律的愛撫著其因為敏感而勃昂的分身。
「啊啊啊──」一個不經心便高聲的呻吟起來,但卻立刻將手摀住自己不斷發出愛吟的口,下意識將對方還在自己兩腿間的手夾住,使他不得隨意動彈,輕蹙起眉,罵道:「怎麼可能辦得到嘛!」
鄧艾不作聲,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將被夾住的手離開對方的腿間,開始自行扯去自己身上的睡服,昏暗的燭影下並沒有讓倆人的視線完全消弭而去,壯碩的身軀只掛著單薄的棉衣顯得快要將此撐壞,因此更加的容易脫去束縛,後顯露出誘人的曲線與線條,因為長期的鍛鍊而毫無贅肉的身材簡直好的讓人既羨慕又忌妒。
「士……鄧艾!」看見對方似乎已經準備就緒的眼神而更感惱怒,卻又差點被對方的身材展示給迷惑住,以致憤而大吼著對方的名字,但對方卻隨即將手掌摀住自己發出怒吼的口,嚴肅的神情上卻也勾起一抹平時他人看不見的微笑,但並不是安好心的。
「嗚──!唔嗚……唔、唔嗚!」對方的手掌意外的寬大且厚實,一掌上去幾乎半個臉都給遮去了,因為被摀住嘴而完全無法說話的鍾會,雖然極力想要求對方立刻放開他,卻只能發出含糊而難懂其意的抗議聲,而鄧艾卻不但不給予任何理會,反倒是將對方一整個翻過來,使得對方的背部及臀部朝向他。一手便輕鬆撕扯去對方身上的衣,又將摀住對方的手掌放開,立刻換成其碎布摀住對方不斷發出聲響的嘴,由於還有些碎布便順勢一舉連對方不斷推擠的雙手也綁在他的背腰後,完全阻斷鍾會所有的防備。
不管對方是如何向自己用著沒有文字的咽嗚聲求饒,依然我行我素的將對方的臀部抬起,雙手穩穩的扣住對方的腰際免得他亂動,並掰開其臀肉將舌輕柔的的濕潤著其花褶,而對方因為無法發以嘴出語言,只得以鼻喘息或是從布的縫隙當中勉強的換氣,並同時轉頭瞪視著自己的動作又脹紅著雙頰,口中的唾液因為含咬著布的方式不當,又加上自然張口的生理反應,早已將棉布全部染濕,似乎將近臣服於自己的對待下,等到自認為對方的後庭用舌早已滿足不了對方,而將舌抽離開來,轉而以指頭緩緩深入著對方飢渴不以的菊穴,鄧艾將身子輕壓在對方的身軀上頭,力道並不重,僅是要困住對方的掙扎罷了,一手輕柔的套弄著對方早已滲出汩汩愛液的玉莖,另手則是不斷的深入對方的窄道,讓他逐漸習慣異物侵入體內的感受,以免過度摩擦而出血的情況發生。因為對方往常的溫柔而感到酥麻、興奮,即使不能說出任何的話,但仍然能隱約聽出不斷表現而出的呻吟,「嗚、嗯嗯……唔…」
「舒服嗎?」將唇湊近對方的耳,輕柔的吐著熱氣,試探著對方是否慾望有跟著自己的步調走,而對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但隱忍的神情卻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內心的渴望給流露而出,即使不想承認,但幾乎快要爆炸的心跳不斷的因為逐漸上升的體溫而跳動著,只是被撫摸了幾下便快要受不了了,更何況現在的行為更是挑戰自己的極限,不一會兒,清楚的濕濡聲辨明顯的連自己都能夠聽見,難為情的將頭轉過而去,不自覺的將雙眼緊緊闔上,想要徹底忘記外在的所有。
幾乎快要高潮的分身顫抖著,卻因為被鄧艾的手給擒住的關係而無能發洩,緊緊的蹙著眉頭,激昂的生理反應讓自己幾乎要崩潰,而鄧艾卻只是將指頭慢慢的離開自己的後穴,伸手將摀住自己的布條給抽去,用著方才空閒出來的手將鍾會的下顎扳過來讓其與自己親吻著,而趁著這段空白,鄧艾搓弄著自己勃昂的陰莖,使得對方的體液沾染在自己的分身上頭,為的是待會的疼愛。
「我要進去了……」將對方的唇口鬆開,一聲傾訴後又將其吸吮住,不斷的以舌愛弄著對方的舌,交環、纏繞著,使著雙方口中的唾液順著縫隙滑出,鄧艾扶著自己的分身,輕輕的推入對方已經淫亂不堪的嫩道當中。
「哈、嗯啊……啊、士載!」即使對方已經告誡了自己他的下一步,但對於自己而言還是沒有準備好對方的侵入,因而全身緊繃的弓起身子來,幾乎快要暈厥而去,眼淚如同珍珠斷了線,豆大的淚珠毫無節制的因為很多雜陳的因素奪眶而出。
「呼……士季,不要夾這麼緊。」只聽見對方的哀號而心軟的安撫著卻也因此激發著自己體內的獸性,接著低吼一聲,將熾熱的肉塊一口氣頂至深處,而鍾會因為鄧艾的一句話而試著讓自己放鬆,一次又一次的試著深吐著氣,卻也忍不去自己的淫浪頻頻,腦袋中所裝的早已不是隔日的自尊心問題,而是滿滿的自己與對方的事,一想到對方便全身再次發熱了起來,而也對現在對方的抽插更加有感覺,嫩壁有規律的吸著對方發脹的碩大,但因為不習慣這樣的體位而些許感到些難受。
「啊、啊…唔嗯……哈啊…」只見鄧艾又將綑住自己的雙手鬆解開來,便立刻伸手將鄧艾的臉貼近自己,使得對方的薄唇貼近著自己愛嚎不斷的唇瓣,一樣畫葫蘆的親吻著鄧艾的雙唇,因為不熟練而顯得有些笨拙,但總比前幾次進步了很多,鄧艾又一次淺笑著,將對方的臀部再次扣住,將沒入黏膜的速度加快,也見得對方呻吟的頻率加高,更加的深入對方尚未開發的部分。
「咿……!士載、士載……啊嗯…唔…」全身不斷發抖著,順隨著自己與對方的體溫交流,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讓自己更加深入其中,現在正與鄧艾做愛著,這是事實而不是一場春夢或是惡夢,冥冥之中總認為著流傳在部下間的謠言更感可恨,但卻又無力管轄,因為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個性不佳,但又拉不下臉改善。鄧艾放開了自己的唇口,將首俯往著背脊,將上頭下次烙下一個又一個屬於自己的印記,似乎溺愛的親吻不斷,下身的動作持續著,無論是水聲還是現在體位發出了啪啪聲在夜裡都格外的明顯,他一次又一次的調整了自身的動作,幾乎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依戀感,灼熱感在體內逐漸的上身,每一次的短暫痙攣都讓自己快要融化。
「我要射了。」又是一聲告誡,這樣一個提示便使得身下的人兒全身一震,眼淚撲簌簌的直落下來,因為體內太過於有感覺而換氣不斷,他伸手攀住鄧艾結實的手臂,一邊顫抖著又發出彷彿哽咽般的嬌嗔:「我也要……」
「嗯。」回應著對方,再次托起對方的下顎,而鍾會卻不等自己行動便自己吻了上來,擅自自己翻了個身,讓現在呈現最習慣的擁抱姿勢,因為對方的自願而讓自己的慾望更加脹大了起來,又抽插了數次之後,一股熱意不斷從下腹鑽上來──要高潮了。
「士載……」已經不知道是有目的還是毫無目的的呼喚著,接著又含糊的喊了幾次後全身酥麻的痙攣著,順著體內的熱流而將自己的精液射在自己與對方的線條分明的腹部上。在鍾會幾乎陷入昏睡狀態下,鄧艾輕柔的將身下的人兒悄悄的擁著,感受著歡愛過後的甜蜜餘溫,丹田上的愛液也懶的去處理什麼的,只知道現在該是把握相處機會的時刻,再次在對方的頸子上種下幾個屬於自己的記號,他在對方的耳邊再次溺愛的低喚著:「士季……」
我對你的悸動,希望你對我而言也有著,他人的言語又算什麼呢?只因在我眼裡只有你一個人罷了,請你屬於我,無論你的身還是心我都想好好的疼愛著,而我的真實,也只為了你而表現,因為同時我也屬於你,無論身還是心。
──明天是什麼樣子,早就已經不重要,因為你就是我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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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過往
──「我曾跟你提過的,對吧?」
落座於潁川郡中的一個大都,鄧艾在偶然的一個際遇下成官於長社市,大大小小的市都規劃以及其他的籌劃,都早已被上任官府經營得十分完善,而上一任的官員便是現任國家重臣的鍾繇。
由於如此,公文批改完成後多了十分盈餘的時候,便利用這些時間修建建築、考察四周地理型態以及模擬軍營。此地地腹廣大、豐饒,百花樹木圍繞在這繁榮都市的四周,而有塊不小的平原,上面充斥著野生的花種與人為的草木,鳥獸蝶蜂時常與其中翩翩起舞,鄧艾見此美景,便在中央修築了一亭,以讓路過之人能夠在此遮蔭、避暑。
大魏的勢力在三國之中略顯強盛,即使在干戈之中,人民也顯安逸平和,長社市尤其明顯,人民富裕且在無食衣憂患後,更加注重教育等等的其他需求,而富裕的人民們為了追求更加的「富裕」,便更加的追求著高等教育,以便往後能作官,在這個時代所被培育的孩子,可稱是幸運亦可被稱之不幸,幸運在可以接受更加有深度的教育,不幸在必須在這個互相角逐、激烈鬥爭的社會中生存。
一日午後,方批改完公文並用完餐,便晃到此亭走走,打算獨自酌酒一番,雖頗有功績,但總認為不足以媲美上一任的登峰造極,想要讓這塊地方在自己的治理下變得更好,但卻遲遲無法完成,心不免有亂。每每到此地來,便感心曠神怡,亭子四周被花草給包圍著,旁有棵巨大的櫻樹正直著開落花的季節,徐風陣陣,只要經過此亭的薰陶後,心胸變能立即得到寬敞。
但在自己還未到達前,便發現亭中早已坐了一位少年,不用近看便能分辨出那面容的精緻,且襲捲著些許憂傷的氣質,順著四周紛落的緋紅,簡直美得如同一幅畫,惹得鄧艾更欲向前一探這位少男。
坐在亭上的護圍上頭,嶄新的豔紅再搭著他身上的一抹青,背著亭中的桌几直仰頭盯著遠方的麗景,滿頭深淺褐色的捲髮覆蓋那小小的前額,而剩餘的頭髮則被包紮成髻,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捲著髮絲轉移焦點,一雙媚惑的桃花眼滲出斗大的剔透,方才知道這位並非他人,而是當時與兄長一同聲名大噪的脫齡才子──鍾會,但現在的時刻所有學塾仍在授課,他為何現在在此地?又為何會有如此的情緒?──真不愧是曾經擔任優秀軍師鍾繇的孩子,優秀到令人永遠摸不著頭緒。
決定無聲的探過去,從容的坐在正對方,將酒食輕擺在桌上,杯底敲擊桌面的聲音讓背過身子的少年瞬間震了一下,不安的以著餘光偷看著自己的舉動,被這樣的舉動給惹笑了,慶幸著自己帶了兩個酒皿,舉手將盛了清澄澄的酒杯遞向正對面。
「喝吧。」也給自己添了一杯,自顧自的先飲了下去,又著手替自己不斷斟酒,直視著眼前那憂傷不落的少年,將其貌似冰冷、孤獨的身影一網打盡,腦中閃過些關於他們家族的種種傳聞,那些輝煌的歷史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忍不住的直線無法離開這傳奇似的少年。儘管對於自己絕對比對方優秀太多,但畢竟面對的終究是當地的縣令,少年將自己的衣袖往臉擦拭了一番,始轉過身子跳下來,紅著眼睛的坐在對方的面前。
「給鄧大人見笑了。」簡單的行了禮並向自己道歉,一雙銀灰色的雙眸直盯著對方,似乎透露著那一丁點的不情願,但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後又熱著臉垂下頭,遲遲沒有動桌上的清酒。
「不喝?」接著又是好幾杯下肚,見對方連杯緣都沒有碰,充斥著磁性的口吻讓鍾會的身體不自覺的發顫著,他想起了父親,他想起了那些嘴臉與比較,想要被其他人認可,即便是踩著任何人的屍體,又憶起了自己為什麼在此處,為什麼自己這麼不想要處在那麼多人之中。
鍾家在此地因父親被推舉孝廉而興盛起來,由於父親大力推廣教育的關係,打從記憶以來便接受著所謂的「英才教育」,禮、樂、詩、文、字、武,皆需樣樣精略,無論身在何方,無父無母無長無師無友無愛,失去了所有感情的牽絆,對待所有人之間只需禮便足已,以自己為正中心,讓全世界繞著自己打轉,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只有自己才是世界的巔峰……但已經厭倦了這樣的寂寞。
日前傳召於首城,面對現任主導人的司馬昭大人,心卻感到毫無波折,沒有所謂的緊張,而是無盡頭的平靜,反觀一同被傳召的兄長鍾毓卻與自己完全不同,非但緊張的直發抖、打顫,甚至連冷汗都給逼出來了,不免將司馬昭大人惹笑,並問了其由,在兄長回應完後,鍾會朝著鍾毓冷笑一抹,緊接著明確、清楚的解釋在上位者的問題,甚至還出言諷刺了自己的兄長一番,目的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更加優秀。返家後便與父母、兄長(單方面的)大吵了一架,連學塾的課都乾脆懶的去了,四處晃蕩晃蕩後,現在就在這裡了。
一望無際的花景總讓自己心情放鬆,此處並非是由上任縣令──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所修築的,而是近年內頂去縣令從缺的那個鄧艾所建設的,雖打從心底的看不起鄧艾(因為自己的優秀),但這亭子給自己的感覺卻完全不壞,宜人的遠方卻無法帶給自己任何好的回憶,應該是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記憶,身為父親最小的兒子,儘管再優秀都無法繼承任何決定,明明自己的能力早已超越了兄長並超越了父親甚至超越了整市的人,但始終無法獲得任何人的認同,想要貫徹母親所謂的「英才教育」卻卡在這裡無法前進,滿腹的怒火卻又無處發洩,只得坐在這亭的邊欄上,連走入正中央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只有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和自己在一起。
──我也想要和別人一樣,盡管費盡全力的嘶吼後的呼喚,最後依然什麼都沒有……誰快點來,拯救我?
「你……沒事吧?」明明是這樣的聲音,那樣的表情,問起話來卻飽含著滿腔的溫柔,與平常的冷言冷語截然不同的話語惹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回些什麼話以免失去禮節,卻連一字也吐露不出,聲音卡在喉頭上無能滑動,一個閃神,淚水便又重新在眼眶中打轉著,將頭更低了下來不想被上位者給看見什麼,下唇緊緊的抿咬著想忍耐情緒。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沒事嗎?」失去了理智的抱怨一段,所有隱忍而住的情緒失去了控制,斗大的淚珠因此被觸動而毫無保留的將方才那些忍耐給前功盡棄,珠水順隨著年輕的臉蛋滴落到石桌面上,留下大大小小悲傷的水漬,摀著湍急淚水的雙眼嗚嗚咽咽的失去控制,淺青色的衣袖碰觸到水珠時瞬間打成藏青。應該僅能出言的行為遭眼前似嬌嬌欲滴的淚人兒給撥弄,而伸出手越禮的碰觸晚輩,抹去了那張臉上晶透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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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很乖……」將背輕鬆的靠在木製椅上頭,敞開的假領把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裸露出來,下身的衣褲敞開著,一名少年細細的吞吐著勃昂不已的分身,自己自主的將其含入小巧的口舌,舔舐著頂端的凹陷及流露而出的體液,手輕輕的握著根部,仔細的將分身每一吋都服務周到。少年的雙頰透出難以順利呼吸的紅雲,眼角泛著無法抹滅的淚水,一落深淺褐色的捲髮披在細瘦的背脊上,難去真正抹滅的尖銳顯示心中的野心,少年來到此處的目的並非脅迫,而全來自於自願。
雖然是第一次這麼做,但似乎十分上手的讓舌尖撥弄著,無法完全吞嚥而下的唾液沾染了對方發熱的腫脹,但也順利的潤滑了乾燥的男根,精巧的將每一處敏感點都實實的帶到為止,面上的燥熱當然也帶來了汗水,從褐色的髮際間落下,有些難以接受的抱怨言語含糊的發出強烈顫抖,聽起來彷彿是在曖昧的嬌嗔著。
「呼……」因為快感而粗喘了一息,認為已經足夠了而將背挺起,伸出手扣住含著自己下體的少男,讓那嬌小的頭顱將發熱的偌大含至最根部,主動的數次抽送後,讓白熱的精液全數的流入對方的口中才鬆手。
「咳、咳……」似乎被突乎其來的事件給嚇著,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吞進了上者的體液,被嗆著而喘咳不已,有些動怒的狠瞪了對方一眼,抹去了嘴邊的白液。
「哈哈哈哈──你別這樣看我嘛,你做得很好。」也許是因為覺得有趣而發笑起來,順勢伸出想要去揉對方捲曲的前髮卻立馬被不敬的拍開,盡管這種舉動一點禮節都沒有,但原由是在這樣的交易下,一點在乎的理由都沒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而再次提醒著:「鍾士季,雖然你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但你還是得將試驗通過才行……」什麼都沒有回覆,自顧自己將門面好好的整頓下,離開了。
那只是一個跳板,為了我想得到的目標我什麼都能辦到,那所謂的試驗一併太過於低估我的資質了,我可是受過英才教育的天才──鍾士季。
不甘心,但是為什麼會這麼的不甘心?我明明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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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驚惑著那又是煞然溫柔的舉動,撇著是否合禮不管,那樣的行為早已讓自己悸動不已,他從未碰過這樣的人,因此格外的驚愕著那種關心自己的反應,過去的他很自私當然現在會比過去還要變本加厲,但是此刻他卻出現了至上無比的動容,最後一滴眼淚劃過了臉邊之後便銷影無蹤。
「?」並不明白淚人兒的呼喚,露出了些許的困惑後正準備將手收回去,但卻立刻被那強而有力道的頑強拉住,鍾會將柔韌的身體傾出,發著水潤的薄唇吻上了殘餘酒香,毫無經驗十分笨拙的親吻著對方的唇口,雖然處在驚訝的狀態,卻不忘回過神來交纏著主動送上門來的甜果以及令人陶醉的溫度。
「鄧大人……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以後會是你稱我一記大人。」自行的離了開那全由自主而來的誘惑,因為方才缺氧而紅潤著的雙頰透著淺淺的魅惑,眼神又是那不變的銳利,說了這樣的話後便輕巧的一躍而出,逕自的離開了那還沒用過的酒皿。
迎面而來的風並沒有停下來,仍將四周香溢而滿的花瓣捲起,傳送至各地與各角落。鄧艾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絲的笑容,那些方才還塞在腦袋中的困擾一掃而空,伸出手將完全沒用過的酒器飲乾。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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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錯亂
──「我討厭你的情話,但是,我很需要。」
「真沒想到會被派到和鍾將軍一組……」「對啊,感覺超差,尤其是那個看不起人的表情。」「聽說他跟我們的鄧將軍對立欸,真不知羞恥。」「長得好看些又怎樣……欸,我看他是用美色才能作官吧!」「很有可能欸,畢竟他就是那一臉不擇手段的人啊。」「噓!小聲點啦,被聽到你可知道下場會如何嗎?」「對呀!那個小心眼的……」
其實早在前頭聽得一清二楚,那些自己的優缺點,還有無情的被與鄧艾比較著,放著資質不語,個性與行為都被批判的一文不值,傲慢、冷血等等的負面形容詞,聽了這些自己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這些都不是在說謊,而是在陳述著事實,經過司馬昭大人領訓之下的部隊,自然而然對待上者也少了讒言,言論說話雖尊重但私下談論卻毫無節制可言,甚至有時還會聽到部下揚言想打斷自己的鼻樑。
母親大人的英才教育裡認為孤獨、顛峰即為英才,便要積極為自己爭取所有的利益無論手段,並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受到敬佩,而鄧艾的出現卻完全打亂了答應母親的話,鄧艾謙遜有禮態度溫厚,對待其部下猶如對待其子,穩紮穩打積少成多的實力,與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不同,以致這樣的個性對於部下們而言是大受好評,自己理所當然的被壓在最底層並無法動彈。
面對這些話,應該早該習慣了對吧?因為這就是母親大人說的英才啊,但是為什麼……還是會難過呢?
即使氣候並不炎熱,但在烈日下行軍仍惹得所有人煩躁不安,並更感疲憊,注意到這點的鍾會下達了止軍的令,讓士兵們搭帳於樹蔭之下,湖畔之旁休憩一番。而自己卻毫無休息的意思,獨自的走入池畔旁的小樹林中探查──這是表面說辭,事實上是散心。儘管母親的話早已植入心中,聽了那些話還是不好受的,什麼傲慢什麼無禮,那些尖酸刻薄的話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聽到,更別說全都是用來讓自己和鄧艾比較。
蹙著眉頭,在湖畔另一端的樹下席地而坐,身旁的草叢隱藏住自己的所身之地,一邊注視著湖中自己的倒影,一邊微弱的嘆著氣。雖然早該對此習慣了,但那樣的他究竟並非聖人,聽了那些刺耳、難聽的比較或是謾罵依然會感到受傷的,但基於立場與形象,他卻什麼也不能反駁,難受得徹底。
──「我看他是用美色才能作官吧!」──這樣難聽的譏笑又再次在耳邊迴繞著,他確實是用過身體來達成一定的目標,但他卻從未超越自己的底線,他不曾想過要出賣他的貞潔,那並不屬於隨意的任何人,只屬於某個他所認定的人。
「什麼嘛……」又再次望向水面照映而出的倒影,他的五官端正、標緻,白白淨淨的面貌無論是誰都令深感忌羨,但事實上他本身並不認為擁有如此外表有任何好值得驕傲的,反而只是在某方面更讓人嫌罷了。咂了下舌,隨手將身旁的小石子扔進水池裡,惹得湖面波紋立馬打花了水中的自己,似乎為此而感到些滿意,但在波蕩四起的水面恢復平靜後換來的卻是一個哭得不像樣的人兒,數落淚珠沿著兩頰滑進湖水,又再次蕩起了池上的不寧。
緊抿著下唇,將身子瑟縮在一起,聽著對岸傳來的熙攘聲,總感到些許的不是滋味,因為那些聲音在有他的場合是完全聽不到也融不入的。眼淚依然撲簌簌的停不下來,有關他的性格,有關他的傳聞,一概被貶得一文不值,更甚至自己與鄧艾的關係對於他們而言竟是種仇視、對立的表現……他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現在的鄧艾應該是與部下們在另一頭休憩吧?因為現在的他,可是真的孤獨著。
沙沙──沙沙──一陣樹葉被人搖動的聲響惹的身子一震,整個緊繃了起來,但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任何事,而沒有將頭抬起,完全不受控制的啜泣著,而聲音的源頭在撥開樹叢走了過來,隨後並也坐了下來。頃刻間,鍾會感到一股溫熱往自己的身上圍著,並用著手將自己的頭抬起,順勢的讓鍾會一頭栽進了對方的懷抱。
先是小小的驚嚇,但在仔細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及體香後才安心了下來──是鄧艾,為什麼會在這裡……混亂的腦袋並沒有因見到了對方而清醒什麼,露出了少見的慌張,而鄧艾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讓對方陷入自己的懷抱當中,並不斷的撫摸著對方捲翹的髮絲,意圖使對方在激動當中獲得平復。
「你……不要碰我!」好不容易才回了神,便立刻將對方推離自己,而對方也沒表示什麼,再次的將急著想逃離自己的鍾會拉回來,讓著對方的心口緊緊貼在自己的正穩穩跳動的心音上。隨著不斷藉由對方而暖起來的身子,明明天氣不寒卻不感到任何燥熱,反而意外的心安,噗通噗通的心音讓自己更感到被肯定著,即使到現在為止鄧艾一個字都沒有說。
「你在哭……」伸手將對方小臉上的淚珠抹去,似乎有些心疼的看著對方哭紅的雙眼,嘴裡呼喚的不是一般的敬稱,而是更親密一些的「你」字,不過問對方落淚的原因,因為自己也清楚是為了什麼而悲傷,即使自己也感到憤怒,但在鍾會什麼都沒表示之下,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很想出面為對方說什麼袒護的話,卻深怕著對方不高興而選擇靜默,但現在看到懷中的淚人兒便馬上後悔了自己的一言不發。
「我才沒有哭!只是眼睛有點酸而已!」將對方的輕撫給撥開,立刻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故作正定的撇了撇嘴。不料對方又將自己抓了回來,捧住了對方精緻的小臉,湊向前去查看那雙澄澈的銀灰色眸子:「我看。」
「!」還沒有拒絕便立刻被吻住,熟悉的動作讓自己忍不住便忘了神,溫熱的舌將對方的齒貝敲開,靈活的將其纏繞在一起,而頭部被按住不得離開,腰背被輕柔的摟抱而住,心中感到意外的糾纏在一塊。
不捨的將對方放開,將額頭主動貼在對方的額際,注視著對方那雙深邃的雙眼,手再次撫上還遺留著淚痕的臉頰,愛憐不斷。不理解對方突然如此積極的舉動,疑惑的看著對方,心中的不快因為對方的出現而減輕了不少。
「你幹嘛……?」「他們說的不是我認識的鍾會大人。」似乎能看穿心思的鄧艾正中對方的痛處,無止境的淚水又再次斷了線,雖然好像被完全看透了而感不甘,卻並不會因為此而感到憤怒什麼的,反到是感到些許的心暖,悸動不斷的心口不自甘甜起來,對任何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只因為對方而發生。
「笨蛋臭老頭……」輕輕咒罵了幾聲,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敵意,而是種變相的呼喚,因為羞赧而立刻將面上的淚水抹去,但卻又開心對方如此的認定著自己,沒有想要離開對方的意思,反而主動又將唇口覆上,自行體認著薄唇給予的溫度與濕潤,逐漸熟悉著如何親吻以及給予對方自己的熱情,將雙眼輕輕的闔上,悠長的睫附帶著剩餘的淚珠滑落,而鄧艾想當然爾的回應著自己,伸出手將對方的餘淚給抹去後,並進一步的再次將手攀上對方的腰,進而順勢的將懷中的人兒按倒在地。
「什……?」冷不防的在這種地方被推倒,趁著空隙間發出了不知所措的疑問,而對方如同往常的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慢條斯理的將自己身上的戰袍一一脫去,俯身細細的親吻著對方顫抖的頸子,將其吮上一排泛紅的吻痕,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抗議,依然故我的吻上對方發脹的乳首,手伸下其微硬的私處,始上下的搓弄著。
「咿!臭老頭!住、啊啊住手!」被對方一碰觸上自己的羞恥的慾望,便更加的奮力掙扎著,手背擋著發喘的口,全身逐漸變得敏感而有反應,幾乎快要臣服於這樣的快感下,但在一剎那間的一個顧慮下將腳一蹬,扭身便要逃走,腳踝卻還來不及抽走,而被立馬拽了回去,身上僅存不多的衣服一口氣的被撕扯下來,鄧艾仍舊沒有說任何話,深吐了一口長氣,且不慌不忙的卸下自己身上的鎧甲及衣物,因為對方在那句話後便一直沒有任何的表示,鍾會不禁感到一絲難以形容的不安,一般而言他對鄧艾每每的話語而感到煩躁,如今少了這部分難免讓自己認為不對勁,對方的眼神正灼熱的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打量不斷,現在的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在陽光通明之處,惹人感到不自憤怒起來。
見到對方一下子變化不斷的表情而感到逗趣,鄧艾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揚著,將手再次碰向了鍾會的身軀,平常鍛鍊有佳的身材雖體瘦,卻並非羸弱不堪,漂亮的曲線落在這段身子上不感突兀,而對方雖然再次對自己的觸碰而有了反應,身子縮了一下並在同時微微的顫動著,但並沒有太大的反抗,手背仍在擋在嬌喘不斷的口上,蹙緊了眉頭而將雙眼闔上,隱忍著不斷撩起慾望的溫柔。鄧艾將頭低下,握住那不斷滲出愛液的莖頂,慢慢的將其含入口中,以著舌尖不斷舔弄著敏感的凹槽,以畫圈方式又吸又吮的不停挑起對方的性慾。
「唔……!會、會…啊嗯…被發現的……」因為被對方給完全控制住而無法掙逃,下體被牢牢的束縛住,對方嘴內的溫熱不斷讓自己失去理智,全身根本使不上多餘的力量,每每想多反抗一次,便被全身的酥麻感再壓下去一次,又含糊的抗議了好幾句,卻始終不見效力,在對方又再次以口撫弄了幾次之後,下腹一股灼熱猛烈的竄起,一股熱流便難以抵擋而住的流往對方的口舌當中,惹得自己難以為情,直想找個地洞鑽著。
「不會的……對面看不到我們。」安撫了對方一顆懸在空的心,以手指沾染著口中對方的精液以及自己的唾液,將對方的雙足輕輕分開,讓對方的雙足能夠夾住自己的腰身,鄧艾俯了個身將手指緩緩推入對方已經濕答答的後穴。因為對方的一個觸碰而立刻發出了甜美的哀號聲,緊繃而收縮不已的內壁將手指絞縛而住,令手指難以順利進出,鄧艾將自己寬大的身軀輕柔的壓上,粗糙的大手捧著那精緻的小臉,深邃的黑瞳直視著對方淚涔涔的桃花眼。
「士季……放鬆點。」吐出溫熱的訊息後隨即又將唇口覆上,掠奪對方發出喘息的唇瓣,每一次的液體交換,都讓懷中鍾會一點一滴的失去緊張,方始手指容易滑動。生理反應很直接的表現出自己並不討厭這種體認,手胡亂的抵著對方結實的胸膛,卻也沒有想認真推開的意思,口中的甘液沿著下顎而出,手背仍然擋在抿著下唇的嘴前,雖但如此,顫抖的咽喉仍不斷發出細小的呻吟:「嗚嗯…啊…」
漸漸增加了手指的數量,等到自認為差不多後,便將沾黏著愛液的指節抽出,手攀上了自己已勃昂的分身,套弄了好幾下讓其抹上滑溜的液體,以著炙燙的碩大抵上了鍾會那慾望高漲的玉莖,讓自己與他的熾熱相抵在一起,上下不斷的摩擦著濕濡的肉慾。
「唔……不、不行…」自己的私處早已一開一合的期待一些步驟,脹紅的臉早已管不住太多,面子、自尊什麼的都已經不那麼重要,腦內混亂的將對方一舉推開,隨後便讓自己的腿張得更開,使得羞恥的下體讓對方一覽無遺,漸漸朦朧而去的雙眼自顧自的粗喘著氣,將手指往著自己的私處下摸,並撐開自己不斷流出淫液的菊穴,又伸手將對方滾燙的分身擒住,抵在自己發熱羞恥口上:「快、快點……」
不知是在催促著自己的慾火,還是真的希望能快點結束,對方的舉動永遠都讓自己意外的驚奇,也許也是年齡有些差距,還有過去的教育等等,都讓自己與懷中人的性格、舉動格外不同,但也正是如此,兩人才會如此的契合。
拒絕不了對方的要求,或者是根本沒拒絕的打算,便順著對方的意,一舉將下身炙熱的肉棒全部沒入早已潤滑足夠的肉壁。莫想到對方竟然一次將陰莖頂進了自己的體內,不禁高聲驚叫起來,但隨即又是一陣陣難以抹滅的愛吟,規律的隨著對方一個又一個流暢的動作發著甜美的嬌嗔:「啊……!唔嗯…嗯、嗯…」
灼熱抽動在不斷吞吐的黏膜中,汗水等等的體液早將二人交合之地染濕,對方的手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收之回去,反倒成了一手搭著自己的脖背,另一手恍惚的撥弄著自己稀疏而濕透的陰毛,想要套弄自己即將爆發的分身卻又缺失了勇氣,鄧艾見狀便以大脛扣住對方的臀部,空出手與握住對方徘徊不定的手掌,幫助他自己上下搓弄顫動的慾望。
「士、士載……哈啊、嗯…嗯哼……」迷茫之間又再次呼喚著對方的名,這次是更深一步的字號,全身舒服的酥軟起來,在對方手掌中不斷被愛弄的分身不停流出液體,再次將背脊摟得緊緊的,讓鄧艾更加的貼往自己身上,心跳明顯強烈的撞擊,每一次的悸動都讓自己的眼前更加模糊,現在的自己除了自己的呻吟和對方的悶哼外什麼都聽不見,全部的顧慮早已拋之雲霄之外。
「唔…嗯、啊……咿呃…」因為太難以承受那高幅度的快感,鬆開了手中弄撫不停的羞恥,手直接深深抱向寬厚的背部,讓自己更投入對方溫暖的懷抱。他放開了手中發燙的玉莖,撐起身子重新調整了體位,讓自己的慾望更深入對方的私密處,下肢不停發出陣陣難以掩蓋而去的水聲,俯首吻向那忘情的唇舌,細細的吻啄對方卻仍難以遮掩喘息,重新的摟住鍾會的腰身,隨著那扭擺不斷的下盤,向自己乞求著更多更多的渴望,這樣的模樣讓自己不禁更加有反應,連自己都能感受到在對方體內又重新灼熱起來的感覺,讓對方難以拒絕自己,將對方欺騙至無法逃離自己的慾望當中。抽插不斷的下體傳來一陣陣難以忍下去的火熱,舔了舔對方仍滲著甘美的嘴唇,摟在自己脖首上的力道隨之輕微的加重,頻頻的淫浪也隨之難以停下似的,在二人丹田間的分身不斷與自己和對方的腹部摩擦著,幾乎到達了極限。
「唔呃、嗯!我、我想……」不敢張開雙眼且緊蹙著眉,伴隨著有增無減的嬌嗔,含糊的向對方表達著自己少有的需求,指甲幾乎要在皮膚上陷下了,不等對方的回應,自顧自的便讓灼熱的體液染在自己與對方精壯的腹部上,隨之一股熱流也在自己的體內擴散,但自己無法抱怨什麼,只能跟隨著自己的身體粗喘著氣。
仔細的將對方還有自己的身上擦洗過一遍,但被撕成碎片的衣服看樣子是沒救了,姑且只能讓對方暫時穿著自己的襯衣,鍾會套著過大的衣物,頰邊仍帶著一絲絲紅雲,一臉不知所措的直盯著陽光反射湖水的亮光。
「鍾會大人……」將手中布料的水擠乾,走向了對方再次席地而坐,並將手中的此物遞上。
「不、不要管我!」因為受到突然的驚嚇而高聲起來,不知是憤還是羞赧的將鄧艾的手拍開。而被拒絕的對方並沒有立即的反應什麼,只是將手收了回去,再次重複著清洗衣料的動作,一聲不語的保持著異樣沉默,或許以外人的眼光來看這再正常不過,但在鍾會的眼裡卻是毫無相同的忽視,腦內再次浮現著部下們、其他將領們的嘴臉,不禁心又再次脹痛了起來,似乎感到自己又再次被拋下了。
就好像開了開關似的,一但傾巢而出的情緒便難以收回,銳利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僅是因為一些瑣碎的情緒竟搞得自己天翻地覆的,不自認為自己非凡的愚蠢,明明自詡英才卻不能夠將心收藏住,斗大的淚珠不斷的沿著輪廓滑下臉際,卻深怕被瞧見而頻頻以著那過長的衣袖拭去,……但怎麼可能不被發覺的?鍾會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在不知情的時候被看得一清二楚的。一個剎那鄧艾便將對方再次緊緊摟在懷裡,心疼的撫摸著對方的髮絲,再次的安慰著那顆事實上脆弱不堪的心,將唇湊近對方的耳邊,細聲道:「別哭。」
但卻又扭身逃離對方的懷抱,手臂抵擋著那隨時讓人想墮落至此的胸懷,抵抗著自己軟弱的本性,讓母親大人所謂的「英才」更接近於本身,但是無盡的酸處卻無情的湧上心頭,緊揪著自己的心口,以袖子掩住自己所有的表情,哽咽語道:「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過多的情緒只顯得我的自私與無能,那樣的我根本就不配上……」「英才教育?」「……。」被對方一語提到的人兒並不感吃驚,只是低著頭應了一聲,再次讓淚水流入平饒的湖泊之中。鄧艾似乎因什麼而鬆懈下來,吐了口放鬆的長氣後莞爾一笑,將那幾乎一觸即碎的淚人兒好好的再次摟進胸懷當中,這次施了點力的將對方牢牢的靠住自己的呼吸,俯首吻下那面上晶瑩的淚珠,低聲道:「那,就由我來吧。」
「鍾會大人願意諒解這樣自私、無能的我嗎?」平常猶豫的思考模式在霎時間完全瓦解,那樣的說辭無論任何人聽了都必定怦然心跳,托起了對方小巧的下顎,吻啄著那欲盈鮮紅的唇瓣,並將其的後腦勺牢牢扣住,不給予掙脫的任何機會,因為不想聽見他的回答,即便他的回應必定是……
──不想讓你傷心,不想讓你掉淚,所以我應該要守護你才是,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得牢牢抓著你,緊不放手。讓你在我的庇護之下,不被任何人傷害。
重新踏上了路途,士兵們的神情拜休憩了一番所賜,顯得好很多,步伐亦顯得飛快許多。
「鍾將軍剛剛到底跑哪去啦?」「我怎麼知道?搞不好又是在附近設下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畢竟他就是這德性。」又是同一群烏合之眾,議論紛紛著沒有根據的是非,話中帶著滿滿的酸與刺,惹人怎麼聽了都不能感到開心。
在領頭的鍾會聞而暗咂了下舌,卻沒有要表示任何回應,什麼憤怒、什麼不滿的又再次想吞嚥而下,悶不吭聲。
「鍾會大人?」鄧艾突乎其來的叫喚讓自己嚇了一大跳,什麼也沒問的回過頭去,卻被張莫大的特寫又再次嚇得心臟都要給蹦出來。他什麼也沒說的便攬住自己的顎口,吻了下去。
「唔!臭老頭你幹嘛──!」企圖推開卻愕然想起自己與對方都還在馬上,手部呈現了十分尷尬的動作,而對方卻毫無鬆口的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邊熟練的駕著馬,一邊親吻著不知所措的鍾會。因為擔憂而以著餘光看著身後部隊的神情,赫然發現那些原本瞧不起、不耐煩、憤恨、怨懟的表情在瞬間消弭而去,取代而之的卻是一雙雙發著光彩的雙眼,直盯著他們倆個而來。
「搞什……放開我!」
因為很喜歡這樣的你,所以才會如此殷勤的祈禱著你也抱著如此的心情,我與過往截然不同了,因為生命闖入了這樣莽撞、紛飛的斑蝶。我變得貪婪、自私、渴求,我整個世界只為了你一個人而打轉,直到最後。
§
──「你讓我有罪惡感,這是好事吧?」
鄧艾,字士載,一直以來溫柔而有耐心的從事,原身為農家子弟的他因熱愛軍事而時常勘查地形、私擬軍營,造就了這一身熟練的技術與體態,在司馬師上為領導者後便被大大提拔,而這樣的鄧艾卻沒有因此而驕傲自矜,反而對待部下如同對待平輩,如此無論對上對下,皆有良好的評價。
鍾會,字士季,反觀的他卻是鄧艾相反的存在,雖行事穩重而有謀略,卻心機不良且善於報復,對待任何人都表示滿滿的不耐煩,自己出生於個菁英家庭,其兄長與他都因為天資聰穎而在年輕之時便早早成了官,並自許英才,因此上者下者雖認為他高傲不可居,但卻不能否認其實力。
這樣個性大不相同的二人,儘管曾是在同鄉之人,非但毫無交集,更甚至謠傳著二人因個性峰迴路轉而互相仇視著對方。二人的關係在外頭維持著緊張的狀況,鍾會對於比自己相較於年長的鄧艾語氣並不尊重,甚至時常帶著滿滿的酸意,但鄧艾並不以為意,其他人都認為著,其原因來自於鄧艾不與爭執的心態……當真如此?
──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與過往了,倘若當真歸回不去,那就……隨波逐流好了。
「鄧……!」正要破口大罵,卻無奈於被對方堵住唇口而只能發出隱約的呻吟聲,無論怎麼抵抗卻還是被壓回來,雖不是孱弱之者,但力量仍遠不及對方近乎每日勤練的一身筋肉,極度惱怒的掙扎著對方突如其來的求歡。並非排斥這樣的親密行為,畢竟又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心裡不斷的顧忌著現在正紮營在主帳的隔壁,狂亂的心跳一捲襲來,但慶幸著自己不失掙扎的能力,依然奮力的反抗著以免造成隔日的尷尬。
「士季大人……?」露出些許的疑惑,不明白為何對方反抗的如此激烈,直盯著對方那灰銀色的眸子,因為方才的親吻後顯得有些朦朧、迷網,但對方卻毫無對自己的提問做出任何回答,反倒是緊抿著下唇,撇過頭去,雙頰因為害臊而緋紅著,小小的胸膛起伏不慢,卻又刻意的調適著呼吸。鄧艾似乎認為這樣的表情不壞,將對方重新壓回去的雙手施力稍微鬆開了些,只希冀著對方趁早就範以免浪費不必要的體力,手順勢溫柔拉開對方的衣襟,隔著衣外撫摸著對方精瘦的下腹,又更甚至下滑至私處而引來對方刻意壓抑的呻吟。
儘管明白對方已經不可能停下自己的行為,但仍然抱著一絲希望的重拾理智,雙手抵在對方的胸膛上,意圖壓低所有的音量,深怕不足以隔音的蓬布會洩漏出任何一點聲音:「明、明明主帳就在隔壁……」
「小聲一點就好了。」再次俯身淺吻著白皙的頸子,將其烙下一個又一個紫紅的印子,又以薄瓣將對方的衣完全敞開,更進一步的舔弄著對方胸前的兩株蓓蕾,手將其衣下襬翻開,手掌有規律的愛撫著其因為敏感而勃昂的分身。
「啊啊啊──」一個不經心便高聲的呻吟起來,但卻立刻將手摀住自己不斷發出愛吟的口,下意識將對方還在自己兩腿間的手夾住,使他不得隨意動彈,輕蹙起眉,罵道:「怎麼可能辦得到嘛!」
鄧艾不作聲,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將被夾住的手離開對方的腿間,開始自行扯去自己身上的睡服,昏暗的燭影下並沒有讓倆人的視線完全消弭而去,壯碩的身軀只掛著單薄的棉衣顯得快要將此撐壞,因此更加的容易脫去束縛,後顯露出誘人的曲線與線條,因為長期的鍛鍊而毫無贅肉的身材簡直好的讓人既羨慕又忌妒。
「士……鄧艾!」看見對方似乎已經準備就緒的眼神而更感惱怒,卻又差點被對方的身材展示給迷惑住,以致憤而大吼著對方的名字,但對方卻隨即將手掌摀住自己發出怒吼的口,嚴肅的神情上卻也勾起一抹平時他人看不見的微笑,但並不是安好心的。
「嗚──!唔嗚……唔、唔嗚!」對方的手掌意外的寬大且厚實,一掌上去幾乎半個臉都給遮去了,因為被摀住嘴而完全無法說話的鍾會,雖然極力想要求對方立刻放開他,卻只能發出含糊而難懂其意的抗議聲,而鄧艾卻不但不給予任何理會,反倒是將對方一整個翻過來,使得對方的背部及臀部朝向他。一手便輕鬆撕扯去對方身上的衣,又將摀住對方的手掌放開,立刻換成其碎布摀住對方不斷發出聲響的嘴,由於還有些碎布便順勢一舉連對方不斷推擠的雙手也綁在他的背腰後,完全阻斷鍾會所有的防備。
不管對方是如何向自己用著沒有文字的咽嗚聲求饒,依然我行我素的將對方的臀部抬起,雙手穩穩的扣住對方的腰際免得他亂動,並掰開其臀肉將舌輕柔的的濕潤著其花褶,而對方因為無法發以嘴出語言,只得以鼻喘息或是從布的縫隙當中勉強的換氣,並同時轉頭瞪視著自己的動作又脹紅著雙頰,口中的唾液因為含咬著布的方式不當,又加上自然張口的生理反應,早已將棉布全部染濕,似乎將近臣服於自己的對待下,等到自認為對方的後庭用舌早已滿足不了對方,而將舌抽離開來,轉而以指頭緩緩深入著對方飢渴不以的菊穴,鄧艾將身子輕壓在對方的身軀上頭,力道並不重,僅是要困住對方的掙扎罷了,一手輕柔的套弄著對方早已滲出汩汩愛液的玉莖,另手則是不斷的深入對方的窄道,讓他逐漸習慣異物侵入體內的感受,以免過度摩擦而出血的情況發生。因為對方往常的溫柔而感到酥麻、興奮,即使不能說出任何的話,但仍然能隱約聽出不斷表現而出的呻吟,「嗚、嗯嗯……唔…」
「舒服嗎?」將唇湊近對方的耳,輕柔的吐著熱氣,試探著對方是否慾望有跟著自己的步調走,而對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但隱忍的神情卻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內心的渴望給流露而出,即使不想承認,但幾乎快要爆炸的心跳不斷的因為逐漸上升的體溫而跳動著,只是被撫摸了幾下便快要受不了了,更何況現在的行為更是挑戰自己的極限,不一會兒,清楚的濕濡聲辨明顯的連自己都能夠聽見,難為情的將頭轉過而去,不自覺的將雙眼緊緊闔上,想要徹底忘記外在的所有。
幾乎快要高潮的分身顫抖著,卻因為被鄧艾的手給擒住的關係而無能發洩,緊緊的蹙著眉頭,激昂的生理反應讓自己幾乎要崩潰,而鄧艾卻只是將指頭慢慢的離開自己的後穴,伸手將摀住自己的布條給抽去,用著方才空閒出來的手將鍾會的下顎扳過來讓其與自己親吻著,而趁著這段空白,鄧艾搓弄著自己勃昂的陰莖,使得對方的體液沾染在自己的分身上頭,為的是待會的疼愛。
「我要進去了……」將對方的唇口鬆開,一聲傾訴後又將其吸吮住,不斷的以舌愛弄著對方的舌,交環、纏繞著,使著雙方口中的唾液順著縫隙滑出,鄧艾扶著自己的分身,輕輕的推入對方已經淫亂不堪的嫩道當中。
「哈、嗯啊……啊、士載!」即使對方已經告誡了自己他的下一步,但對於自己而言還是沒有準備好對方的侵入,因而全身緊繃的弓起身子來,幾乎快要暈厥而去,眼淚如同珍珠斷了線,豆大的淚珠毫無節制的因為很多雜陳的因素奪眶而出。
「呼……士季,不要夾這麼緊。」只聽見對方的哀號而心軟的安撫著卻也因此激發著自己體內的獸性,接著低吼一聲,將熾熱的肉塊一口氣頂至深處,而鍾會因為鄧艾的一句話而試著讓自己放鬆,一次又一次的試著深吐著氣,卻也忍不去自己的淫浪頻頻,腦袋中所裝的早已不是隔日的自尊心問題,而是滿滿的自己與對方的事,一想到對方便全身再次發熱了起來,而也對現在對方的抽插更加有感覺,嫩壁有規律的吸著對方發脹的碩大,但因為不習慣這樣的體位而些許感到些難受。
「啊、啊…唔嗯……哈啊…」只見鄧艾又將綑住自己的雙手鬆解開來,便立刻伸手將鄧艾的臉貼近自己,使得對方的薄唇貼近著自己愛嚎不斷的唇瓣,一樣畫葫蘆的親吻著鄧艾的雙唇,因為不熟練而顯得有些笨拙,但總比前幾次進步了很多,鄧艾又一次淺笑著,將對方的臀部再次扣住,將沒入黏膜的速度加快,也見得對方呻吟的頻率加高,更加的深入對方尚未開發的部分。
「咿……!士載、士載……啊嗯…唔…」全身不斷發抖著,順隨著自己與對方的體溫交流,一次又一次的親吻讓自己更加深入其中,現在正與鄧艾做愛著,這是事實而不是一場春夢或是惡夢,冥冥之中總認為著流傳在部下間的謠言更感可恨,但卻又無力管轄,因為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個性不佳,但又拉不下臉改善。鄧艾放開了自己的唇口,將首俯往著背脊,將上頭下次烙下一個又一個屬於自己的印記,似乎溺愛的親吻不斷,下身的動作持續著,無論是水聲還是現在體位發出了啪啪聲在夜裡都格外的明顯,他一次又一次的調整了自身的動作,幾乎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依戀感,灼熱感在體內逐漸的上身,每一次的短暫痙攣都讓自己快要融化。
「我要射了。」又是一聲告誡,這樣一個提示便使得身下的人兒全身一震,眼淚撲簌簌的直落下來,因為體內太過於有感覺而換氣不斷,他伸手攀住鄧艾結實的手臂,一邊顫抖著又發出彷彿哽咽般的嬌嗔:「我也要……」
「嗯。」回應著對方,再次托起對方的下顎,而鍾會卻不等自己行動便自己吻了上來,擅自自己翻了個身,讓現在呈現最習慣的擁抱姿勢,因為對方的自願而讓自己的慾望更加脹大了起來,又抽插了數次之後,一股熱意不斷從下腹鑽上來──要高潮了。
「士載……」已經不知道是有目的還是毫無目的的呼喚著,接著又含糊的喊了幾次後全身酥麻的痙攣著,順著體內的熱流而將自己的精液射在自己與對方的線條分明的腹部上。在鍾會幾乎陷入昏睡狀態下,鄧艾輕柔的將身下的人兒悄悄的擁著,感受著歡愛過後的甜蜜餘溫,丹田上的愛液也懶的去處理什麼的,只知道現在該是把握相處機會的時刻,再次在對方的頸子上種下幾個屬於自己的記號,他在對方的耳邊再次溺愛的低喚著:「士季……」
我對你的悸動,希望你對我而言也有著,他人的言語又算什麼呢?只因在我眼裡只有你一個人罷了,請你屬於我,無論你的身還是心我都想好好的疼愛著,而我的真實,也只為了你而表現,因為同時我也屬於你,無論身還是心。
──明天是什麼樣子,早就已經不重要,因為你就是我的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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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過往
──「我曾跟你提過的,對吧?」
落座於潁川郡中的一個大都,鄧艾在偶然的一個際遇下成官於長社市,大大小小的市都規劃以及其他的籌劃,都早已被上任官府經營得十分完善,而上一任的官員便是現任國家重臣的鍾繇。
由於如此,公文批改完成後多了十分盈餘的時候,便利用這些時間修建建築、考察四周地理型態以及模擬軍營。此地地腹廣大、豐饒,百花樹木圍繞在這繁榮都市的四周,而有塊不小的平原,上面充斥著野生的花種與人為的草木,鳥獸蝶蜂時常與其中翩翩起舞,鄧艾見此美景,便在中央修築了一亭,以讓路過之人能夠在此遮蔭、避暑。
大魏的勢力在三國之中略顯強盛,即使在干戈之中,人民也顯安逸平和,長社市尤其明顯,人民富裕且在無食衣憂患後,更加注重教育等等的其他需求,而富裕的人民們為了追求更加的「富裕」,便更加的追求著高等教育,以便往後能作官,在這個時代所被培育的孩子,可稱是幸運亦可被稱之不幸,幸運在可以接受更加有深度的教育,不幸在必須在這個互相角逐、激烈鬥爭的社會中生存。
一日午後,方批改完公文並用完餐,便晃到此亭走走,打算獨自酌酒一番,雖頗有功績,但總認為不足以媲美上一任的登峰造極,想要讓這塊地方在自己的治理下變得更好,但卻遲遲無法完成,心不免有亂。每每到此地來,便感心曠神怡,亭子四周被花草給包圍著,旁有棵巨大的櫻樹正直著開落花的季節,徐風陣陣,只要經過此亭的薰陶後,心胸變能立即得到寬敞。
但在自己還未到達前,便發現亭中早已坐了一位少年,不用近看便能分辨出那面容的精緻,且襲捲著些許憂傷的氣質,順著四周紛落的緋紅,簡直美得如同一幅畫,惹得鄧艾更欲向前一探這位少男。
坐在亭上的護圍上頭,嶄新的豔紅再搭著他身上的一抹青,背著亭中的桌几直仰頭盯著遠方的麗景,滿頭深淺褐色的捲髮覆蓋那小小的前額,而剩餘的頭髮則被包紮成髻,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捲著髮絲轉移焦點,一雙媚惑的桃花眼滲出斗大的剔透,方才知道這位並非他人,而是當時與兄長一同聲名大噪的脫齡才子──鍾會,但現在的時刻所有學塾仍在授課,他為何現在在此地?又為何會有如此的情緒?──真不愧是曾經擔任優秀軍師鍾繇的孩子,優秀到令人永遠摸不著頭緒。
決定無聲的探過去,從容的坐在正對方,將酒食輕擺在桌上,杯底敲擊桌面的聲音讓背過身子的少年瞬間震了一下,不安的以著餘光偷看著自己的舉動,被這樣的舉動給惹笑了,慶幸著自己帶了兩個酒皿,舉手將盛了清澄澄的酒杯遞向正對面。
「喝吧。」也給自己添了一杯,自顧自的先飲了下去,又著手替自己不斷斟酒,直視著眼前那憂傷不落的少年,將其貌似冰冷、孤獨的身影一網打盡,腦中閃過些關於他們家族的種種傳聞,那些輝煌的歷史是自己遙不可及的,忍不住的直線無法離開這傳奇似的少年。儘管對於自己絕對比對方優秀太多,但畢竟面對的終究是當地的縣令,少年將自己的衣袖往臉擦拭了一番,始轉過身子跳下來,紅著眼睛的坐在對方的面前。
「給鄧大人見笑了。」簡單的行了禮並向自己道歉,一雙銀灰色的雙眸直盯著對方,似乎透露著那一丁點的不情願,但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後又熱著臉垂下頭,遲遲沒有動桌上的清酒。
「不喝?」接著又是好幾杯下肚,見對方連杯緣都沒有碰,充斥著磁性的口吻讓鍾會的身體不自覺的發顫著,他想起了父親,他想起了那些嘴臉與比較,想要被其他人認可,即便是踩著任何人的屍體,又憶起了自己為什麼在此處,為什麼自己這麼不想要處在那麼多人之中。
鍾家在此地因父親被推舉孝廉而興盛起來,由於父親大力推廣教育的關係,打從記憶以來便接受著所謂的「英才教育」,禮、樂、詩、文、字、武,皆需樣樣精略,無論身在何方,無父無母無長無師無友無愛,失去了所有感情的牽絆,對待所有人之間只需禮便足已,以自己為正中心,讓全世界繞著自己打轉,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只有自己才是世界的巔峰……但已經厭倦了這樣的寂寞。
日前傳召於首城,面對現任主導人的司馬昭大人,心卻感到毫無波折,沒有所謂的緊張,而是無盡頭的平靜,反觀一同被傳召的兄長鍾毓卻與自己完全不同,非但緊張的直發抖、打顫,甚至連冷汗都給逼出來了,不免將司馬昭大人惹笑,並問了其由,在兄長回應完後,鍾會朝著鍾毓冷笑一抹,緊接著明確、清楚的解釋在上位者的問題,甚至還出言諷刺了自己的兄長一番,目的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更加優秀。返家後便與父母、兄長(單方面的)大吵了一架,連學塾的課都乾脆懶的去了,四處晃蕩晃蕩後,現在就在這裡了。
一望無際的花景總讓自己心情放鬆,此處並非是由上任縣令──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所修築的,而是近年內頂去縣令從缺的那個鄧艾所建設的,雖打從心底的看不起鄧艾(因為自己的優秀),但這亭子給自己的感覺卻完全不壞,宜人的遠方卻無法帶給自己任何好的回憶,應該是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記憶,身為父親最小的兒子,儘管再優秀都無法繼承任何決定,明明自己的能力早已超越了兄長並超越了父親甚至超越了整市的人,但始終無法獲得任何人的認同,想要貫徹母親所謂的「英才教育」卻卡在這裡無法前進,滿腹的怒火卻又無處發洩,只得坐在這亭的邊欄上,連走入正中央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只有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和自己在一起。
──我也想要和別人一樣,盡管費盡全力的嘶吼後的呼喚,最後依然什麼都沒有……誰快點來,拯救我?
「你……沒事吧?」明明是這樣的聲音,那樣的表情,問起話來卻飽含著滿腔的溫柔,與平常的冷言冷語截然不同的話語惹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回些什麼話以免失去禮節,卻連一字也吐露不出,聲音卡在喉頭上無能滑動,一個閃神,淚水便又重新在眼眶中打轉著,將頭更低了下來不想被上位者給看見什麼,下唇緊緊的抿咬著想忍耐情緒。
「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沒事嗎?」失去了理智的抱怨一段,所有隱忍而住的情緒失去了控制,斗大的淚珠因此被觸動而毫無保留的將方才那些忍耐給前功盡棄,珠水順隨著年輕的臉蛋滴落到石桌面上,留下大大小小悲傷的水漬,摀著湍急淚水的雙眼嗚嗚咽咽的失去控制,淺青色的衣袖碰觸到水珠時瞬間打成藏青。應該僅能出言的行為遭眼前似嬌嬌欲滴的淚人兒給撥弄,而伸出手越禮的碰觸晚輩,抹去了那張臉上晶透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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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很乖……」將背輕鬆的靠在木製椅上頭,敞開的假領把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裸露出來,下身的衣褲敞開著,一名少年細細的吞吐著勃昂不已的分身,自己自主的將其含入小巧的口舌,舔舐著頂端的凹陷及流露而出的體液,手輕輕的握著根部,仔細的將分身每一吋都服務周到。少年的雙頰透出難以順利呼吸的紅雲,眼角泛著無法抹滅的淚水,一落深淺褐色的捲髮披在細瘦的背脊上,難去真正抹滅的尖銳顯示心中的野心,少年來到此處的目的並非脅迫,而全來自於自願。
雖然是第一次這麼做,但似乎十分上手的讓舌尖撥弄著,無法完全吞嚥而下的唾液沾染了對方發熱的腫脹,但也順利的潤滑了乾燥的男根,精巧的將每一處敏感點都實實的帶到為止,面上的燥熱當然也帶來了汗水,從褐色的髮際間落下,有些難以接受的抱怨言語含糊的發出強烈顫抖,聽起來彷彿是在曖昧的嬌嗔著。
「呼……」因為快感而粗喘了一息,認為已經足夠了而將背挺起,伸出手扣住含著自己下體的少男,讓那嬌小的頭顱將發熱的偌大含至最根部,主動的數次抽送後,讓白熱的精液全數的流入對方的口中才鬆手。
「咳、咳……」似乎被突乎其來的事件給嚇著,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吞進了上者的體液,被嗆著而喘咳不已,有些動怒的狠瞪了對方一眼,抹去了嘴邊的白液。
「哈哈哈哈──你別這樣看我嘛,你做得很好。」也許是因為覺得有趣而發笑起來,順勢伸出想要去揉對方捲曲的前髮卻立馬被不敬的拍開,盡管這種舉動一點禮節都沒有,但原由是在這樣的交易下,一點在乎的理由都沒有,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而再次提醒著:「鍾士季,雖然你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但你還是得將試驗通過才行……」什麼都沒有回覆,自顧自己將門面好好的整頓下,離開了。
那只是一個跳板,為了我想得到的目標我什麼都能辦到,那所謂的試驗一併太過於低估我的資質了,我可是受過英才教育的天才──鍾士季。
不甘心,但是為什麼會這麼的不甘心?我明明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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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驚惑著那又是煞然溫柔的舉動,撇著是否合禮不管,那樣的行為早已讓自己悸動不已,他從未碰過這樣的人,因此格外的驚愕著那種關心自己的反應,過去的他很自私當然現在會比過去還要變本加厲,但是此刻他卻出現了至上無比的動容,最後一滴眼淚劃過了臉邊之後便銷影無蹤。
「?」並不明白淚人兒的呼喚,露出了些許的困惑後正準備將手收回去,但卻立刻被那強而有力道的頑強拉住,鍾會將柔韌的身體傾出,發著水潤的薄唇吻上了殘餘酒香,毫無經驗十分笨拙的親吻著對方的唇口,雖然處在驚訝的狀態,卻不忘回過神來交纏著主動送上門來的甜果以及令人陶醉的溫度。
「鄧大人……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以後會是你稱我一記大人。」自行的離了開那全由自主而來的誘惑,因為方才缺氧而紅潤著的雙頰透著淺淺的魅惑,眼神又是那不變的銳利,說了這樣的話後便輕巧的一躍而出,逕自的離開了那還沒用過的酒皿。
迎面而來的風並沒有停下來,仍將四周香溢而滿的花瓣捲起,傳送至各地與各角落。鄧艾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絲的笑容,那些方才還塞在腦袋中的困擾一掃而空,伸出手將完全沒用過的酒器飲乾。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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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錯亂
──「我討厭你的情話,但是,我很需要。」
「真沒想到會被派到和鍾將軍一組……」「對啊,感覺超差,尤其是那個看不起人的表情。」「聽說他跟我們的鄧將軍對立欸,真不知羞恥。」「長得好看些又怎樣……欸,我看他是用美色才能作官吧!」「很有可能欸,畢竟他就是那一臉不擇手段的人啊。」「噓!小聲點啦,被聽到你可知道下場會如何嗎?」「對呀!那個小心眼的……」
其實早在前頭聽得一清二楚,那些自己的優缺點,還有無情的被與鄧艾比較著,放著資質不語,個性與行為都被批判的一文不值,傲慢、冷血等等的負面形容詞,聽了這些自己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因為這些都不是在說謊,而是在陳述著事實,經過司馬昭大人領訓之下的部隊,自然而然對待上者也少了讒言,言論說話雖尊重但私下談論卻毫無節制可言,甚至有時還會聽到部下揚言想打斷自己的鼻樑。
母親大人的英才教育裡認為孤獨、顛峰即為英才,便要積極為自己爭取所有的利益無論手段,並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受到敬佩,而鄧艾的出現卻完全打亂了答應母親的話,鄧艾謙遜有禮態度溫厚,對待其部下猶如對待其子,穩紮穩打積少成多的實力,與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不同,以致這樣的個性對於部下們而言是大受好評,自己理所當然的被壓在最底層並無法動彈。
面對這些話,應該早該習慣了對吧?因為這就是母親大人說的英才啊,但是為什麼……還是會難過呢?
即使氣候並不炎熱,但在烈日下行軍仍惹得所有人煩躁不安,並更感疲憊,注意到這點的鍾會下達了止軍的令,讓士兵們搭帳於樹蔭之下,湖畔之旁休憩一番。而自己卻毫無休息的意思,獨自的走入池畔旁的小樹林中探查──這是表面說辭,事實上是散心。儘管母親的話早已植入心中,聽了那些話還是不好受的,什麼傲慢什麼無禮,那些尖酸刻薄的話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聽到,更別說全都是用來讓自己和鄧艾比較。
蹙著眉頭,在湖畔另一端的樹下席地而坐,身旁的草叢隱藏住自己的所身之地,一邊注視著湖中自己的倒影,一邊微弱的嘆著氣。雖然早該對此習慣了,但那樣的他究竟並非聖人,聽了那些刺耳、難聽的比較或是謾罵依然會感到受傷的,但基於立場與形象,他卻什麼也不能反駁,難受得徹底。
──「我看他是用美色才能作官吧!」──這樣難聽的譏笑又再次在耳邊迴繞著,他確實是用過身體來達成一定的目標,但他卻從未超越自己的底線,他不曾想過要出賣他的貞潔,那並不屬於隨意的任何人,只屬於某個他所認定的人。
「什麼嘛……」又再次望向水面照映而出的倒影,他的五官端正、標緻,白白淨淨的面貌無論是誰都令深感忌羨,但事實上他本身並不認為擁有如此外表有任何好值得驕傲的,反而只是在某方面更讓人嫌罷了。咂了下舌,隨手將身旁的小石子扔進水池裡,惹得湖面波紋立馬打花了水中的自己,似乎為此而感到些滿意,但在波蕩四起的水面恢復平靜後換來的卻是一個哭得不像樣的人兒,數落淚珠沿著兩頰滑進湖水,又再次蕩起了池上的不寧。
緊抿著下唇,將身子瑟縮在一起,聽著對岸傳來的熙攘聲,總感到些許的不是滋味,因為那些聲音在有他的場合是完全聽不到也融不入的。眼淚依然撲簌簌的停不下來,有關他的性格,有關他的傳聞,一概被貶得一文不值,更甚至自己與鄧艾的關係對於他們而言竟是種仇視、對立的表現……他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現在的鄧艾應該是與部下們在另一頭休憩吧?因為現在的他,可是真的孤獨著。
沙沙──沙沙──一陣樹葉被人搖動的聲響惹的身子一震,整個緊繃了起來,但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任何事,而沒有將頭抬起,完全不受控制的啜泣著,而聲音的源頭在撥開樹叢走了過來,隨後並也坐了下來。頃刻間,鍾會感到一股溫熱往自己的身上圍著,並用著手將自己的頭抬起,順勢的讓鍾會一頭栽進了對方的懷抱。
先是小小的驚嚇,但在仔細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及體香後才安心了下來──是鄧艾,為什麼會在這裡……混亂的腦袋並沒有因見到了對方而清醒什麼,露出了少見的慌張,而鄧艾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讓對方陷入自己的懷抱當中,並不斷的撫摸著對方捲翹的髮絲,意圖使對方在激動當中獲得平復。
「你……不要碰我!」好不容易才回了神,便立刻將對方推離自己,而對方也沒表示什麼,再次的將急著想逃離自己的鍾會拉回來,讓著對方的心口緊緊貼在自己的正穩穩跳動的心音上。隨著不斷藉由對方而暖起來的身子,明明天氣不寒卻不感到任何燥熱,反而意外的心安,噗通噗通的心音讓自己更感到被肯定著,即使到現在為止鄧艾一個字都沒有說。
「你在哭……」伸手將對方小臉上的淚珠抹去,似乎有些心疼的看著對方哭紅的雙眼,嘴裡呼喚的不是一般的敬稱,而是更親密一些的「你」字,不過問對方落淚的原因,因為自己也清楚是為了什麼而悲傷,即使自己也感到憤怒,但在鍾會什麼都沒表示之下,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很想出面為對方說什麼袒護的話,卻深怕著對方不高興而選擇靜默,但現在看到懷中的淚人兒便馬上後悔了自己的一言不發。
「我才沒有哭!只是眼睛有點酸而已!」將對方的輕撫給撥開,立刻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故作正定的撇了撇嘴。不料對方又將自己抓了回來,捧住了對方精緻的小臉,湊向前去查看那雙澄澈的銀灰色眸子:「我看。」
「!」還沒有拒絕便立刻被吻住,熟悉的動作讓自己忍不住便忘了神,溫熱的舌將對方的齒貝敲開,靈活的將其纏繞在一起,而頭部被按住不得離開,腰背被輕柔的摟抱而住,心中感到意外的糾纏在一塊。
不捨的將對方放開,將額頭主動貼在對方的額際,注視著對方那雙深邃的雙眼,手再次撫上還遺留著淚痕的臉頰,愛憐不斷。不理解對方突然如此積極的舉動,疑惑的看著對方,心中的不快因為對方的出現而減輕了不少。
「你幹嘛……?」「他們說的不是我認識的鍾會大人。」似乎能看穿心思的鄧艾正中對方的痛處,無止境的淚水又再次斷了線,雖然好像被完全看透了而感不甘,卻並不會因為此而感到憤怒什麼的,反到是感到些許的心暖,悸動不斷的心口不自甘甜起來,對任何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只因為對方而發生。
「笨蛋臭老頭……」輕輕咒罵了幾聲,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敵意,而是種變相的呼喚,因為羞赧而立刻將面上的淚水抹去,但卻又開心對方如此的認定著自己,沒有想要離開對方的意思,反而主動又將唇口覆上,自行體認著薄唇給予的溫度與濕潤,逐漸熟悉著如何親吻以及給予對方自己的熱情,將雙眼輕輕的闔上,悠長的睫附帶著剩餘的淚珠滑落,而鄧艾想當然爾的回應著自己,伸出手將對方的餘淚給抹去後,並進一步的再次將手攀上對方的腰,進而順勢的將懷中的人兒按倒在地。
「什……?」冷不防的在這種地方被推倒,趁著空隙間發出了不知所措的疑問,而對方如同往常的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慢條斯理的將自己身上的戰袍一一脫去,俯身細細的親吻著對方顫抖的頸子,將其吮上一排泛紅的吻痕,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抗議,依然故我的吻上對方發脹的乳首,手伸下其微硬的私處,始上下的搓弄著。
「咿!臭老頭!住、啊啊住手!」被對方一碰觸上自己的羞恥的慾望,便更加的奮力掙扎著,手背擋著發喘的口,全身逐漸變得敏感而有反應,幾乎快要臣服於這樣的快感下,但在一剎那間的一個顧慮下將腳一蹬,扭身便要逃走,腳踝卻還來不及抽走,而被立馬拽了回去,身上僅存不多的衣服一口氣的被撕扯下來,鄧艾仍舊沒有說任何話,深吐了一口長氣,且不慌不忙的卸下自己身上的鎧甲及衣物,因為對方在那句話後便一直沒有任何的表示,鍾會不禁感到一絲難以形容的不安,一般而言他對鄧艾每每的話語而感到煩躁,如今少了這部分難免讓自己認為不對勁,對方的眼神正灼熱的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打量不斷,現在的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在陽光通明之處,惹人感到不自憤怒起來。
見到對方一下子變化不斷的表情而感到逗趣,鄧艾的嘴角不禁微微的上揚著,將手再次碰向了鍾會的身軀,平常鍛鍊有佳的身材雖體瘦,卻並非羸弱不堪,漂亮的曲線落在這段身子上不感突兀,而對方雖然再次對自己的觸碰而有了反應,身子縮了一下並在同時微微的顫動著,但並沒有太大的反抗,手背仍在擋在嬌喘不斷的口上,蹙緊了眉頭而將雙眼闔上,隱忍著不斷撩起慾望的溫柔。鄧艾將頭低下,握住那不斷滲出愛液的莖頂,慢慢的將其含入口中,以著舌尖不斷舔弄著敏感的凹槽,以畫圈方式又吸又吮的不停挑起對方的性慾。
「唔……!會、會…啊嗯…被發現的……」因為被對方給完全控制住而無法掙逃,下體被牢牢的束縛住,對方嘴內的溫熱不斷讓自己失去理智,全身根本使不上多餘的力量,每每想多反抗一次,便被全身的酥麻感再壓下去一次,又含糊的抗議了好幾句,卻始終不見效力,在對方又再次以口撫弄了幾次之後,下腹一股灼熱猛烈的竄起,一股熱流便難以抵擋而住的流往對方的口舌當中,惹得自己難以為情,直想找個地洞鑽著。
「不會的……對面看不到我們。」安撫了對方一顆懸在空的心,以手指沾染著口中對方的精液以及自己的唾液,將對方的雙足輕輕分開,讓對方的雙足能夠夾住自己的腰身,鄧艾俯了個身將手指緩緩推入對方已經濕答答的後穴。因為對方的一個觸碰而立刻發出了甜美的哀號聲,緊繃而收縮不已的內壁將手指絞縛而住,令手指難以順利進出,鄧艾將自己寬大的身軀輕柔的壓上,粗糙的大手捧著那精緻的小臉,深邃的黑瞳直視著對方淚涔涔的桃花眼。
「士季……放鬆點。」吐出溫熱的訊息後隨即又將唇口覆上,掠奪對方發出喘息的唇瓣,每一次的液體交換,都讓懷中鍾會一點一滴的失去緊張,方始手指容易滑動。生理反應很直接的表現出自己並不討厭這種體認,手胡亂的抵著對方結實的胸膛,卻也沒有想認真推開的意思,口中的甘液沿著下顎而出,手背仍然擋在抿著下唇的嘴前,雖但如此,顫抖的咽喉仍不斷發出細小的呻吟:「嗚嗯…啊…」
漸漸增加了手指的數量,等到自認為差不多後,便將沾黏著愛液的指節抽出,手攀上了自己已勃昂的分身,套弄了好幾下讓其抹上滑溜的液體,以著炙燙的碩大抵上了鍾會那慾望高漲的玉莖,讓自己與他的熾熱相抵在一起,上下不斷的摩擦著濕濡的肉慾。
「唔……不、不行…」自己的私處早已一開一合的期待一些步驟,脹紅的臉早已管不住太多,面子、自尊什麼的都已經不那麼重要,腦內混亂的將對方一舉推開,隨後便讓自己的腿張得更開,使得羞恥的下體讓對方一覽無遺,漸漸朦朧而去的雙眼自顧自的粗喘著氣,將手指往著自己的私處下摸,並撐開自己不斷流出淫液的菊穴,又伸手將對方滾燙的分身擒住,抵在自己發熱羞恥口上:「快、快點……」
不知是在催促著自己的慾火,還是真的希望能快點結束,對方的舉動永遠都讓自己意外的驚奇,也許也是年齡有些差距,還有過去的教育等等,都讓自己與懷中人的性格、舉動格外不同,但也正是如此,兩人才會如此的契合。
拒絕不了對方的要求,或者是根本沒拒絕的打算,便順著對方的意,一舉將下身炙熱的肉棒全部沒入早已潤滑足夠的肉壁。莫想到對方竟然一次將陰莖頂進了自己的體內,不禁高聲驚叫起來,但隨即又是一陣陣難以抹滅的愛吟,規律的隨著對方一個又一個流暢的動作發著甜美的嬌嗔:「啊……!唔嗯…嗯、嗯…」
灼熱抽動在不斷吞吐的黏膜中,汗水等等的體液早將二人交合之地染濕,對方的手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收之回去,反倒成了一手搭著自己的脖背,另一手恍惚的撥弄著自己稀疏而濕透的陰毛,想要套弄自己即將爆發的分身卻又缺失了勇氣,鄧艾見狀便以大脛扣住對方的臀部,空出手與握住對方徘徊不定的手掌,幫助他自己上下搓弄顫動的慾望。
「士、士載……哈啊、嗯…嗯哼……」迷茫之間又再次呼喚著對方的名,這次是更深一步的字號,全身舒服的酥軟起來,在對方手掌中不斷被愛弄的分身不停流出液體,再次將背脊摟得緊緊的,讓鄧艾更加的貼往自己身上,心跳明顯強烈的撞擊,每一次的悸動都讓自己的眼前更加模糊,現在的自己除了自己的呻吟和對方的悶哼外什麼都聽不見,全部的顧慮早已拋之雲霄之外。
「唔…嗯、啊……咿呃…」因為太難以承受那高幅度的快感,鬆開了手中弄撫不停的羞恥,手直接深深抱向寬厚的背部,讓自己更投入對方溫暖的懷抱。他放開了手中發燙的玉莖,撐起身子重新調整了體位,讓自己的慾望更深入對方的私密處,下肢不停發出陣陣難以掩蓋而去的水聲,俯首吻向那忘情的唇舌,細細的吻啄對方卻仍難以遮掩喘息,重新的摟住鍾會的腰身,隨著那扭擺不斷的下盤,向自己乞求著更多更多的渴望,這樣的模樣讓自己不禁更加有反應,連自己都能感受到在對方體內又重新灼熱起來的感覺,讓對方難以拒絕自己,將對方欺騙至無法逃離自己的慾望當中。抽插不斷的下體傳來一陣陣難以忍下去的火熱,舔了舔對方仍滲著甘美的嘴唇,摟在自己脖首上的力道隨之輕微的加重,頻頻的淫浪也隨之難以停下似的,在二人丹田間的分身不斷與自己和對方的腹部摩擦著,幾乎到達了極限。
「唔呃、嗯!我、我想……」不敢張開雙眼且緊蹙著眉,伴隨著有增無減的嬌嗔,含糊的向對方表達著自己少有的需求,指甲幾乎要在皮膚上陷下了,不等對方的回應,自顧自的便讓灼熱的體液染在自己與對方精壯的腹部上,隨之一股熱流也在自己的體內擴散,但自己無法抱怨什麼,只能跟隨著自己的身體粗喘著氣。
仔細的將對方還有自己的身上擦洗過一遍,但被撕成碎片的衣服看樣子是沒救了,姑且只能讓對方暫時穿著自己的襯衣,鍾會套著過大的衣物,頰邊仍帶著一絲絲紅雲,一臉不知所措的直盯著陽光反射湖水的亮光。
「鍾會大人……」將手中布料的水擠乾,走向了對方再次席地而坐,並將手中的此物遞上。
「不、不要管我!」因為受到突然的驚嚇而高聲起來,不知是憤還是羞赧的將鄧艾的手拍開。而被拒絕的對方並沒有立即的反應什麼,只是將手收了回去,再次重複著清洗衣料的動作,一聲不語的保持著異樣沉默,或許以外人的眼光來看這再正常不過,但在鍾會的眼裡卻是毫無相同的忽視,腦內再次浮現著部下們、其他將領們的嘴臉,不禁心又再次脹痛了起來,似乎感到自己又再次被拋下了。
就好像開了開關似的,一但傾巢而出的情緒便難以收回,銳利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僅是因為一些瑣碎的情緒竟搞得自己天翻地覆的,不自認為自己非凡的愚蠢,明明自詡英才卻不能夠將心收藏住,斗大的淚珠不斷的沿著輪廓滑下臉際,卻深怕被瞧見而頻頻以著那過長的衣袖拭去,……但怎麼可能不被發覺的?鍾會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在不知情的時候被看得一清二楚的。一個剎那鄧艾便將對方再次緊緊摟在懷裡,心疼的撫摸著對方的髮絲,再次的安慰著那顆事實上脆弱不堪的心,將唇湊近對方的耳邊,細聲道:「別哭。」
但卻又扭身逃離對方的懷抱,手臂抵擋著那隨時讓人想墮落至此的胸懷,抵抗著自己軟弱的本性,讓母親大人所謂的「英才」更接近於本身,但是無盡的酸處卻無情的湧上心頭,緊揪著自己的心口,以袖子掩住自己所有的表情,哽咽語道:「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過多的情緒只顯得我的自私與無能,那樣的我根本就不配上……」「英才教育?」「……。」被對方一語提到的人兒並不感吃驚,只是低著頭應了一聲,再次讓淚水流入平饒的湖泊之中。鄧艾似乎因什麼而鬆懈下來,吐了口放鬆的長氣後莞爾一笑,將那幾乎一觸即碎的淚人兒好好的再次摟進胸懷當中,這次施了點力的將對方牢牢的靠住自己的呼吸,俯首吻下那面上晶瑩的淚珠,低聲道:「那,就由我來吧。」
「鍾會大人願意諒解這樣自私、無能的我嗎?」平常猶豫的思考模式在霎時間完全瓦解,那樣的說辭無論任何人聽了都必定怦然心跳,托起了對方小巧的下顎,吻啄著那欲盈鮮紅的唇瓣,並將其的後腦勺牢牢扣住,不給予掙脫的任何機會,因為不想聽見他的回答,即便他的回應必定是……
──不想讓你傷心,不想讓你掉淚,所以我應該要守護你才是,時時刻刻,每分每秒,都得牢牢抓著你,緊不放手。讓你在我的庇護之下,不被任何人傷害。
重新踏上了路途,士兵們的神情拜休憩了一番所賜,顯得好很多,步伐亦顯得飛快許多。
「鍾將軍剛剛到底跑哪去啦?」「我怎麼知道?搞不好又是在附近設下什麼不為人知的祕密……」「畢竟他就是這德性。」又是同一群烏合之眾,議論紛紛著沒有根據的是非,話中帶著滿滿的酸與刺,惹人怎麼聽了都不能感到開心。
在領頭的鍾會聞而暗咂了下舌,卻沒有要表示任何回應,什麼憤怒、什麼不滿的又再次想吞嚥而下,悶不吭聲。
「鍾會大人?」鄧艾突乎其來的叫喚讓自己嚇了一大跳,什麼也沒問的回過頭去,卻被張莫大的特寫又再次嚇得心臟都要給蹦出來。他什麼也沒說的便攬住自己的顎口,吻了下去。
「唔!臭老頭你幹嘛──!」企圖推開卻愕然想起自己與對方都還在馬上,手部呈現了十分尷尬的動作,而對方卻毫無鬆口的意思,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邊熟練的駕著馬,一邊親吻著不知所措的鍾會。因為擔憂而以著餘光看著身後部隊的神情,赫然發現那些原本瞧不起、不耐煩、憤恨、怨懟的表情在瞬間消弭而去,取代而之的卻是一雙雙發著光彩的雙眼,直盯著他們倆個而來。
「搞什……放開我!」
因為很喜歡這樣的你,所以才會如此殷勤的祈禱著你也抱著如此的心情,我與過往截然不同了,因為生命闖入了這樣莽撞、紛飛的斑蝶。我變得貪婪、自私、渴求,我整個世界只為了你一個人而打轉,直到最後。
§
06:星綴
──「這不是實話,如果說我沒說謊的話。」
灑滿天際的星斗,一閃一爍的訴說著那些千百年後的密語,只是那些聲音無法傳達到此處,誰也聽不見,誰也聽不著……於是,觀星者成了占星者。
如墨一般的布幔高掛著一鉤彎月,彷彿尖銳到刺穿了自己,並使得身上的鱗片任意的散布在那無瀚的天城。此時拂面而來的是陣陣幽涼的清風,原本方入秋的氣候仍稍嫌悶熱,而今日的大雨很明顯的給了效果,夜間的溫度宜人了很多。腳下的草地還披著幾滴水珠,但卻無潮濕的泥濘感,反而格外舒適。
三分天下,相信早已進入尾聲,失去龍頭而垂垂逝已的蜀國,現在只差致命的一擊;實力深莫不可測的吳國,現也為了無意義的傳位而失去了數位得力臣子;魏國則是在經歷了權力爭奪後,落到了司馬一族的手中,因為需要點時間來安定民心以及恢復國力,便暫時不再出兵征戰,日子自然變得閒恬很多,趁著夜間的空閒,便提著燈前出散心,一襲深色的漢服,將稍長的髮縷披在背後,一手撥弄著捲翹的髮型,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想一邊呼吸著短暫的平和,一邊活在這滿是秋意的星空下罷了。
他隨意尋了個境內山坡的空地坐下,仰望著一望無際的星夜,只是靜靜的望著,注視著那些眨巴眨巴的故事,迎面而來的風毫無保留的灌進寬鬆的衣內,而感到稍稍有些發冷,才想到已經入秋了的天氣,出門卻忘了加件外衣實在是個失策。涼風持續的呼嘯而過,一陣陣的,有時候甚至產生了那全都吹進心裡的錯覺。突然間聽聞見腦後的足音,那仍有些潮濕的草根被壓斷的聲響,隨著聲音朝著自己越來越近,全身也本能似的緊繃起來。
「會著涼。」霎時間,一股莫名的柔軟及溫度將自己包裹而住,低沉的嗓音在丟下這句話後便坐到自己的身邊。
「鄧大人……」下意識呼喚了那個多年前稱呼過的稱謂,隨後將身子輕靠在對方發著溫熱的身上,眼中的銳光早被這片星宿給磨去,留下的是那帶著絲絲睏意的安心。
「士季大人。」回應著他的呼喚,似乎不怎麼訝然,反而順勢的將手攬上對方的肩頭,讓他再更靠近自己一些,淺淺的聞嚐著來自髮絲的溫柔香氣,任著來自上空的星點溫和的照耀,兩人隔著衣物貼近的溫度使得一切更加陶醉在其中。心口反映著無止境的溫熱,不斷的在心中膨脹的幸福與貪婪,將所擁有的一切更加緊緊摟在身邊。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懷中的人並沒有睡去,他也跟著對方的視線往上飄移,移向那浩瀚美麗的夜星,語出著莫名沒落的話語使得與平常的個性完全兩極。但鄧艾卻不感任何意外,反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因為這樣的鍾會只有他才能看到。
「春入夏,夏入秋,秋入冬,而冬又入春,就算翻了一大圈,天上的星子卻還會再次出現。」鄧艾將對方的下顎托起,輕柔地吻住那誘人的呼吸:「我們將會如此。」
「鄧……」幾乎完全融入這細緻的夜景當中,有些迷濛得瞅著對方的溫柔,神情幾乎要被如此給完全騙去,二人的關係幾乎都要融化了。微冷的指節觸碰著對方寬厚的手掌,而感應到這細柔的觸覺與熱度便將此緊緊握住,好好的讓其溫熱起來。
但願此世便如同星子般,閃爍不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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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最後
──「卻也不是最後。」
263年八月,蜀漢後主劉禪降魏,期間蜀國姜維多次北伐皆無有效成果,途中多次險遭不測,甚至夏侯霸為擋射殺姜維之暗箭而中箭身亡,姜維因而失去了再度北伐的動力,在最後於劍閣降於魏軍之將。
「士載大人,有事相待。」王元姬披著暗色的披風,將自己的身子全掩蔽起來,只露出一張小巧的臉,表情比平常更加的嚴肅。見到了鄧艾,便立刻交給對方一張有些新的竹簡。
「這是……?」「大人先別過問,儘管看就是了。」
上頭的淡墨色筆跡是屬於自己的,但其內容卻是從未見過的文容,目測是專寫給司馬昭大人的詔書,但其內容卻充斥著無禮及欲反叛的言論,鄧艾感到更加的困惑不解。
「子上大人已經過目了,雖士載大人免一死,但大人仍在盛怒當中。」「但……」「雖然我不想如此推論,但大人明白吧?士季大人是位精通他人書寫的文家……」
「王元姬大人是在懷疑鍾會大人嗎?」有些惱怒,認為平常就對鍾會頗有意見的王元姬不能因為私情而輕易懷疑自己的愛人。
「士季大人與先前投降的蜀相姜伯約反叛了。」王元姬並未因為自己的霎時變臉而感到退縮,反而更加堅定的道著:「請士載大人將士季大人帶回來吧,我不希望這個地方再有任何痛苦了。」
§
戰爭並沒有就此結束,痛苦並沒有就此結束,沒有人想承認,沒有人會承認,但確實是這樣的,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公元228年,第一次北伐,最後街亭失守而以失敗收場;公元263年,最後一次北伐,蜀軍因為遭到當時征西將軍鄧艾與鎮西將軍鍾會的夾擊,蜀國最後一任君主劉禪不得投降於魏國。
若不論所奉命的君主的話,鍾會願意自發前往請教姜維的學識,現在蜀向魏投降了,鍾會便理所當然的前去拜訪,因為他很崇拜遠在蜀國的姜維,那些有關他的傳聞與武術……至少鍾會本人是這麼跟其他人解釋的。魏國因為禮遇蜀國,原本的大臣與將軍並沒有被當成戰俘或奴役,司馬昭反而特別另安置了個地方給他們,鍾會當然不是笨蛋,他知道即便再上等的禮遇也無法撫平那些亡國後的傷,尤其是那個心懷著抱負與不屈不饒的姜維,至於他是怎模樣的固執,他們在劍閣之役就已經有所認知了,他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對魏國甘拜下風?這些條件便足以讓鍾會能大膽斷定,姜維那傢伙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他就躲在那條只有魏國人知道的秘徑中,雖然這並不符合他的風格,但還是這麼做了,他不想告訴鄧艾,因為他知道當鄧艾知道此事時一定會加入,他不想再造成他的麻煩了,自從鍾會在戰場上被計謀暗算負傷被鄧艾背回來,他就已經這麼決定了。兩旁密密麻麻的樹葉將他整個人遮蔽起來,儘管有些刺人但目前的情況只能這樣了,他輕輕撥開一隅使自己能看見宮內寫些什麼的蜀臣,因為距離的關係,就算是這麼近距離的竊聽也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內容,但這並不妨礙到什麼,因為那些情報雖然零碎卻很清楚、明確,鍾會便從那些紛走的蜀臣、傳令,甚至姜維的口中得知了他所預料的事。
「士季,你不要去。」鍾會一回去,便開始收拾包袱,即便不說話,心事重重的神情早就透露他並不是只是要去拜訪那麼簡單,如果他只是純粹的造訪,鄧艾並不會去阻止,但那種表情無論誰看到了都會感到不安。因為太過於專於計畫而沒有注意到後方,聽見那聲警告而全身顫了下,但隨後又恢復了鎮定,將包袱提在手上,準備起身離開,冷冷道出:「我要走了。」
「不准。」一個箭步的將對方拉進懷裡,手輕輕的碰觸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白頸,原本瞬間酥麻的身體卻立刻回過神緊繃起來,鍾會揮開了鄧艾的懷抱,對於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事實感到糾結,回過身來卻正視到那雙深邃的眼眸,每次看著那雙眼睛,便總覺得全身上下都被看穿且毫無破綻,他立刻撇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為什麼每次有鄧艾在身邊,他所受過的英才教育便會化為烏有?剛剛的反應,以及之前所歷經的失敗,為什麼自己明明是那麼的努力想超過某人,卻總是會因為私情而被某人毀掉,前些陣子自己甚至出現了維持現狀的想法……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老實的?
「我不要你管我!」眼神混雜著滿腹的矛盾、痛苦與想脫口而出卻沒有說出來的話語,鄧艾想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卻遲遲沒有問,因為那可能會是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自從那天之後鍾會便幾乎沒有回來,有也是回來拿了自己的東西後便匆匆離去,明明熱戰已經結束,鄧艾卻因為那個眼神和行為而魂不守舍,完全打不起精神,在同輩與部下之間的話題更少了,甚至還聽見了被認為是驕傲自大的傳言。他停下了手中抄抄寫寫的麻紙,眉頭浮現著他的心思,擔心與惆悵齊聚一堂,撐著頭深深嘆著氣,仍然恐懼、不安著,他覺得有些事情就要發生了,鍾會卻像毫無頭緒般的待在姜維那,也不是完全沒有見到面,但每次見面的時間少且短暫,所想立刻告知的話都無法好好傳達。
霎時間一陣來自後方的風吹撫背脊,不自然的感覺讓鄧艾立馬明白門被打開了,雖然沒有刻意鎖門,但一般這個時間是絕對不會有人拜訪的,鄧艾將眼神稍稍望去,看見的當然不會是心裡所反覆想的人,而是他的兄長鍾毓-─不同於鍾會的一頭直髮,深黑的柔軟髮質被好好的紮在以青布所製的髮髻中,文弱的柔順氣質有別於鍾會那般冷冽的強硬,唯獨相似的是那雙銀灰色的瞳仁,但所散發出來的神氣仍然遠遠不及他的弟弟。
他一抹笑意的朝鄧艾幽幽的走來,不同於過去的保守形象,衣襟不但敞開且寬鬆得到了隨時都能被整件脫去的地步,他似乎什麼也沒考慮的跌在鄧艾身上,曖昧的輕撫著鄧艾的衣緣,想要伸手將其拉開,卻被對方立刻制止,柳眉一被阻止便立刻垂下,露出些許的不甘,銀灰色的眸子帶著水光,完全沒有帶著任何一絲酒氣,表示出自於完全自主的行為。
「吶吶,士載大人,你很久沒有碰小會了吧?現在小會不在喔……」並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整個人攀住鄧艾的脖首,輕聲輕語的將唇口壓在對方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以大腿抵著他的兩腿間,不停的上下摩擦,強烈意圖想讓許久沒行人事的鄧艾撩起性慾。
「稚叔大人,請你停下。」鄧艾並沒有因為鍾毓接二連三的挑逗給迷惑,他漠然的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拉開,一點也不希望他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任何一秒。
「小會也真是的,那麼多日子都不回來……士載大人您就別忍了,我也是很想要的喔。」鍾毓仍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他甚至將身上的內襯完全扯開,露出白皙的肩頭與胸膛,又著手拆去頂上的髮髻,讓整頭如同夜色般的長髮披在身上,似乎有點害臊的縮了縮身子,兩抹紅雲掛在頰上,抿著嘴希冀著對方能對自己做點什麼,倘若對象不是鄧艾的話,面對那種表情任誰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只是因為是鄧艾的緣故,他仍坐得挺挺的,面對鍾毓的勾引而無動於衷,只有更加堅定的語出:「稚叔大人,我不會碰您的,我並不是讓隨便一個人發洩的用具,也不可能會是離開人世已久的夏侯稚權大人他的替代品。」
應該要繼續展開攻勢的鍾毓,卻在聽見最後一段話後瞠大雙眼,完全停止了即將想做的行為,他悻悻然的站起身,晶瑩的淚光已在眼角上打轉,一面將身上的衣著打理好,又一面不悅的對鄧艾哽咽:「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士載大人你究竟是哪裡不滿?什麼都不提,偏偏就提到了阿惠!為什麼你要在這種時候提起我那個早已不在我身邊的戀人呢!」
語畢,鍾毓便甩頭離開鄧艾的住所,正當鄧艾認為一切鬧劇都結束後,準備重新執筆完成他所書寫的紙本,這個瞬間他才發覺方才一直躺在桌几上的麻紙,已經不翼而飛。
「慢著──!」驚覺事有蹊蹺的鄧艾便立即站起身,抓起外衣準備衝出去追擊那個醉翁之意根本從不在酒的鍾毓,但才一打開門,和他相碰撞到的並非那意圖不軌的男子,而是那個讓自己思念輾轉難眠的愛人。
「士季?」「你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兄長他會那副模樣從我們家跑出來!你做了什麼!還有你給他什麼!」一下子被氣憤與嫉妒矇昏了頭,說起話來連應該要是問號的句尾全都成了驚嘆號,身高明顯矮了對方一大截,踮起腳尖緊揪著對方衣襟的氣勢卻一點都沒有少。原本只是想從窗外偷偷窺探鄧艾動向的鍾會卻意外在屋外撞見了從房裡衝出來的親生胞兄而突然被某種情緒衝昏頭並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打算立刻找鄧艾爭執,並不是他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所愛的人,而是因為看見自己兄長放下平時都會高梳的頭髮又衣衫不整甚至還抓著一張紙哭著跑出來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於令人懷疑……又或者只是純粹的因為那只因為他而又所變化的心境。
「士季……」已經無心管對方說什麼了,他俯身一把將鍾會纖細的身子抱住,那踮起的腳就這樣順勢的被抱離地面,讓自己的心跳速度僅隔著衣服便能傳給對方,而原本不斷掙扎的身體在正式受到這溫暖體溫的當下便停止動作,將整個人完全放心的依靠在對方壯碩的身軀上──就和往常一樣。每一刻都彷彿有一個時辰這麼的漫長,這樣的溫度這樣的氣味,每每都讓自己已經鐵了的心再一次的無法痛下決擇,但他仍然會去執行那無時無刻都讓自己感到痛苦的任務,為了實踐母親所謂的「英才教育」,為了讓一切的一切都感到值得。殊不知是用怎麼樣的方法來衡量這種令人醉心的滿足感,鄧艾強而有力卻也讓人感到無比心安的手臂終於將他放開,才剛回到地面的腳步並未立刻退開,反而又再次踮腳且托住鄧艾的下顎將他的臉拉近自己,輕輕的吻上他許久沒感受過的薄唇,很符合他風格的用著自己的唇瓣稍稍碰觸著並非緊閉的雙唇,然後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將其染上自己的味道,原先有些震驚的鄧艾在立刻出現反應後也跟著回應他,輕按住對方小巧的後腦勺讓那正發燙的舌尖能更伸入一點,直到良久他才推開對方並抹了抹濕潤的唇口,然後小聲的低喃著:「臭老頭……」
鍾會面上臊熱的衝進屋裡,熟悉的繞過鄧艾之子鄧忠的房間,取了好幾盅酒與酒皿回到鄧艾面前,一言不發的就扯著鄧艾的衣袖坐下,並不停的倒酒給自己與對方,像是在捨棄什麼般,平時不太喝酒的鍾會以驚人的進度將手中的酒液直接滑入喉嚨,原先想推辭的鄧艾在鍾會的堅持與怪異的舉動及氣勢之下接受了酒邀。數杯黃湯下肚也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不知是否仍另外帶著其他的情緒,斟酒的動作因為顫抖而失手將澄澈的液體灑得滿手、滿桌子都是,原本想扶住他的手卻立刻被拍開,任性的希望這一切都由他自己親自的開始與結束。
他們就這樣對飲,一直到最後一盅完全見底。
鍾會離開自己的座位,整個人傾倒在對方的懷裡,鄧艾當然沒有拒絕的餘地,緊緊的摟著對方的腰際不讓其滑落下去,鍾會雙手再次托住對方的因為鬍渣而能產生特別摩娑感的臉頰,雖然他從來沒有跟對方提過,但其實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又再一次的將雙唇奉上,充滿酒香的吻啄與迷濛使得一切逐漸騰昇,他一面確實的親吻著並一面從那雙汞銀色的眼眸中掉著晶透的淚珠,他無法控制自己的不停發抖,發顫的唇瓣就連傳出的言語都是哽咽的,「忘記吧,士載……到了明天,就全部忘記吧,將一切…還有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全部都…不記得吧……」
趁著酒勁動手將自己與對方的衣帶扯開,徹底袒露出雙方皆因為鍛鍊而姣好的身材,他沿著頸部一直到丹田的肌肉線條吸吮著,依樣畫葫蘆的按照過去對方親吻自己的方式給予煽動,鄧艾似乎已經止不住這樣的誘惑,一把將在此時此刻只屬於自己的人兒輕輕按壓在桌几上,想必方才撒在桌面的那些清酒已讓對方的背部濕淋淋的,他在一面低頭親吻那因為酒精而已經發熱肌膚的同時,仍然持有主導權的鍾會也絲毫沒忘記將要繼續的愛撫,纖細的手指攀住對方已經勃昂的分身,一吋吋的上下不停套弄著,仍然埋頭在自己身上的鄧艾似乎想舔舐自己的全身那般,從胸前兩株發燙的茱萸到那緊緻、無傷痕的小腹,見鄧艾始終沒有想更進一步的動作,便自己將手指伸入口中沾滿唾液,稍稍將雙腿扯開探入自己的下身,讓其實已經變得柔軟的嫩穴更加的濕潤,他自己急躁的將下體往對方發燙的碩大靠過去,並以正從莖頂冒出愛液的玉莖磨蹭著,他下意識扭擺著飢渴不已的腰臀,一開一和反應激烈向對方表示渴望滿足的蜜道已經能容下不只三根以上的手指,即使那裡並沒有完全濕透,他那依舊哽咽的呻吟不滅:「嗯…士、士載…可以…我已經…快進來吧……」
「士季……」明知道自己已衝動到了某種程度,但仍然願意耐心的保持著萬年不易的無限溫柔,他撫摸著被昏黃的燭火照出輪廓的臉頰,想讓他急躁的心跳稍稍冷靜下來,讓原先仍有些乾澀的地點透過手指更加濕潤,隨後才用手扶著自己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一絲挑逗的腫脹,按住對方瘦弱的臀部以減輕一次進入到最底的衝擊,感受到自己的下身被熟悉的熱度撐開,鍾會嬌嗔了一聲便緊攀住那寬大的背脊,他伸出脖子細吻著因為自己而緊繃的線條,鄧艾環抱著那纖細的腰肢,另一手好好摟住那不僅被酒還有香汗浸濕的背脊,薄唇垂頭取得那水潤的櫻瓣,順勢的以舌尖撬開並不緊閉的貝齒,與企求不已的唇舌一次又一次不停歇的交纏,好幾天好幾夜沒見到面的思愁一口氣襲捲而上,從裡到外得酥麻感被頂撞著,心臟好幾次就差點停止跳動,顫抖的喉嚨從唇與唇之間的空隙發出陣陣淫浪:「啊、嗯…啊啊……唔嗯…」
「哈啊…嗯、嗯嗯、嗯……」緊扣住他的脖首,將一切的力量全數施加在對方身上,體內的肉塊就這樣快速抽插,摩擦內壁的愉悅感讓聲音都變了調,也許是酒精的關係,此刻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還要來的有感覺,隨著他更深更深的頂入,莫大的快感竄上了一切,瘋狂早就不在目前理智的範疇之下,而是更深一層無法被坦白的情慾,無論是鍾會還是鄧艾都發出了舒服的悶哼,貼在彼此皮膚上的部分火燙得讓人欲罷不能。
「啊…我…嗯哼……!」突然間大腿一緊,痙攣感就這樣從下腹襲捲而來,他掐住了鄧艾的臂膀,隱忍的力量之大到幾乎連指甲都陷進去了,白濁的液體就這樣從腫脹的分身射出,而鄧艾也隨之而後的在鍾會體內讓熱液散開。
「我真的……好喜歡士載。」「我知道,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而我也是。」他們緊緊的擁抱著彼此,在互相交纏的唇舌當中意圖從對方的肺腔把所剩的空氣一次掏空,在這樣的夜晚中所產生即將要窒息的錯覺,這樣的幸福究竟能維持到哪一刻?就是因為不知道即將失去一切的正確時刻,才奮力的想引頸看見那一點一滴堆砌來得不易的未來,只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從那樣的眼神當中,我相信他也必定知道的,只是一切都發生得太過於倉促、突然,或者是太過於瘋狂得使人措手不及,那銀灰色的閃爍當中,我看見的不是「相信我」而是「再會了」這樣的道別。當初伸出手奮力攫取的小小幸福,到了最後,仍然無法使一切都力挽狂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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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年,秋末,投降於魏軍的蜀臣姜維聯合鍾會擁兵自力,準備推翻司馬氏政權,鄧艾聞王元姬預期的通令後便立刻出兵制止,卻在途中遭到衛瓘所指使的田續攻擊,雖然沒有因此而丟命,卻已深受了重傷。
體溫一點一滴的隨著熾燙的傷口流失,他明白自己的大期近在咫尺,先是受了暗箭所傷又是明劍難防,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心裡卻持有一絲不甘願,蹙得緊緊的眉頭就算在髮帶下還是顯得猙獰不堪,雙足因為中了好幾處的劍傷而連站立都有些勉強。赤紅的火焰紋身與自己的鮮血交織在一起,就算以手緊緊的握住傷處也無能止血,受傷的手臂仍握著螺旋槍做著簡單的防衛。
「所以我說,你就放棄吧,士載大人?」雙手不自然的舉著長劍,面露泰然的表情不像方才傷過人那般,包括自己手下的田續所指使的所有事情,都當好像沒發生過那般,臉部的表情甚至有些嘲諷。
「滾。」不明白對方的阻饒,對鄧艾來說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的缺氧讓自己連話都說不好,只簡單命令對方離開,知道對方的所做所為而感到格外憤怒,原本就嚴肅的神情更加怒視著對方,殺氣依然。
「呦!真是可怕的表情啊,士載大人……」輕視的笑了笑,將劍鋒指向鄧艾的眉間,又道:「我是不會讓你去阻止那傢伙的。」
「這……就是稚叔大人的目的嗎?」並不意外對方的叛亂理念,反而有些感到可笑,士季也就算了,就連其兄長鍾毓也起身想推翻曾經效力過的政權,可惜鄧艾頂多將鍾會保住,平時功績不大的鍾毓恐怕無法命保。
「我不會讓你去保護他的,他那種叛國賊本就該死,現在就等被捕獲後處以極刑,你最好別壞事!」有些愕然的看著鍾毓,完全不能理解鍾毓所說的話,鍾會在他兄長口中被稱「叛國賊」,更甚至惡言的希望他被處置死刑。鍾毓又乾笑了幾聲:「像他那種可悲的人根本沒資格受到英才教育!我,鍾稚叔才是菁英中的菁英!你知道那封詔書吧?就是讓司馬昭大人對你感到極為憤怒的的那封,那個可是我寫的喔,很厲害吧?你以為我那個笨弟弟會這麼有種的仿寫你的筆跡嗎?錯!真正的英才是孤獨的!」
因為沒多加練習過,金屬打造的長劍拿舉得十分得吃力,狂妄的腎上腺素並沒有將任何力量給升級,反倒是增添了更多更多的自以為是,鍾毓以手勢指示著四周的兵卒做些防備,自己雙足頓地準備向前俯衝,「所以我是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他一口氣的將尖銳且沉重的長劍刺在鄧艾的腹腔上,但因為從沒學習過這方面知識的關係,並沒有刺中要害,且因為被鎧甲給抵住的根本刺不深,他的眼一紅,便重新舉起劍想要再次攻擊。
「鏗──」一記清脆有力的聲響將即將再次到來的攻勢給擋去,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響格外的刺耳,一抹墨綠色的人影在眼前逐漸清晰起來,接著只聽見一記嚎叫聲,再來又是一陣的人馬逃走的聲響,那陷入歇斯底里的傢伙因為這樣的攻擊便逃之夭夭了。
「姜維,你來幹什麼。」殺氣騰騰,即便方才沒什麼大動作,仍然消耗了不少體力,尤其是這樣的狀態下,雙眼一瞪,如同狂豹的表情散發著冰冷的憤怒,只因一切的始作傭者--即是眼前之徒。
「當然是……來殺你的啊。」雙瞳依然的銳利,甚至比過去還要再令人背脊發冷些,露出的笑容失去過去的謙遜,反倒是種打從心底的絕望,一手頹然的提著染血的長矛,另手掌則是大規模的抹去從額不斷滑下的鮮血。
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算是個奇葩了,只因鍾會的文武雙全,並自詡英才,每每參與的戰役亦數次得利,並能顧許其他的戰友身安,倘若姜維真與鍾會同盟,那麼姜維不可能會受到如此慘烈的皮肉傷。
「士……不,鍾會派遣你而來?」連親暱稱都免了,就怕有哪個閃失,惹得現在任屬叛軍的鍾會惱怒而不願與自己歸國,心裡有個底,卻還是相同氣勢的逼問著眼前著垂垂倒矣的傷者。
「哈哈、哈哈哈──」一聲幾乎穿越天際的嘲笑聲,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呼吸,將狂暴似的笑音甩出所有理智,笑得前翻後仰的,讓著眼淚混著血水染髒的整張原是漂亮的臉龐。等待著這樣的狂笑結束,鄧艾已不能理解為何到此地之人都要發瘋一次,姜維又失控的抽笑了好幾次,才帶絕望的笑意細道著:「這就是你這傢伙的愛情嗎?虧得鍾會大人把我傷成這樣。」
「原本瞞得好好的想暗地來的,沒想到會被鍾會大人發現啊,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將手上已經鈍去的長矛甩至地面,從身後帶出早已準備周全的輕弓與箭矢。「對了,那個笨蛋應該知道我曾是這裡的子民吧,躲在那種誰都知道的地方,真可笑……我還以為能夠成功呢。」
「但只要你還在一日,蜀漢便沒有復興之天!就算鍾會大人不想也不行,反正他也不能苟活!」將箭瞄準其腹腔,使得箭芯穩穩深入其腹上之肉,接著又是接連不斷的好幾枝,尖銳的箭端不停將傷口劃深。而自己也不可能就如此的坐著讓對方攻擊而站起,雖雙足不穩,但搖晃得並沒有姜維嚴重,耳朵四周已開始耳鳴了起來,將手上的螺旋槍更加的握緊,以槍背抵擋住接下來的射擊,並衝向前去攻擊對方最明顯的破綻,直接的將對方擊倒在地,但對方無論倒下了多少次,咳出了多少血塊,都還是撐著無力的身軀站起,每一次站穩都要花比上次更要長的時間。
「其實鍾會大人說的並不錯,我只是個被死人所束縛住的可憐蟲罷了。」姜維的嘴角輕柔的上鉤,一抹青紫的淤青還留在其上,苦笑著:「為了丞相,為了子龍,為了仲權。」又笑,這次並無吭聲,只是將幾乎不能再移動的指節再次卡上弓弦,瞄準著前方。
「我被我所愛的人或是愛我的人給綁住了,無論是心還是身皆如此,我為了他們而活下去,我為了他們而想完成所有的事,現在丞相死,子龍死了就連仲權也因我而死……」湍湍的眼淚奔騰至下顎,毫無停止的可能。忽地將頭抬起,一雙清澈的眸子直瞪著對方,大嘯著:「沒有人再能摸著我的頭提醒我!沒有人再能對我開心的笑著!我的太陽已死,那還苟活於人世間的我到底算什麼--!」
將箭矢射了出去再次正中他的腹部,本想對方箭矢的力量逐漸減少應不是想受自己於死地,但莫想到接連著又是好幾隻箭矢胡亂的到來。不難發現,事實上姜維的腹上早已中了不淺的刀傷,依據刀痕應是鍾會的飛翔劍沒錯,大量的鮮血不急不徐的透漏著死期,姜維在將手中的箭使全部射盡後頹坐了下來,淚珠再次從雙頰落下,最後溫柔的笑道:「仲權……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雨開始下了,現在確是雨季沒錯,冰冷的雨珠落在傷口上頭依附著小小的刺痛,乾固的血漬被雨水給沖刷下來,在皮膚上暈開。耳邊竄起的是耳鳴所發出的嗡嗡聲響,現在連將撐起自己的身子都格外的勉強,將卡在腹上的箭矢扯了下來,清楚接下來自己是不能可再見到愛人的,更別說將他帶回去。
他保持沉默著,然後聆聽著雨滴急促落在地面上的聲響。每一次都呼吸都感到更加困難、耗費體力,任意的找了個房舍殘骸頹然坐下,知道自己遲早會跟四周的屍首相當,沒想到到最後還是……
啪搭--啪搭--
--啪搭--啪搭
逐漸暈眩的眼前因為耳邊越來越清晰的踏水聲而清醒過來,那輕如鴻毛的腳步聲耳熟的不能再想像,似乎更近了些,連那本人的喘息聲都能聽見,就連淒厲的雨聲都難以遮掩而住。
膝上明顯的正在滲著大量的血液,卻沒有絲毫停步的動作,一手抹去臉上的血水,見了鄧艾便將手中的武器甩至一旁,完全不在乎是否有任何的埋伏,晶透的淚水狂滲著順沿面上的血漬而下,就連雨水也擋不去那渾身的痛苦,激動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吼、咆哮著:「士載!士載!……可惡,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你這個白痴!」
精緻的小臉上流滿了淚水、血水和雨水,見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直盯著他毫無任何反應,眼神之中什麼都沒被投射出,鍾會便垂下頭嘖了一聲,啜泣不斷。「鍾會……這不就如你所願了……嗎?」說出來的話有些沙啞,伸出了手意圖抹去對方面上的淚珠卻無意的將手上自己的血也染了上去,對方並沒有責怪,僅是將手抓了住,甚至不讓其抽失而去,嚥了那樣的話,不禁瞠大了雙眼,破口大罵:「笨、笨蛋──!不准你叫我鍾會不准你叫我大人!我是士季──!」
「要嘛就一起死,要嘛就一起活著,你他媽的別想讓我給你收屍!」
「鍾……士、士季?」因為對方的吼叫而再次清醒,彷彿耳邊的耳鳴聲都一掃而空,莫想到會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一連接二的告白讓自己狂喜不已,但卻無法改變自己的生命不斷流失的事實,現在不管有任何的移動都意外的吃力,雨水打在身上的觸覺有些疼痛、冰冷,不知自己該接什麼樣的話語卻又擔憂著下一秒自己便無法與對方對話。
見對方只是呼喚了自己的名字,卻遲遲沒有其他的反應而更感惱怒,身上所有的疼痛都近乎遺忘,俯身將發顫的唇口腹上,因為緊張而無法好好的親吻著,笨拙的以舌將對方唇上的血漬拭去,正準備離開的同時,後腦杓卻被溫柔的扣住,對方的舌尖並不和以往炙燙,滿盈的血腥味無法避免的從口腔散開,雨水順著兩人之間的輪廓滑落至下顎。
「原本只打算殺掉他的,結果我還是造成士載的麻煩了……」眼淚因為這與生命貼近的親密而再次崩解,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也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了,而意外的心痛,過去的自己只在乎著自身爾爾,但如今如同冰的心早已被眼前此人給熔解,他無法接受接下來的事實,但他清楚未來的模樣所以不自鼻酸,事實上現在自己也正在發寒,因為太過於急迫而導致新舊傷迸裂,鮮血不斷汩汩滲出,加上冰寒的雨水毫無減弱的鑽入戰鎧當中,將已經很低溫的全身濕透。高亢之聲再次陷入哽咽,雖之早已來之不及,但還是想向對方解釋自己的行為,因為體寒的顫抖而連話都說不好,「因為聽到了那群傢伙的密謀,所以我才……」
「我知道……」
將對方緊緊的擁住,淺聞著熟識的髮香,儘管夾帶著滿鼻腔的腥羶味,儘管上頭沾染著絲絲的血漬與雨水,明白現在是最後一次,原本幾乎失去了所有移動能力的雙手,卻在這時再次能夠活動起來,應該要將自己的體溫給予對方,卻發現雙方皆不能交互溫暖,懷中的身軀與自身亦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去生命,過去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日,能緊緊擁抱著愛人一同死去。
「我愛你。」相注著對方的雙瞳,深邃的黝黑以及銳利銀灰色在此時此刻顯得朦朧不堪,雨水將面上的髒污不斷沖刷,染濕了三千絲,過去對於這三個字有所膽怯的雙方,在此刻在此的竟能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畢竟怎麼可能不愛?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倘若真的無愛,那為何會同時出現在此處?被戰火給焚燒之處,不應該是任何一對戀人共殉之地,但……已經來不及了。二人同時對著對方傾訴了自己的情愫,這是第一次如此的肯定自己對對方即將滿溢而出的愛意,但同時也會是最後一次……
雙人將頭望向大空,那被烏雲給蒙蔽住的太陽究竟打算訴說著什麼?一段又一段藕斷絲連的雨絲究竟會何時停止?就連一朵最後的陽光也不願付予給這兩個寒冷的身影,沉默似乎跟隨著雨水籠罩著整個世界,躺下去的人再也不會說話了,相信接下來的默者就要來臨……
鄧艾清楚,史書往後記載的自己將會是什麼模樣,而鍾會將會是什麼模樣,他現在知道了愛人的動機,但還有誰會知道?知曉者都被這場雨給埋沒了不是?倘若說從沒相識,是否便能免於一切?這樣的疼痛,那樣的冰冷,是否從沒愛過,我自己,他本身現在是真的會在另一個地方、別一個角落活著……他與他的故事,在千百年之後會變得何如?以及世人會說些什麼也就不會再去想了,所謂的「最後」是結束還是開始也無人能曉得了,畢竟這不是現在能探討的問題……。眼皮隨之越來越沉重,幾乎要闔上了,而懷中的人兒早已說不出任何一句言詞,耳邊嗡嗡的耳鳴聲越來越大聲,幾乎將全世界的聲音都給吸收去,但最後仍然想用最後的力量使得對方安下懸著的心,聲音幾乎沙啞到難以分辨:「戰爭結束後,士季想去哪裡走走?」
原本以為並不會聽見鍾會的回答,但他卻在吸吐最後一次生命的同時,聽見了微弱的發聲:「我想去的地方,是有士載的地方。」
──我們,真的是走到了最後了嗎?那也好不是嗎?至少……你與我同在。
The End.
──「這不是實話,如果說我沒說謊的話。」
灑滿天際的星斗,一閃一爍的訴說著那些千百年後的密語,只是那些聲音無法傳達到此處,誰也聽不見,誰也聽不著……於是,觀星者成了占星者。
如墨一般的布幔高掛著一鉤彎月,彷彿尖銳到刺穿了自己,並使得身上的鱗片任意的散布在那無瀚的天城。此時拂面而來的是陣陣幽涼的清風,原本方入秋的氣候仍稍嫌悶熱,而今日的大雨很明顯的給了效果,夜間的溫度宜人了很多。腳下的草地還披著幾滴水珠,但卻無潮濕的泥濘感,反而格外舒適。
三分天下,相信早已進入尾聲,失去龍頭而垂垂逝已的蜀國,現在只差致命的一擊;實力深莫不可測的吳國,現也為了無意義的傳位而失去了數位得力臣子;魏國則是在經歷了權力爭奪後,落到了司馬一族的手中,因為需要點時間來安定民心以及恢復國力,便暫時不再出兵征戰,日子自然變得閒恬很多,趁著夜間的空閒,便提著燈前出散心,一襲深色的漢服,將稍長的髮縷披在背後,一手撥弄著捲翹的髮型,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想一邊呼吸著短暫的平和,一邊活在這滿是秋意的星空下罷了。
他隨意尋了個境內山坡的空地坐下,仰望著一望無際的星夜,只是靜靜的望著,注視著那些眨巴眨巴的故事,迎面而來的風毫無保留的灌進寬鬆的衣內,而感到稍稍有些發冷,才想到已經入秋了的天氣,出門卻忘了加件外衣實在是個失策。涼風持續的呼嘯而過,一陣陣的,有時候甚至產生了那全都吹進心裡的錯覺。突然間聽聞見腦後的足音,那仍有些潮濕的草根被壓斷的聲響,隨著聲音朝著自己越來越近,全身也本能似的緊繃起來。
「會著涼。」霎時間,一股莫名的柔軟及溫度將自己包裹而住,低沉的嗓音在丟下這句話後便坐到自己的身邊。
「鄧大人……」下意識呼喚了那個多年前稱呼過的稱謂,隨後將身子輕靠在對方發著溫熱的身上,眼中的銳光早被這片星宿給磨去,留下的是那帶著絲絲睏意的安心。
「士季大人。」回應著他的呼喚,似乎不怎麼訝然,反而順勢的將手攬上對方的肩頭,讓他再更靠近自己一些,淺淺的聞嚐著來自髮絲的溫柔香氣,任著來自上空的星點溫和的照耀,兩人隔著衣物貼近的溫度使得一切更加陶醉在其中。心口反映著無止境的溫熱,不斷的在心中膨脹的幸福與貪婪,將所擁有的一切更加緊緊摟在身邊。
「要是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懷中的人並沒有睡去,他也跟著對方的視線往上飄移,移向那浩瀚美麗的夜星,語出著莫名沒落的話語使得與平常的個性完全兩極。但鄧艾卻不感任何意外,反而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因為這樣的鍾會只有他才能看到。
「春入夏,夏入秋,秋入冬,而冬又入春,就算翻了一大圈,天上的星子卻還會再次出現。」鄧艾將對方的下顎托起,輕柔地吻住那誘人的呼吸:「我們將會如此。」
「鄧……」幾乎完全融入這細緻的夜景當中,有些迷濛得瞅著對方的溫柔,神情幾乎要被如此給完全騙去,二人的關係幾乎都要融化了。微冷的指節觸碰著對方寬厚的手掌,而感應到這細柔的觸覺與熱度便將此緊緊握住,好好的讓其溫熱起來。
但願此世便如同星子般,閃爍不輟。
§
終:最後
──「卻也不是最後。」
263年八月,蜀漢後主劉禪降魏,期間蜀國姜維多次北伐皆無有效成果,途中多次險遭不測,甚至夏侯霸為擋射殺姜維之暗箭而中箭身亡,姜維因而失去了再度北伐的動力,在最後於劍閣降於魏軍之將。
「士載大人,有事相待。」王元姬披著暗色的披風,將自己的身子全掩蔽起來,只露出一張小巧的臉,表情比平常更加的嚴肅。見到了鄧艾,便立刻交給對方一張有些新的竹簡。
「這是……?」「大人先別過問,儘管看就是了。」
上頭的淡墨色筆跡是屬於自己的,但其內容卻是從未見過的文容,目測是專寫給司馬昭大人的詔書,但其內容卻充斥著無禮及欲反叛的言論,鄧艾感到更加的困惑不解。
「子上大人已經過目了,雖士載大人免一死,但大人仍在盛怒當中。」「但……」「雖然我不想如此推論,但大人明白吧?士季大人是位精通他人書寫的文家……」
「王元姬大人是在懷疑鍾會大人嗎?」有些惱怒,認為平常就對鍾會頗有意見的王元姬不能因為私情而輕易懷疑自己的愛人。
「士季大人與先前投降的蜀相姜伯約反叛了。」王元姬並未因為自己的霎時變臉而感到退縮,反而更加堅定的道著:「請士載大人將士季大人帶回來吧,我不希望這個地方再有任何痛苦了。」
§
戰爭並沒有就此結束,痛苦並沒有就此結束,沒有人想承認,沒有人會承認,但確實是這樣的,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公元228年,第一次北伐,最後街亭失守而以失敗收場;公元263年,最後一次北伐,蜀軍因為遭到當時征西將軍鄧艾與鎮西將軍鍾會的夾擊,蜀國最後一任君主劉禪不得投降於魏國。
若不論所奉命的君主的話,鍾會願意自發前往請教姜維的學識,現在蜀向魏投降了,鍾會便理所當然的前去拜訪,因為他很崇拜遠在蜀國的姜維,那些有關他的傳聞與武術……至少鍾會本人是這麼跟其他人解釋的。魏國因為禮遇蜀國,原本的大臣與將軍並沒有被當成戰俘或奴役,司馬昭反而特別另安置了個地方給他們,鍾會當然不是笨蛋,他知道即便再上等的禮遇也無法撫平那些亡國後的傷,尤其是那個心懷著抱負與不屈不饒的姜維,至於他是怎模樣的固執,他們在劍閣之役就已經有所認知了,他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對魏國甘拜下風?這些條件便足以讓鍾會能大膽斷定,姜維那傢伙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他就躲在那條只有魏國人知道的秘徑中,雖然這並不符合他的風格,但還是這麼做了,他不想告訴鄧艾,因為他知道當鄧艾知道此事時一定會加入,他不想再造成他的麻煩了,自從鍾會在戰場上被計謀暗算負傷被鄧艾背回來,他就已經這麼決定了。兩旁密密麻麻的樹葉將他整個人遮蔽起來,儘管有些刺人但目前的情況只能這樣了,他輕輕撥開一隅使自己能看見宮內寫些什麼的蜀臣,因為距離的關係,就算是這麼近距離的竊聽也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內容,但這並不妨礙到什麼,因為那些情報雖然零碎卻很清楚、明確,鍾會便從那些紛走的蜀臣、傳令,甚至姜維的口中得知了他所預料的事。
「士季,你不要去。」鍾會一回去,便開始收拾包袱,即便不說話,心事重重的神情早就透露他並不是只是要去拜訪那麼簡單,如果他只是純粹的造訪,鄧艾並不會去阻止,但那種表情無論誰看到了都會感到不安。因為太過於專於計畫而沒有注意到後方,聽見那聲警告而全身顫了下,但隨後又恢復了鎮定,將包袱提在手上,準備起身離開,冷冷道出:「我要走了。」
「不准。」一個箭步的將對方拉進懷裡,手輕輕的碰觸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白頸,原本瞬間酥麻的身體卻立刻回過神緊繃起來,鍾會揮開了鄧艾的懷抱,對於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事實感到糾結,回過身來卻正視到那雙深邃的眼眸,每次看著那雙眼睛,便總覺得全身上下都被看穿且毫無破綻,他立刻撇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為什麼每次有鄧艾在身邊,他所受過的英才教育便會化為烏有?剛剛的反應,以及之前所歷經的失敗,為什麼自己明明是那麼的努力想超過某人,卻總是會因為私情而被某人毀掉,前些陣子自己甚至出現了維持現狀的想法……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老實的?
「我不要你管我!」眼神混雜著滿腹的矛盾、痛苦與想脫口而出卻沒有說出來的話語,鄧艾想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卻遲遲沒有問,因為那可能會是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自從那天之後鍾會便幾乎沒有回來,有也是回來拿了自己的東西後便匆匆離去,明明熱戰已經結束,鄧艾卻因為那個眼神和行為而魂不守舍,完全打不起精神,在同輩與部下之間的話題更少了,甚至還聽見了被認為是驕傲自大的傳言。他停下了手中抄抄寫寫的麻紙,眉頭浮現著他的心思,擔心與惆悵齊聚一堂,撐著頭深深嘆著氣,仍然恐懼、不安著,他覺得有些事情就要發生了,鍾會卻像毫無頭緒般的待在姜維那,也不是完全沒有見到面,但每次見面的時間少且短暫,所想立刻告知的話都無法好好傳達。
霎時間一陣來自後方的風吹撫背脊,不自然的感覺讓鄧艾立馬明白門被打開了,雖然沒有刻意鎖門,但一般這個時間是絕對不會有人拜訪的,鄧艾將眼神稍稍望去,看見的當然不會是心裡所反覆想的人,而是他的兄長鍾毓-─不同於鍾會的一頭直髮,深黑的柔軟髮質被好好的紮在以青布所製的髮髻中,文弱的柔順氣質有別於鍾會那般冷冽的強硬,唯獨相似的是那雙銀灰色的瞳仁,但所散發出來的神氣仍然遠遠不及他的弟弟。
他一抹笑意的朝鄧艾幽幽的走來,不同於過去的保守形象,衣襟不但敞開且寬鬆得到了隨時都能被整件脫去的地步,他似乎什麼也沒考慮的跌在鄧艾身上,曖昧的輕撫著鄧艾的衣緣,想要伸手將其拉開,卻被對方立刻制止,柳眉一被阻止便立刻垂下,露出些許的不甘,銀灰色的眸子帶著水光,完全沒有帶著任何一絲酒氣,表示出自於完全自主的行為。
「吶吶,士載大人,你很久沒有碰小會了吧?現在小會不在喔……」並沒有放棄的意思,反而整個人攀住鄧艾的脖首,輕聲輕語的將唇口壓在對方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以大腿抵著他的兩腿間,不停的上下摩擦,強烈意圖想讓許久沒行人事的鄧艾撩起性慾。
「稚叔大人,請你停下。」鄧艾並沒有因為鍾毓接二連三的挑逗給迷惑,他漠然的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拉開,一點也不希望他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任何一秒。
「小會也真是的,那麼多日子都不回來……士載大人您就別忍了,我也是很想要的喔。」鍾毓仍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他甚至將身上的內襯完全扯開,露出白皙的肩頭與胸膛,又著手拆去頂上的髮髻,讓整頭如同夜色般的長髮披在身上,似乎有點害臊的縮了縮身子,兩抹紅雲掛在頰上,抿著嘴希冀著對方能對自己做點什麼,倘若對象不是鄧艾的話,面對那種表情任誰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只是因為是鄧艾的緣故,他仍坐得挺挺的,面對鍾毓的勾引而無動於衷,只有更加堅定的語出:「稚叔大人,我不會碰您的,我並不是讓隨便一個人發洩的用具,也不可能會是離開人世已久的夏侯稚權大人他的替代品。」
應該要繼續展開攻勢的鍾毓,卻在聽見最後一段話後瞠大雙眼,完全停止了即將想做的行為,他悻悻然的站起身,晶瑩的淚光已在眼角上打轉,一面將身上的衣著打理好,又一面不悅的對鄧艾哽咽:「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士載大人你究竟是哪裡不滿?什麼都不提,偏偏就提到了阿惠!為什麼你要在這種時候提起我那個早已不在我身邊的戀人呢!」
語畢,鍾毓便甩頭離開鄧艾的住所,正當鄧艾認為一切鬧劇都結束後,準備重新執筆完成他所書寫的紙本,這個瞬間他才發覺方才一直躺在桌几上的麻紙,已經不翼而飛。
「慢著──!」驚覺事有蹊蹺的鄧艾便立即站起身,抓起外衣準備衝出去追擊那個醉翁之意根本從不在酒的鍾毓,但才一打開門,和他相碰撞到的並非那意圖不軌的男子,而是那個讓自己思念輾轉難眠的愛人。
「士季?」「你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兄長他會那副模樣從我們家跑出來!你做了什麼!還有你給他什麼!」一下子被氣憤與嫉妒矇昏了頭,說起話來連應該要是問號的句尾全都成了驚嘆號,身高明顯矮了對方一大截,踮起腳尖緊揪著對方衣襟的氣勢卻一點都沒有少。原本只是想從窗外偷偷窺探鄧艾動向的鍾會卻意外在屋外撞見了從房裡衝出來的親生胞兄而突然被某種情緒衝昏頭並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打算立刻找鄧艾爭執,並不是他完全不信任自己的所愛的人,而是因為看見自己兄長放下平時都會高梳的頭髮又衣衫不整甚至還抓著一張紙哭著跑出來這件事情實在太過於令人懷疑……又或者只是純粹的因為那只因為他而又所變化的心境。
「士季……」已經無心管對方說什麼了,他俯身一把將鍾會纖細的身子抱住,那踮起的腳就這樣順勢的被抱離地面,讓自己的心跳速度僅隔著衣服便能傳給對方,而原本不斷掙扎的身體在正式受到這溫暖體溫的當下便停止動作,將整個人完全放心的依靠在對方壯碩的身軀上──就和往常一樣。每一刻都彷彿有一個時辰這麼的漫長,這樣的溫度這樣的氣味,每每都讓自己已經鐵了的心再一次的無法痛下決擇,但他仍然會去執行那無時無刻都讓自己感到痛苦的任務,為了實踐母親所謂的「英才教育」,為了讓一切的一切都感到值得。殊不知是用怎麼樣的方法來衡量這種令人醉心的滿足感,鄧艾強而有力卻也讓人感到無比心安的手臂終於將他放開,才剛回到地面的腳步並未立刻退開,反而又再次踮腳且托住鄧艾的下顎將他的臉拉近自己,輕輕的吻上他許久沒感受過的薄唇,很符合他風格的用著自己的唇瓣稍稍碰觸著並非緊閉的雙唇,然後伸出舌頭一點一點的將其染上自己的味道,原先有些震驚的鄧艾在立刻出現反應後也跟著回應他,輕按住對方小巧的後腦勺讓那正發燙的舌尖能更伸入一點,直到良久他才推開對方並抹了抹濕潤的唇口,然後小聲的低喃著:「臭老頭……」
鍾會面上臊熱的衝進屋裡,熟悉的繞過鄧艾之子鄧忠的房間,取了好幾盅酒與酒皿回到鄧艾面前,一言不發的就扯著鄧艾的衣袖坐下,並不停的倒酒給自己與對方,像是在捨棄什麼般,平時不太喝酒的鍾會以驚人的進度將手中的酒液直接滑入喉嚨,原先想推辭的鄧艾在鍾會的堅持與怪異的舉動及氣勢之下接受了酒邀。數杯黃湯下肚也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不知是否仍另外帶著其他的情緒,斟酒的動作因為顫抖而失手將澄澈的液體灑得滿手、滿桌子都是,原本想扶住他的手卻立刻被拍開,任性的希望這一切都由他自己親自的開始與結束。
他們就這樣對飲,一直到最後一盅完全見底。
鍾會離開自己的座位,整個人傾倒在對方的懷裡,鄧艾當然沒有拒絕的餘地,緊緊的摟著對方的腰際不讓其滑落下去,鍾會雙手再次托住對方的因為鬍渣而能產生特別摩娑感的臉頰,雖然他從來沒有跟對方提過,但其實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的。又再一次的將雙唇奉上,充滿酒香的吻啄與迷濛使得一切逐漸騰昇,他一面確實的親吻著並一面從那雙汞銀色的眼眸中掉著晶透的淚珠,他無法控制自己的不停發抖,發顫的唇瓣就連傳出的言語都是哽咽的,「忘記吧,士載……到了明天,就全部忘記吧,將一切…還有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全部都…不記得吧……」
趁著酒勁動手將自己與對方的衣帶扯開,徹底袒露出雙方皆因為鍛鍊而姣好的身材,他沿著頸部一直到丹田的肌肉線條吸吮著,依樣畫葫蘆的按照過去對方親吻自己的方式給予煽動,鄧艾似乎已經止不住這樣的誘惑,一把將在此時此刻只屬於自己的人兒輕輕按壓在桌几上,想必方才撒在桌面的那些清酒已讓對方的背部濕淋淋的,他在一面低頭親吻那因為酒精而已經發熱肌膚的同時,仍然持有主導權的鍾會也絲毫沒忘記將要繼續的愛撫,纖細的手指攀住對方已經勃昂的分身,一吋吋的上下不停套弄著,仍然埋頭在自己身上的鄧艾似乎想舔舐自己的全身那般,從胸前兩株發燙的茱萸到那緊緻、無傷痕的小腹,見鄧艾始終沒有想更進一步的動作,便自己將手指伸入口中沾滿唾液,稍稍將雙腿扯開探入自己的下身,讓其實已經變得柔軟的嫩穴更加的濕潤,他自己急躁的將下體往對方發燙的碩大靠過去,並以正從莖頂冒出愛液的玉莖磨蹭著,他下意識扭擺著飢渴不已的腰臀,一開一和反應激烈向對方表示渴望滿足的蜜道已經能容下不只三根以上的手指,即使那裡並沒有完全濕透,他那依舊哽咽的呻吟不滅:「嗯…士、士載…可以…我已經…快進來吧……」
「士季……」明知道自己已衝動到了某種程度,但仍然願意耐心的保持著萬年不易的無限溫柔,他撫摸著被昏黃的燭火照出輪廓的臉頰,想讓他急躁的心跳稍稍冷靜下來,讓原先仍有些乾澀的地點透過手指更加濕潤,隨後才用手扶著自己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一絲挑逗的腫脹,按住對方瘦弱的臀部以減輕一次進入到最底的衝擊,感受到自己的下身被熟悉的熱度撐開,鍾會嬌嗔了一聲便緊攀住那寬大的背脊,他伸出脖子細吻著因為自己而緊繃的線條,鄧艾環抱著那纖細的腰肢,另一手好好摟住那不僅被酒還有香汗浸濕的背脊,薄唇垂頭取得那水潤的櫻瓣,順勢的以舌尖撬開並不緊閉的貝齒,與企求不已的唇舌一次又一次不停歇的交纏,好幾天好幾夜沒見到面的思愁一口氣襲捲而上,從裡到外得酥麻感被頂撞著,心臟好幾次就差點停止跳動,顫抖的喉嚨從唇與唇之間的空隙發出陣陣淫浪:「啊、嗯…啊啊……唔嗯…」
「哈啊…嗯、嗯嗯、嗯……」緊扣住他的脖首,將一切的力量全數施加在對方身上,體內的肉塊就這樣快速抽插,摩擦內壁的愉悅感讓聲音都變了調,也許是酒精的關係,此刻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還要來的有感覺,隨著他更深更深的頂入,莫大的快感竄上了一切,瘋狂早就不在目前理智的範疇之下,而是更深一層無法被坦白的情慾,無論是鍾會還是鄧艾都發出了舒服的悶哼,貼在彼此皮膚上的部分火燙得讓人欲罷不能。
「啊…我…嗯哼……!」突然間大腿一緊,痙攣感就這樣從下腹襲捲而來,他掐住了鄧艾的臂膀,隱忍的力量之大到幾乎連指甲都陷進去了,白濁的液體就這樣從腫脹的分身射出,而鄧艾也隨之而後的在鍾會體內讓熱液散開。
「我真的……好喜歡士載。」「我知道,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而我也是。」他們緊緊的擁抱著彼此,在互相交纏的唇舌當中意圖從對方的肺腔把所剩的空氣一次掏空,在這樣的夜晚中所產生即將要窒息的錯覺,這樣的幸福究竟能維持到哪一刻?就是因為不知道即將失去一切的正確時刻,才奮力的想引頸看見那一點一滴堆砌來得不易的未來,只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從那樣的眼神當中,我相信他也必定知道的,只是一切都發生得太過於倉促、突然,或者是太過於瘋狂得使人措手不及,那銀灰色的閃爍當中,我看見的不是「相信我」而是「再會了」這樣的道別。當初伸出手奮力攫取的小小幸福,到了最後,仍然無法使一切都力挽狂瀾嗎?
§
264年,秋末,投降於魏軍的蜀臣姜維聯合鍾會擁兵自力,準備推翻司馬氏政權,鄧艾聞王元姬預期的通令後便立刻出兵制止,卻在途中遭到衛瓘所指使的田續攻擊,雖然沒有因此而丟命,卻已深受了重傷。
體溫一點一滴的隨著熾燙的傷口流失,他明白自己的大期近在咫尺,先是受了暗箭所傷又是明劍難防,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心裡卻持有一絲不甘願,蹙得緊緊的眉頭就算在髮帶下還是顯得猙獰不堪,雙足因為中了好幾處的劍傷而連站立都有些勉強。赤紅的火焰紋身與自己的鮮血交織在一起,就算以手緊緊的握住傷處也無能止血,受傷的手臂仍握著螺旋槍做著簡單的防衛。
「所以我說,你就放棄吧,士載大人?」雙手不自然的舉著長劍,面露泰然的表情不像方才傷過人那般,包括自己手下的田續所指使的所有事情,都當好像沒發生過那般,臉部的表情甚至有些嘲諷。
「滾。」不明白對方的阻饒,對鄧艾來說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因為失血過多而造成的缺氧讓自己連話都說不好,只簡單命令對方離開,知道對方的所做所為而感到格外憤怒,原本就嚴肅的神情更加怒視著對方,殺氣依然。
「呦!真是可怕的表情啊,士載大人……」輕視的笑了笑,將劍鋒指向鄧艾的眉間,又道:「我是不會讓你去阻止那傢伙的。」
「這……就是稚叔大人的目的嗎?」並不意外對方的叛亂理念,反而有些感到可笑,士季也就算了,就連其兄長鍾毓也起身想推翻曾經效力過的政權,可惜鄧艾頂多將鍾會保住,平時功績不大的鍾毓恐怕無法命保。
「我不會讓你去保護他的,他那種叛國賊本就該死,現在就等被捕獲後處以極刑,你最好別壞事!」有些愕然的看著鍾毓,完全不能理解鍾毓所說的話,鍾會在他兄長口中被稱「叛國賊」,更甚至惡言的希望他被處置死刑。鍾毓又乾笑了幾聲:「像他那種可悲的人根本沒資格受到英才教育!我,鍾稚叔才是菁英中的菁英!你知道那封詔書吧?就是讓司馬昭大人對你感到極為憤怒的的那封,那個可是我寫的喔,很厲害吧?你以為我那個笨弟弟會這麼有種的仿寫你的筆跡嗎?錯!真正的英才是孤獨的!」
因為沒多加練習過,金屬打造的長劍拿舉得十分得吃力,狂妄的腎上腺素並沒有將任何力量給升級,反倒是增添了更多更多的自以為是,鍾毓以手勢指示著四周的兵卒做些防備,自己雙足頓地準備向前俯衝,「所以我是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他一口氣的將尖銳且沉重的長劍刺在鄧艾的腹腔上,但因為從沒學習過這方面知識的關係,並沒有刺中要害,且因為被鎧甲給抵住的根本刺不深,他的眼一紅,便重新舉起劍想要再次攻擊。
「鏗──」一記清脆有力的聲響將即將再次到來的攻勢給擋去,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響格外的刺耳,一抹墨綠色的人影在眼前逐漸清晰起來,接著只聽見一記嚎叫聲,再來又是一陣的人馬逃走的聲響,那陷入歇斯底里的傢伙因為這樣的攻擊便逃之夭夭了。
「姜維,你來幹什麼。」殺氣騰騰,即便方才沒什麼大動作,仍然消耗了不少體力,尤其是這樣的狀態下,雙眼一瞪,如同狂豹的表情散發著冰冷的憤怒,只因一切的始作傭者--即是眼前之徒。
「當然是……來殺你的啊。」雙瞳依然的銳利,甚至比過去還要再令人背脊發冷些,露出的笑容失去過去的謙遜,反倒是種打從心底的絕望,一手頹然的提著染血的長矛,另手掌則是大規模的抹去從額不斷滑下的鮮血。
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算是個奇葩了,只因鍾會的文武雙全,並自詡英才,每每參與的戰役亦數次得利,並能顧許其他的戰友身安,倘若姜維真與鍾會同盟,那麼姜維不可能會受到如此慘烈的皮肉傷。
「士……不,鍾會派遣你而來?」連親暱稱都免了,就怕有哪個閃失,惹得現在任屬叛軍的鍾會惱怒而不願與自己歸國,心裡有個底,卻還是相同氣勢的逼問著眼前著垂垂倒矣的傷者。
「哈哈、哈哈哈──」一聲幾乎穿越天際的嘲笑聲,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呼吸,將狂暴似的笑音甩出所有理智,笑得前翻後仰的,讓著眼淚混著血水染髒的整張原是漂亮的臉龐。等待著這樣的狂笑結束,鄧艾已不能理解為何到此地之人都要發瘋一次,姜維又失控的抽笑了好幾次,才帶絕望的笑意細道著:「這就是你這傢伙的愛情嗎?虧得鍾會大人把我傷成這樣。」
「原本瞞得好好的想暗地來的,沒想到會被鍾會大人發現啊,果然紙是包不住火的……」將手上已經鈍去的長矛甩至地面,從身後帶出早已準備周全的輕弓與箭矢。「對了,那個笨蛋應該知道我曾是這裡的子民吧,躲在那種誰都知道的地方,真可笑……我還以為能夠成功呢。」
「但只要你還在一日,蜀漢便沒有復興之天!就算鍾會大人不想也不行,反正他也不能苟活!」將箭瞄準其腹腔,使得箭芯穩穩深入其腹上之肉,接著又是接連不斷的好幾枝,尖銳的箭端不停將傷口劃深。而自己也不可能就如此的坐著讓對方攻擊而站起,雖雙足不穩,但搖晃得並沒有姜維嚴重,耳朵四周已開始耳鳴了起來,將手上的螺旋槍更加的握緊,以槍背抵擋住接下來的射擊,並衝向前去攻擊對方最明顯的破綻,直接的將對方擊倒在地,但對方無論倒下了多少次,咳出了多少血塊,都還是撐著無力的身軀站起,每一次站穩都要花比上次更要長的時間。
「其實鍾會大人說的並不錯,我只是個被死人所束縛住的可憐蟲罷了。」姜維的嘴角輕柔的上鉤,一抹青紫的淤青還留在其上,苦笑著:「為了丞相,為了子龍,為了仲權。」又笑,這次並無吭聲,只是將幾乎不能再移動的指節再次卡上弓弦,瞄準著前方。
「我被我所愛的人或是愛我的人給綁住了,無論是心還是身皆如此,我為了他們而活下去,我為了他們而想完成所有的事,現在丞相死,子龍死了就連仲權也因我而死……」湍湍的眼淚奔騰至下顎,毫無停止的可能。忽地將頭抬起,一雙清澈的眸子直瞪著對方,大嘯著:「沒有人再能摸著我的頭提醒我!沒有人再能對我開心的笑著!我的太陽已死,那還苟活於人世間的我到底算什麼--!」
將箭矢射了出去再次正中他的腹部,本想對方箭矢的力量逐漸減少應不是想受自己於死地,但莫想到接連著又是好幾隻箭矢胡亂的到來。不難發現,事實上姜維的腹上早已中了不淺的刀傷,依據刀痕應是鍾會的飛翔劍沒錯,大量的鮮血不急不徐的透漏著死期,姜維在將手中的箭使全部射盡後頹坐了下來,淚珠再次從雙頰落下,最後溫柔的笑道:「仲權……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雨開始下了,現在確是雨季沒錯,冰冷的雨珠落在傷口上頭依附著小小的刺痛,乾固的血漬被雨水給沖刷下來,在皮膚上暈開。耳邊竄起的是耳鳴所發出的嗡嗡聲響,現在連將撐起自己的身子都格外的勉強,將卡在腹上的箭矢扯了下來,清楚接下來自己是不能可再見到愛人的,更別說將他帶回去。
他保持沉默著,然後聆聽著雨滴急促落在地面上的聲響。每一次都呼吸都感到更加困難、耗費體力,任意的找了個房舍殘骸頹然坐下,知道自己遲早會跟四周的屍首相當,沒想到到最後還是……
啪搭--啪搭--
--啪搭--啪搭
逐漸暈眩的眼前因為耳邊越來越清晰的踏水聲而清醒過來,那輕如鴻毛的腳步聲耳熟的不能再想像,似乎更近了些,連那本人的喘息聲都能聽見,就連淒厲的雨聲都難以遮掩而住。
膝上明顯的正在滲著大量的血液,卻沒有絲毫停步的動作,一手抹去臉上的血水,見了鄧艾便將手中的武器甩至一旁,完全不在乎是否有任何的埋伏,晶透的淚水狂滲著順沿面上的血漬而下,就連雨水也擋不去那渾身的痛苦,激動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吼、咆哮著:「士載!士載!……可惡,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你這個白痴!」
精緻的小臉上流滿了淚水、血水和雨水,見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直盯著他毫無任何反應,眼神之中什麼都沒被投射出,鍾會便垂下頭嘖了一聲,啜泣不斷。「鍾會……這不就如你所願了……嗎?」說出來的話有些沙啞,伸出了手意圖抹去對方面上的淚珠卻無意的將手上自己的血也染了上去,對方並沒有責怪,僅是將手抓了住,甚至不讓其抽失而去,嚥了那樣的話,不禁瞠大了雙眼,破口大罵:「笨、笨蛋──!不准你叫我鍾會不准你叫我大人!我是士季──!」
「要嘛就一起死,要嘛就一起活著,你他媽的別想讓我給你收屍!」
「鍾……士、士季?」因為對方的吼叫而再次清醒,彷彿耳邊的耳鳴聲都一掃而空,莫想到會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一連接二的告白讓自己狂喜不已,但卻無法改變自己的生命不斷流失的事實,現在不管有任何的移動都意外的吃力,雨水打在身上的觸覺有些疼痛、冰冷,不知自己該接什麼樣的話語卻又擔憂著下一秒自己便無法與對方對話。
見對方只是呼喚了自己的名字,卻遲遲沒有其他的反應而更感惱怒,身上所有的疼痛都近乎遺忘,俯身將發顫的唇口腹上,因為緊張而無法好好的親吻著,笨拙的以舌將對方唇上的血漬拭去,正準備離開的同時,後腦杓卻被溫柔的扣住,對方的舌尖並不和以往炙燙,滿盈的血腥味無法避免的從口腔散開,雨水順著兩人之間的輪廓滑落至下顎。
「原本只打算殺掉他的,結果我還是造成士載的麻煩了……」眼淚因為這與生命貼近的親密而再次崩解,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也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了,而意外的心痛,過去的自己只在乎著自身爾爾,但如今如同冰的心早已被眼前此人給熔解,他無法接受接下來的事實,但他清楚未來的模樣所以不自鼻酸,事實上現在自己也正在發寒,因為太過於急迫而導致新舊傷迸裂,鮮血不斷汩汩滲出,加上冰寒的雨水毫無減弱的鑽入戰鎧當中,將已經很低溫的全身濕透。高亢之聲再次陷入哽咽,雖之早已來之不及,但還是想向對方解釋自己的行為,因為體寒的顫抖而連話都說不好,「因為聽到了那群傢伙的密謀,所以我才……」
「我知道……」
將對方緊緊的擁住,淺聞著熟識的髮香,儘管夾帶著滿鼻腔的腥羶味,儘管上頭沾染著絲絲的血漬與雨水,明白現在是最後一次,原本幾乎失去了所有移動能力的雙手,卻在這時再次能夠活動起來,應該要將自己的體溫給予對方,卻發現雙方皆不能交互溫暖,懷中的身軀與自身亦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去生命,過去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一日,能緊緊擁抱著愛人一同死去。
「我愛你。」相注著對方的雙瞳,深邃的黝黑以及銳利銀灰色在此時此刻顯得朦朧不堪,雨水將面上的髒污不斷沖刷,染濕了三千絲,過去對於這三個字有所膽怯的雙方,在此刻在此的竟能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畢竟怎麼可能不愛?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倘若真的無愛,那為何會同時出現在此處?被戰火給焚燒之處,不應該是任何一對戀人共殉之地,但……已經來不及了。二人同時對著對方傾訴了自己的情愫,這是第一次如此的肯定自己對對方即將滿溢而出的愛意,但同時也會是最後一次……
雙人將頭望向大空,那被烏雲給蒙蔽住的太陽究竟打算訴說著什麼?一段又一段藕斷絲連的雨絲究竟會何時停止?就連一朵最後的陽光也不願付予給這兩個寒冷的身影,沉默似乎跟隨著雨水籠罩著整個世界,躺下去的人再也不會說話了,相信接下來的默者就要來臨……
鄧艾清楚,史書往後記載的自己將會是什麼模樣,而鍾會將會是什麼模樣,他現在知道了愛人的動機,但還有誰會知道?知曉者都被這場雨給埋沒了不是?倘若說從沒相識,是否便能免於一切?這樣的疼痛,那樣的冰冷,是否從沒愛過,我自己,他本身現在是真的會在另一個地方、別一個角落活著……他與他的故事,在千百年之後會變得何如?以及世人會說些什麼也就不會再去想了,所謂的「最後」是結束還是開始也無人能曉得了,畢竟這不是現在能探討的問題……。眼皮隨之越來越沉重,幾乎要闔上了,而懷中的人兒早已說不出任何一句言詞,耳邊嗡嗡的耳鳴聲越來越大聲,幾乎將全世界的聲音都給吸收去,但最後仍然想用最後的力量使得對方安下懸著的心,聲音幾乎沙啞到難以分辨:「戰爭結束後,士季想去哪裡走走?」
原本以為並不會聽見鍾會的回答,但他卻在吸吐最後一次生命的同時,聽見了微弱的發聲:「我想去的地方,是有士載的地方。」
──我們,真的是走到了最後了嗎?那也好不是嗎?至少……你與我同在。
The End.
§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恨綿綿無絕期。
§
在天願作比翼鳥,
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恨綿綿無絕期。
§
番外01:美人計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倘若一切都沒發生過的話……
不一樣的公元264年,其他的宮署早已滅了燈火,唯獨在這個空間中仍亮著火光,鍾會與姜維相對而坐,為了自擁兵力革命一事而苦惱不已。
「現在就只剩下鄧艾大人一人了,如果搞定他,此戰必能得到勝利。」姜維將記在紙上的謀略遞給鍾會,他接過了嶄新的麻紙,稍微瞄了幾眼後,滿露苦惱的放下,他嘆了口氣:「只是鄧艾那傢伙的塊頭大,硬打根本拚不過,而他既沒有特別的物質嗜好,當然也就沒有飲酒的習慣,對於女孩子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淡泊名利的,姜維大人你說這該怎麼解決?」「鍾會大人你、你還真是……連喜歡什麼都……」「少囉嗦,這不干你的事,你的任務就是快想出對策!」
「其實我到是有一計,鍾會大人年輕並飽讀各派詩書,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吧?」鍾會聽了蹙了下眉,不悅:「我不是說他對女色興味盎然嗎?」
「我當然不是指派人誘惑他,而是要讓刺客假扮成美人藉我或鍾會大人的名義到鄧艾大人家做客,相信鄧艾大人對待一個嬌柔的美人不可能蠻橫無理的趕走她,因為這是不合禮節的,而因為是女子的關係,鄧艾大人也不會有所戒備,再來只要讓這位女子暗殺掉鄧艾大人就行了。」「但,我們現在又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培育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
「鍾會大人說的不錯,」姜維笑了笑,「這個我也有所準備,我已經把過去蜀國最優良的化妝師與服裝師找來了。」
「噢,那你加油,我在這裡等你。」只當著對方在開玩笑,托著腮等待他的下一個謀略,但姜維似乎沒有發表下個對策的打算,更沒有離開座位,反而又笑著說:「鍾會大人比我年輕,長得又白白淨淨的,並不需要擦上太多的胭脂水粉就能出落得芙蓉似的,這是我和其他臣子所討論出來的最佳結果,我們的宮女都很期待為鍾會大人妝扮喔。」
「什……!你開什麼玩笑?你要身為英才教育的佼佼者做這種……」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姜維、其他臣子與宮女架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原本性格儼然且斯文的男子經過一會兒工夫變成了個豔麗的冰山美人,捲褐的長髮被以彩料與鮮花裝飾的髮髻盤起,由於皮膚本來就白皙的關係,在面上只抹上了一點加了亮粉的面脂,和以淺色為主的紅花唇脂,勾勒在眼尾的淡色胭脂讓整體更顯得楚楚動人,手工精細的水色漢代長裙拖至地面,腰身則被嫣紫色的半透明絲綢纏住,裙襬及兩袖刺著精緻的薔薇繡紋,藏青色的肚兜因為尺寸不合的關係緊緊貼在胸前,什麼也塞不進去,還因為不習慣有跟的鞋子而造成走路搖搖晃晃,一開始還得扶著牆壁才能前進。
宮女們個個面帶著滿意、幸福且發著強烈紅光的笑容將這樣的鍾會送出來,面對這樣似乎有點太超過對待的打扮,姜維不敢說些什麼,恐懼著下一個就會是自己,心裡出現了百般的憐憫,並感到那些也許經過強大特訓的宮女們並不是省油的燈,他默默的將要暗殺鄧艾的匕首交給才剛站穩的鍾會,鍾會氣憤的接下那把匕首,含淚的罵道:「看什麼看!等我回來一定宰了你們這群愚蠢之輩!」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上連姜維也不太明白,只知道那夜喬裝成美人的鍾會前往鄧艾的住所後就再也沒回來了,264年的叛變就這樣無疾而終,成為後代的佳話一樁,真是可喜可賀(?)。
§
「鍾……鍾會大人?」我在做夢嗎?未免也太可愛了吧?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位打扮得如此令人驚艷的不是個女子,而是有張讓女子都忌妒外表的鍾會,平常絕不可能而現在也一定是被迫的裝扮,還真讓鄧艾一時間認不出來。
「什……為什麼你知道是我?」我明明變裝得這麼完美、天衣無縫(其實是宮女們說的)。才剛進門就被識破(到底誰不會發現啊?),挫敗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但隨後又精神一振,反正都這麼丟臉了只好放手一搏,然後再逃也不遲啊!將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抽出來,指著鄧艾的心臟所在俯身衝了過去,打算一口氣將這個目前毫無防備的人解決掉,雖然勝算仍然低的可以。
沒想到就在離鄧艾沒兩步的距離,左腳便被右腳絆著,整個人撲進了鄧艾的懷裡,如果手中還有武器就好了,偏偏就這麼不幸的匕首從手中滑走,哀傷的的摔在地上發出心碎般的金屬聲響。鄧艾將這個差點跌在地上的人兒摟住,「危險。」
「放開我!你這個低等的野蠻人不要碰我!站著給我殺!」由於行跡已經敗露,暗殺行動也因為服裝絆腳的關係徹底失敗,覺得自己跟笨蛋一樣的鍾會也顧不得以往的形象,慌亂的掙脫牢固的懷抱,急得彎腰想把利器重新拿回手上,所以這次就被有跟的鞋子拐到,在摔得狗吃屎前被撈了回來。
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鄧艾笑似非笑的一把將鍾會側抱起,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床蓆上,注意到異狀的人兒立刻撐起身子想下床,卻立馬被按回去,染上晶亮唇脂的雙瓣被一股溫熱所覆蓋,他在吻他,等到鍾會這樣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抗了,鄧艾臊熱的舌尖撬開了守備不全的貝齒,一次又一次更深入的纏繞著對方柔軟的舌尖,兩者的唾液皆受到攪拌而由嘴邊滑出,強烈的吸吮使得鍾會喘不過氣來,他使勁的推開似乎想吃光他嘴上脂膏的鄧艾,一離開便紅著臉大幅的喘氣。
「我、我的匕首……」「你這個樣子,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安全。」欲抽身的姿勢被拉了回來,鄧艾熟練的解開鍾會的衣襟,使得他的肌膚對外敞開,卻捨不得似的沒有將衣裙脫去,真的就只是敞開而已,才發現不只是外衣與妝扮不同,就連穿在內的衣物都換成女性的,鄧艾勾著意義深長的笑意,俯首隔著薄薄的褌褲舔舐著藏在底下的輪廓,原本萎縮的性器因為受到舔弄而漸漸膨脹,不只唾液,從莖頂冒出的體液也打濕了底褲,鍾會羞愧的不敢發出聲,也無力反抗,下肢被牢牢的控制住,現在他只能以著衣袖掩住自己的喘息與潤紅。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明明是來暗殺鄧艾那老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如此對待啊!有種被姜維那傢伙狠狠欺騙的感覺,什麼美人計……等等,如果說是要藉美人計來行暗殺之實,那此計不該是美人計,而是反間計或是其他計謀吧?美人計自古都是長久之計很少意外的,難道我這是遇到窩裡反了嗎?而且鄧艾這老頭不是該清心寡慾、不貪於女色嗎?不過嚴格說起來,現在的情況已經脫離女色的程度了……
「啊、啊……!」難以招架的本能帶領著潰堤的射精感,白皙的雙膝將正動作中的頭骨夾住,沒有任何殺意,只想分散下身所帶來的麻癢及羞恥,難耐的弓起背,在好幾次特別高亢的淫浪後,宣洩在合身的褌褲內,濕潤的液體讓白色的衣料變得透明,使裡頭的內容物透出淡淡的肉色,鍾會的身子整個癱軟,手因為無力而放棄任何的抵抗,鄧艾脫去了他濕透的底褲並把手伸至他發熱的背脊,將藏青色的肚兜鬆開,袒露出染上一層粉色的胸膛,進而搓弄那兩株顯著的蓓蕾,隨後低頭嚙咬已經硬挺的果實,這是鍾會第一次知道他會因為這樣的碰觸而起了強烈的反應,一邊發出覺得難堪的呻吟,又一邊想推開鄧艾在自己身上的舔弄:「不要…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做?
「因為是你。」彷彿聽見了沒脫口而出的應答,一向對於慾望興趣缺缺的鄧艾,連自己也不知為何的如此執著於此事,他改以親吻白皙而顫抖的頸脖,不知何時抹上的液體被他從手上帶進了鍾會的體內,鄧艾溫柔的將手指探入那條花徑,使內壁的每吋地方都能沾上濕滑的潤滑液,另手輕柔安撫因為強忍而緊繃的腰部,起初因為太過於冰冷而發出驚叫的抗議逐漸因為有了反應而軟化下來,想要反抗卻又無法排出的異樣快感在體內發出奇怪的聲音,明明應該覺得討厭,但現在他卻感到無比的舒服,身體不自主的想向對方其求更多,體內變得柔軟並且緊緊吸附著那寬厚的手指。鄧艾將手指抽出,難耐的汗珠從深黑的髮際落下,確定時機已準備就緒,他拉開自己身上的衣帶,掏出已經高高勃昂的分身,在也塗上濕冷的液體後,深入了鍾會臊熱的窄道。
灼熱的硬塊順著滑溜的黏液一口氣底進頂端,內壁緊緊吸住對者的侵入而感到些許的吃痛,即便他想抗議這突乎其來的更進一步,仍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沉溺在難以言喻的感受之下,會這麼有感覺是在意料之外,應該是說會被這樣對待也是意料之外,他根本不曉得自己會在這種時候被緊緊的擁在懷中感受到此刻的溫度。
「咿、嗯…唔哈、啊啊……那、那裡不要……」愛嚎與嬌嗔輪番的蜂擁而至,咕啾不斷的水聲就在兩人緊密貼合之處傳出,發燙的碩大光是在體內抽動任何一下都令自己無法招架,什麼也無法做只能緊緊的攀住同樣因為舒服發出悶哼的身體,彷彿腦袋所想的一切都會一一呈現般,僅是手指輕輕的滑過鄧艾右手臂的火焰紋身,身體就變得更加更加的臊熱,慾望如同脫韁野馬那樣的瘋狂,就好似那紋身本身就能將人給灼傷般,充斥著難去形容的熱度,在體內正發燙如火的腫塊又深深的挺了進去。
「嗯、士季……」愛溺的在鍾會的耳邊輕輕叫喚著,溫熱的氣體隨之在體內展開,一次次細細的輕吻著他漂亮的唇形,汗水濕透了兩人幾乎抓狂的身體,熾熱的肉莖在每一次的衝擊與抽插間膨脹,對於對方不停流出汁液的分身在下腹上瘋狂挪動也間接的很有感覺,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射了。
「嗯啊……唔、啊──」突然急得想要脫離現在的處境,只因為無預警的痙攣感更加的在體內加強太多,但鄧艾並不打算讓他從身下離開,因此他只好更加緊緊的攀住鄧艾的背脊,直到那股溫熱的流動從下腹解放到對方那線條分明的小腹上,隨即體內也出現了來自對方的熱流。
「在我用這把匕首殺掉你之前我絕對不會出去的!」即便身上的衣物都被脫去,而身體也被身後的人緊緊抱住,全身因為方才的肌膚之親而痠疼得無法動彈,空氣之中瀰漫著難以辯解的腥味,手上仍然握著好不容易從地上撿起的匕首,並且囂張的宣示自己的意圖,依然想仿照自己在戰場上武勇的滅敵。
「嗯。」鄧艾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抽出手將鍾會手中的匕首拿了起來,朝開啟的窗戶外頭一擲,那把專門用來暗殺的利器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之中,更不幸的是窗外直接連接的是郊外的樹木、花草恣意橫生的小型叢林。在鍾會傻眼的同時,鄧艾更加投入的把懷中的人兒好好摟進自己身上,將頭埋進了對方亂掉的髮型內,細細啜聞著那參雜胭脂水粉的香氣。
Beauty End.
§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倘若一切都沒發生過的話……
不一樣的公元264年,其他的宮署早已滅了燈火,唯獨在這個空間中仍亮著火光,鍾會與姜維相對而坐,為了自擁兵力革命一事而苦惱不已。
「現在就只剩下鄧艾大人一人了,如果搞定他,此戰必能得到勝利。」姜維將記在紙上的謀略遞給鍾會,他接過了嶄新的麻紙,稍微瞄了幾眼後,滿露苦惱的放下,他嘆了口氣:「只是鄧艾那傢伙的塊頭大,硬打根本拚不過,而他既沒有特別的物質嗜好,當然也就沒有飲酒的習慣,對於女孩子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淡泊名利的,姜維大人你說這該怎麼解決?」「鍾會大人你、你還真是……連喜歡什麼都……」「少囉嗦,這不干你的事,你的任務就是快想出對策!」
「其實我到是有一計,鍾會大人年輕並飽讀各派詩書,相信你不可能不知道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吧?」鍾會聽了蹙了下眉,不悅:「我不是說他對女色興味盎然嗎?」
「我當然不是指派人誘惑他,而是要讓刺客假扮成美人藉我或鍾會大人的名義到鄧艾大人家做客,相信鄧艾大人對待一個嬌柔的美人不可能蠻橫無理的趕走她,因為這是不合禮節的,而因為是女子的關係,鄧艾大人也不會有所戒備,再來只要讓這位女子暗殺掉鄧艾大人就行了。」「但,我們現在又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培育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
「鍾會大人說的不錯,」姜維笑了笑,「這個我也有所準備,我已經把過去蜀國最優良的化妝師與服裝師找來了。」
「噢,那你加油,我在這裡等你。」只當著對方在開玩笑,托著腮等待他的下一個謀略,但姜維似乎沒有發表下個對策的打算,更沒有離開座位,反而又笑著說:「鍾會大人比我年輕,長得又白白淨淨的,並不需要擦上太多的胭脂水粉就能出落得芙蓉似的,這是我和其他臣子所討論出來的最佳結果,我們的宮女都很期待為鍾會大人妝扮喔。」
「什……!你開什麼玩笑?你要身為英才教育的佼佼者做這種……」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姜維、其他臣子與宮女架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原本性格儼然且斯文的男子經過一會兒工夫變成了個豔麗的冰山美人,捲褐的長髮被以彩料與鮮花裝飾的髮髻盤起,由於皮膚本來就白皙的關係,在面上只抹上了一點加了亮粉的面脂,和以淺色為主的紅花唇脂,勾勒在眼尾的淡色胭脂讓整體更顯得楚楚動人,手工精細的水色漢代長裙拖至地面,腰身則被嫣紫色的半透明絲綢纏住,裙襬及兩袖刺著精緻的薔薇繡紋,藏青色的肚兜因為尺寸不合的關係緊緊貼在胸前,什麼也塞不進去,還因為不習慣有跟的鞋子而造成走路搖搖晃晃,一開始還得扶著牆壁才能前進。
宮女們個個面帶著滿意、幸福且發著強烈紅光的笑容將這樣的鍾會送出來,面對這樣似乎有點太超過對待的打扮,姜維不敢說些什麼,恐懼著下一個就會是自己,心裡出現了百般的憐憫,並感到那些也許經過強大特訓的宮女們並不是省油的燈,他默默的將要暗殺鄧艾的匕首交給才剛站穩的鍾會,鍾會氣憤的接下那把匕首,含淚的罵道:「看什麼看!等我回來一定宰了你們這群愚蠢之輩!」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上連姜維也不太明白,只知道那夜喬裝成美人的鍾會前往鄧艾的住所後就再也沒回來了,264年的叛變就這樣無疾而終,成為後代的佳話一樁,真是可喜可賀(?)。
§
「鍾……鍾會大人?」我在做夢嗎?未免也太可愛了吧?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位打扮得如此令人驚艷的不是個女子,而是有張讓女子都忌妒外表的鍾會,平常絕不可能而現在也一定是被迫的裝扮,還真讓鄧艾一時間認不出來。
「什……為什麼你知道是我?」我明明變裝得這麼完美、天衣無縫(其實是宮女們說的)。才剛進門就被識破(到底誰不會發現啊?),挫敗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但隨後又精神一振,反正都這麼丟臉了只好放手一搏,然後再逃也不遲啊!將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抽出來,指著鄧艾的心臟所在俯身衝了過去,打算一口氣將這個目前毫無防備的人解決掉,雖然勝算仍然低的可以。
沒想到就在離鄧艾沒兩步的距離,左腳便被右腳絆著,整個人撲進了鄧艾的懷裡,如果手中還有武器就好了,偏偏就這麼不幸的匕首從手中滑走,哀傷的的摔在地上發出心碎般的金屬聲響。鄧艾將這個差點跌在地上的人兒摟住,「危險。」
「放開我!你這個低等的野蠻人不要碰我!站著給我殺!」由於行跡已經敗露,暗殺行動也因為服裝絆腳的關係徹底失敗,覺得自己跟笨蛋一樣的鍾會也顧不得以往的形象,慌亂的掙脫牢固的懷抱,急得彎腰想把利器重新拿回手上,所以這次就被有跟的鞋子拐到,在摔得狗吃屎前被撈了回來。
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鄧艾笑似非笑的一把將鍾會側抱起,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床蓆上,注意到異狀的人兒立刻撐起身子想下床,卻立馬被按回去,染上晶亮唇脂的雙瓣被一股溫熱所覆蓋,他在吻他,等到鍾會這樣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抗了,鄧艾臊熱的舌尖撬開了守備不全的貝齒,一次又一次更深入的纏繞著對方柔軟的舌尖,兩者的唾液皆受到攪拌而由嘴邊滑出,強烈的吸吮使得鍾會喘不過氣來,他使勁的推開似乎想吃光他嘴上脂膏的鄧艾,一離開便紅著臉大幅的喘氣。
「我、我的匕首……」「你這個樣子,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安全。」欲抽身的姿勢被拉了回來,鄧艾熟練的解開鍾會的衣襟,使得他的肌膚對外敞開,卻捨不得似的沒有將衣裙脫去,真的就只是敞開而已,才發現不只是外衣與妝扮不同,就連穿在內的衣物都換成女性的,鄧艾勾著意義深長的笑意,俯首隔著薄薄的褌褲舔舐著藏在底下的輪廓,原本萎縮的性器因為受到舔弄而漸漸膨脹,不只唾液,從莖頂冒出的體液也打濕了底褲,鍾會羞愧的不敢發出聲,也無力反抗,下肢被牢牢的控制住,現在他只能以著衣袖掩住自己的喘息與潤紅。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明明是來暗殺鄧艾那老頭,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如此對待啊!有種被姜維那傢伙狠狠欺騙的感覺,什麼美人計……等等,如果說是要藉美人計來行暗殺之實,那此計不該是美人計,而是反間計或是其他計謀吧?美人計自古都是長久之計很少意外的,難道我這是遇到窩裡反了嗎?而且鄧艾這老頭不是該清心寡慾、不貪於女色嗎?不過嚴格說起來,現在的情況已經脫離女色的程度了……
「啊、啊……!」難以招架的本能帶領著潰堤的射精感,白皙的雙膝將正動作中的頭骨夾住,沒有任何殺意,只想分散下身所帶來的麻癢及羞恥,難耐的弓起背,在好幾次特別高亢的淫浪後,宣洩在合身的褌褲內,濕潤的液體讓白色的衣料變得透明,使裡頭的內容物透出淡淡的肉色,鍾會的身子整個癱軟,手因為無力而放棄任何的抵抗,鄧艾脫去了他濕透的底褲並把手伸至他發熱的背脊,將藏青色的肚兜鬆開,袒露出染上一層粉色的胸膛,進而搓弄那兩株顯著的蓓蕾,隨後低頭嚙咬已經硬挺的果實,這是鍾會第一次知道他會因為這樣的碰觸而起了強烈的反應,一邊發出覺得難堪的呻吟,又一邊想推開鄧艾在自己身上的舔弄:「不要…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做?
「因為是你。」彷彿聽見了沒脫口而出的應答,一向對於慾望興趣缺缺的鄧艾,連自己也不知為何的如此執著於此事,他改以親吻白皙而顫抖的頸脖,不知何時抹上的液體被他從手上帶進了鍾會的體內,鄧艾溫柔的將手指探入那條花徑,使內壁的每吋地方都能沾上濕滑的潤滑液,另手輕柔安撫因為強忍而緊繃的腰部,起初因為太過於冰冷而發出驚叫的抗議逐漸因為有了反應而軟化下來,想要反抗卻又無法排出的異樣快感在體內發出奇怪的聲音,明明應該覺得討厭,但現在他卻感到無比的舒服,身體不自主的想向對方其求更多,體內變得柔軟並且緊緊吸附著那寬厚的手指。鄧艾將手指抽出,難耐的汗珠從深黑的髮際落下,確定時機已準備就緒,他拉開自己身上的衣帶,掏出已經高高勃昂的分身,在也塗上濕冷的液體後,深入了鍾會臊熱的窄道。
灼熱的硬塊順著滑溜的黏液一口氣底進頂端,內壁緊緊吸住對者的侵入而感到些許的吃痛,即便他想抗議這突乎其來的更進一步,仍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沉溺在難以言喻的感受之下,會這麼有感覺是在意料之外,應該是說會被這樣對待也是意料之外,他根本不曉得自己會在這種時候被緊緊的擁在懷中感受到此刻的溫度。
「咿、嗯…唔哈、啊啊……那、那裡不要……」愛嚎與嬌嗔輪番的蜂擁而至,咕啾不斷的水聲就在兩人緊密貼合之處傳出,發燙的碩大光是在體內抽動任何一下都令自己無法招架,什麼也無法做只能緊緊的攀住同樣因為舒服發出悶哼的身體,彷彿腦袋所想的一切都會一一呈現般,僅是手指輕輕的滑過鄧艾右手臂的火焰紋身,身體就變得更加更加的臊熱,慾望如同脫韁野馬那樣的瘋狂,就好似那紋身本身就能將人給灼傷般,充斥著難去形容的熱度,在體內正發燙如火的腫塊又深深的挺了進去。
「嗯、士季……」愛溺的在鍾會的耳邊輕輕叫喚著,溫熱的氣體隨之在體內展開,一次次細細的輕吻著他漂亮的唇形,汗水濕透了兩人幾乎抓狂的身體,熾熱的肉莖在每一次的衝擊與抽插間膨脹,對於對方不停流出汁液的分身在下腹上瘋狂挪動也間接的很有感覺,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射了。
「嗯啊……唔、啊──」突然急得想要脫離現在的處境,只因為無預警的痙攣感更加的在體內加強太多,但鄧艾並不打算讓他從身下離開,因此他只好更加緊緊的攀住鄧艾的背脊,直到那股溫熱的流動從下腹解放到對方那線條分明的小腹上,隨即體內也出現了來自對方的熱流。
「在我用這把匕首殺掉你之前我絕對不會出去的!」即便身上的衣物都被脫去,而身體也被身後的人緊緊抱住,全身因為方才的肌膚之親而痠疼得無法動彈,空氣之中瀰漫著難以辯解的腥味,手上仍然握著好不容易從地上撿起的匕首,並且囂張的宣示自己的意圖,依然想仿照自己在戰場上武勇的滅敵。
「嗯。」鄧艾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抽出手將鍾會手中的匕首拿了起來,朝開啟的窗戶外頭一擲,那把專門用來暗殺的利器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之中,更不幸的是窗外直接連接的是郊外的樹木、花草恣意橫生的小型叢林。在鍾會傻眼的同時,鄧艾更加投入的把懷中的人兒好好摟進自己身上,將頭埋進了對方亂掉的髮型內,細細啜聞著那參雜胭脂水粉的香氣。
Beaut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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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2:天命館一事
──「一切僅命中注定。」
在三個優秀的學校極為激烈的招生、爭奪下,有個打著頭等教育的全私人學校誕生了,他們以著足夠勝過鳳凰學院、陽虎學園及大德工業的莫名自信,他們是由司馬一族一手創辦的實力私校──天命館。
他最近常常感到異常的壓迫視線,但往往一回頭,那視線便早已從他的身上迅速移開,雖然不是那種討厭的背脊發涼,但還是很在意。不久前鄧艾才注意到班上有個平常不會出現的稀客頻繁的前來,本來以為他是因為身為弟弟,有義務拆散哥哥足以干擾學業的戀情,但好像又不是如此,因為他們三個之間似乎本來就認識,而成績也並沒有因此下降,所以他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想來這裡罷了。
「鄧艾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向後托腮,似乎興趣滿額的仔細端倪著,原本正捧著每個禮拜從圖書館借來的讀物仔細閱讀著,平常不多話的鄧艾自然也沒什麼人想與他攀談,而今天卻意外的有人來找他說話,將視線從書本轉移到前方的人身上,甫發現是那個稀客哥哥的情人夏侯惠。
「……」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事實上連鄧艾自己本身都不太曉得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通常人在等不到回應之後,都會覺得無趣的離開,但眼前這個黃髮少年卻仍然興味盎然的盯著他,鄧艾也只是靜靜的回盯,他並不打算放棄,反而是更加專注的觀察那雙嚴肅的神情,嘴角那般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從裡頭挖掘出什麼。
「阿惠,你就別吵鄧同學看書了。」鍾毓注意到了他們而前來,身體輕輕得靠在夏侯惠的身上,就算只是個小小的碰觸,也能很明顯的立刻便認出他們的關係,夏侯惠的視線在聽見聲音後轉向他的情人,瞇起眼微笑:「我只是想知道小會到底有沒有選錯人。」
這話不說還好,才一說出來就被鍾毓掩住嘴,驚愕對方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急得把對方從椅子上拉走,以只想讓他們兩個自己聽得見的氣音警告:「噓!他都還沒跟我們說,阿惠你怎麼可以先說漏嘴!」「可是我想幫他一把啊,小會他也夠明顯了不是?」「可是就是……」在他們還在爭執的同時,鄧艾的專注力並非普通的好,遠遠的便將他們兩個的悄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無法確定真正的原因,但他大概知道了平常一直很在意的注視來源,還有鍾毓的弟弟鍾會(就是小會)每天來報到的大概原因是也許跟自己有關,而目前還是個祕密。
自從那次開始他們二人就沒再來與他攀談,並不是不敢或是厭惡不回話的態度,而是每當夏侯惠躍躍欲試的要晃過來,鍾毓便會在當下將他拉離現場,所以鄧艾再也沒有得到更清楚消息的機會,盡管他已經知道了那個視線的來源,心中的愁緒也只解開了一小部分,他仍不明白明明是不同年級的鍾會為何要注意他?而他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去思考?
(鍾會)
鄧艾(在此不稱他一聲學長,因為我不想承認)他比哥哥他們的年紀大很多,就算他自己不說,哥哥不知道,我也能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來……或是從學校存在網頁裡的個人資料中發現。我是經過一連串的跳級測驗才進到這所學校的,因此可由此推之,我比其他的同學天資要優秀非常多,所以我才會注意到鄧艾這個不受上天看好的傢伙,三番兩次的藉著去找哥哥借書、借錢、借外套、借筆、借橡皮擦或是借衛生紙之類的高級理由去觀察他,一連幾天下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從隨便看一看轉而有點興趣──可別誤會了,絕對不是那樣子,我只是因為很好奇為什麼他資質那麼差竟還敢在這所學校混,真的只是因為這點有些讓我在意和好奇而已。
每到放學的時間,鄧艾總會在校內的圖書館待到閉館為止,在觀察前我就知道這點,因為我也是這樣,一方面我喜歡這學校裡那些符合我的優秀藏書,也是因為我不太想那麼快回到家,所以雖然只有幾次,我也曾經坐到鄧艾的對面過,但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是誰,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怪人,總是一邊專心讀捧著手上的書,又一邊拿著筆畫著一張張沒什麼用的地圖,這樣愚蠢的行為只讓我在意得一個字也讀不下去,因此在觀察期間,我反而不待在圖書館,一放學借了書後便往空無一人的教室跑,這樣的動作已經有兩個多禮拜了。我坐在這個對我來說稍嫌寬大的座位上,雖然人正捧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腦裡卻還是書外的事情,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位置的關係吧,就好像被下蠱那般兩個禮拜以來的每一天,沒一天例外的到這個地方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墮落,尤其是無法抗拒自己的執念這點。
「呼……」深深的吐氣後下好心理準備的將褲頭解開,著手將藏在底褲下的分身掏出並開始規律的上下套弄,難以拒絕的快感使下身逐漸膨脹,頂端因為舒服而流出黏稠的液體,手中的慾火更加的熾熱,發著沖昏腦袋的呻吟,幾乎到了無法被拴住的地步,手下意識的抓著不屬於自己的桌椅,瘦弱的身形陷入稍大的椅子,手隨著時間不停加快,在發洩的最後,一道白濁的體液一滴不漏的從分身射出。
(鄧艾)
已經差不多兩個多禮拜了,鍾會他一直都沒有和往常那般在圖書館,而是來借了幾本書後便匆匆離去,也許是因為家裡有什麼事吧?我曾經從他的哥哥口中聽到,鍾會向來喜歡閱讀並沉醉於字畫當中,即便自己是跳級升學,也因為天資聰穎的關係,對於課業方面簡直是易如反掌並不會感到吃力,每天放學的時候喜歡往圖書館走,一直到閉館了才願意回家──我知道這點,因為我也向來是如此。
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他的時候我多少有些驚訝,明明是第一年入學的新面孔,卻比任何人懂得使用圖書館似的任意利用,手裡捧的也盡是些連對我來說都有些艱深、難懂的書籍,殊不知那青澀的外表下富含的究竟是多麼令人震驚的知識,那刻起我幾乎無法將視線移回書本上頭,手裡的畫筆也忘了究竟想讓什麼而成形。
鍾會的消失鄧艾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書的內容想當然耳的什麼也看不下去,內心煩躁的想拿出平常用來繪製地圖的本子出來塗鴉,莫想到伸手往書包一摸,卻連個硬邊都沒摸著,做了三次以上的檢查才認真的承認自己忘記帶上,索性換換心情的起身,提出了借書申請後走回教室。
雖然電燈都已關去,但門窗卻仍是大開,讓鄧艾擔憂是否有遭竊的可能,但在門口外看向裡頭時便停下了腳步,他看見的並非是鬼鬼祟祟的小偷,而是一個正霸佔鄧艾座位又一邊發出頻頻喘息並上下套弄自己下身的人兒,姣好的體態沾染著汗水的陷入椅背,全身顫抖的模樣且直接上升的激情難以使鄧艾轉移視線,直到那被色慾迷惑的小妖精在座位上射精並露出朦朧的眼神後,他才想起來自己應該要迴避,而不是站在原地盯到連自己都起了反應,但鄧艾還是進去了,他的出現使得原本陷入恍惚狀態的鍾會受到極大的驚駭,身子嚇得立刻挺直,冷汗滲出原本臊熱的皮膚,他不可置信的直瞅著眼前現在應該要在圖書館的鄧艾,等到注意到對方打在身上的視線後才發現自己的褲頭仍是敞開的,只好更著急得將桌上的書擋在下身,遮掩著自己仍然有些許反應的私處。
怎麼辦?怎麼偏偏給鄧艾他看到了?我以後該怎麼做人啊?
「鄧、鄧艾…呃、學長…為什麼……」聲音緊張的幾乎發不出來,因為被人盯著瞧而無法有所動作,身體隨著鄧艾的靠近而向旁邊縮,但卻不可能成功躲開,他真希望這裡現在就有個祕密通道可以讓他躲進去並把自己藏起來。為了遮掩的書本被一直沉默不語的鄧艾一把搶下,沒有可以擋蔽的遮蔽物只得用手去藏。
「你在這裡幹嘛?」終於明瞭鍾會一直以來投以的眼神,那並不是充滿了敵意,他原本就不該往這條線索去想而把一切的可能搞亂,現在也夠明顯了,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放著其他的座位而偏偏選擇標有鄧艾名字的位子,看書之餘還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就算是二愣子都能在種種行為中明白那所代表的含意。
內心頓時的火熱起來,燃點是那個到現在仍然透露出淚光的朦朧眼神,原本以為那只會是個祕密,但現在他可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我、我是…唔……」結結巴巴的說出不個所以然,失去了書本的屏障,光用手去擋的下身在對方灼熱的注視下又不爭氣的起了反應,覺得自己丟臉到巴不得真的挖個洞去躲起來,內心羞恥到耳根都整個發紅、發熱起來。
鄧艾見狀,便立刻伸手擒住那個難以自我意識的分身,順著上頭原有的液體規律上下套弄著。
「你……!不、不要這樣!嗯…住手…」從沒知曉被粗糙的手指仔細搓揉會是這樣的感覺,纖細的大腿緊繃著,也不顧想遮羞的姿態激動的想要推開突然做出這種事的鄧艾。
「……」他沒有表示些什麼,遭到抗拒的動作停下後,便不再繼續,散發著莫名氣氛的鄧艾使得鍾會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拽住對方的衣角,不知理由的想阻止他的離去,鋪上了一層水氣的雙眸,輕輕一碰便會掉出淚珠似的勾人,精緻的小臉早因為難堪而翻著臊紅,好像想說些什麼的脣形微微改變,卻連個狀聲詞都吐不出口,只是更顯出那唇瓣泛著水光的潤紅。
「你想怎麼做?」試探性的問答使得鍾會毫無答題權的可能,他揪著別人衣角的力量極大,幾乎都快要扯破了,卻遲遲說不出半個突然抓住對方的理由或原因,被那雙手所觸碰的地方發熱到使自己焦躁不安,身體不自的瑟瑟顫抖,銀灰色的眼珠亦不安的顫晃著,慘白的喉頭清楚的嚥下明顯的渴望。
偌大而闐靜的教室裡,迴盪的是使人臊熱的嗚咽,太過於粗大而無法整個含住,柔軟的舌頭仔細的在冒著液體的前頂畫圈,還不習慣這樣形狀的關係,口中的唾液為了使根物更加容易在口中移動而分泌不斷,原本的褲裝已被對方脫去,光溜溜的下半身使得自己難不在意,緊拉著制服的下襬又想遮掩些什麼,鄧艾將手伸進他被汗水沾濕的髮際,輕搔著那小小的頭顱,一個動作的將紮起頭髮的髮帶扯下,他看著那雙因為只得以鼻呼吸而滲出斗大淚珠的眼睛,標緻的面容現在增添了強烈的情色感。
「注意……牙齒。」他又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這句話雖然是個事實卻讓鍾會深感不服,銳利的眼神狠狠掃過被他服務的男人,他哼了一聲後刻意的用牙齒嚙咬根頂上的皮肉,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他得意的抬頭想觀察他因為自己而些許痛苦的神色,但他的表現並沒有依照所想的發生,沒想到他反而因為這樣的刺激而將自己的肉莖從正舔啜的口中抽出,黏稠而溫熱的液體毫不保留的弄髒了那張漂亮的臉上。
「你是笨蛋嗎……唔!」在毫無預警的被這樣對待而感到惱羞,正開口大罵對方的無禮,卻立刻被壓倒在身後的課椅上,背脊被強按在那冷硬的木板上,不適的發出難受的低吟,「你要做什麼!」情急之下很想這樣大吼,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相信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在這種情形下,鄧艾想做的事,就算不問答案也能呼之欲出,更不用說鍾會自己本身都做出這麼鬼迷心竅的丟臉事了。發熱的大手在精瘦的身上游移著,明明同為是男子,他卻不感噁心反而有點耽溺在這荒誕的麻癢當中,見他並沒有多做反抗便著手解開原本還緊緊扣在胸前的最後矜持,生繭的手指撫弄著淡玫瑰色的乳尖,這個舉動驚得讓懷中的人兒扭身想逃,纖瘦的手臂揮舞著想推開這個奇怪的感覺:「…不要…」
「士季……?」「誰准你叫我的字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士季。」根本不理會對方的意思,重新傾身細細吻著那怯怜怜的耳垂,又被呼換了一次字號,盡管心中仍存在著不滿,但被這樣三番兩次的逗弄,腦內早已一片空白,一切只得順著對方並有所難耐的反應,心每跳動一下,胸口就更緊些──我是不會承認的,此刻的心情,我只是暫時的被生理反應而有所迷惑,對,一定是這樣的。
「啊……」一回神才發現對方粗糙的手指已再次攀上了方才自己套弄的下體,現在卻並沒有像剛剛那樣激烈反抗了,就算有,也只是有氣無力的反射動作,他再次將身體陷入椅背,和剛剛那般一樣忘我的呻吟,只是這次氣喘吁吁的程度加重。
汗珠從黑色的髮際滑落,剛剛被用嘴發洩過的慾望一個不注意的又重新被點燃,和自己相形之下顯的孱弱的手臂輕輕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因為情慾關聯而整個人染上一層粉色,臉上的黏白液體只讓現在的景象顯得十分情色。
「唔…嗯…」擋住發出陣陣淫浪的唇口,身體跟著快感輕輕顫抖著,鄧艾的另手小心翼翼的探進那自己溼透的後穴,臊熱的內壁緊緊絞縛著他的手指,遠比剛剛還要明顯的蹙眉,顯現出自己的難受,他將原本上下搓弄肉莖的手停下,改以沾滿濁白的指節讓初嚐擴張的花徑裡能夠順利移動。似乎沒想到會落得這個地步,灰亮的瞳仁顯得格外慌張,雖然有了潤滑而不再那麼疼痛,但異物侵入的怪狀感卻不會消失,充斥在體內怎麼樣也使人不快的詭異感惹人有種即將要被扯裂開來的錯覺。
「嗯唔…啊…哈……鄧、鄧艾…」鋪上淚水的眼神朦朧得不知自己該如何表現,原本用來抵禦的手肢轉為鬆解對方將近全濕的制服,著了魔似的也跟著有樣學樣的上下磨動,像是不服輸似的輕喚了鄧艾的大名。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好像打從我見到你那刻起,就一直有種莫名的力量深深吸引著我們彼此,也許是我自己太過於自以為是了,才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被你給迷惑。
「別急,現在……給你。」似乎也難以忍受了,整個聲音變得比剛剛還要沙啞,下身的慾望被那纖細指節套弄後更加灼熱,他一把將不止喘息的人而抱壓在課桌上,冰冷的桌面緊貼在只隔一層衣料的背脊而發出難受的悶哼,但唇瓣被狠狠奪走空氣後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他一面將對方的頭顱更朝自己一點,一面抹去弄髒他臉蛋的髒污與淚珠,交纏在一起的舌尖逐漸發燙,原本就已經很薄弱的理智被這樣觸動心靈的吻啄而消磨殆盡,他的身子一震,清楚的意識到對方炙熱的分身輕柔抵在被硬是張開的腿間,只是僅僅的摩擦,身體便變得更加臊熱不堪,難以忍受的渴求不止。
「咿…等、啊唔…嗯…不要…」為了突如其來的進階動作而感到莫大的恐懼,鍾會知道遲早會面臨這個地步,但再多的心理建設也阻止不了即將承受劇烈心悸的狂亂。鄧艾安慰式的再次吻住那發出拒絕的唇口,吸吮口內源源不絕的甘液,趁著沉溺在接吻當中的無力,他順著濕滑的曲線頂進了發熱不已的窄道。
「啊──!…痛、好痛…不、嗯啊…不要……」強按住臀部一口氣的被頂到最深處,已經潤滑、溼透的後穴並沒有難以插入,反而一下子就幾乎毫無阻礙的推進去,但因為過度緊張的關係,緊繃的痛處透過快感通遍全體。比預想中還要粗大的尺寸,對於初次開發的內壁仍然無法完全習慣,已經夠燥熱的私處卻被更加滾燙的男根毫無節制的在體內抽動,即便只是小幅度的移動,也讓壓在身下的人兒蹙緊眉頭並哀嚎連連。
細瘦的腳踝被牢牢拽住,被動的靠在對方不斷向自己更深更深推進的腰際上,越是聽到不知從何處來的水聲,那不停歇的狀聲詞便越是不明理由的更加鮮明到了使人心慌的程度,而那意圖提醒人放鬆反應的低啞,在混雜著喘息與低吟中陶醉的吻啄著那漾人的唇瓣。吸入的空氣好像比呼出的還要少似的,拚命的宛如失去水的魚那樣急速喘息,彷彿真的溺水般的壓迫感與打從體內飛竄上來的酥麻感持續往同時收縮不停的柔軟窄道頂,「哈嗯…啊…嗯…唔、唔嗯……」
「士季…士季…」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早占滿整個腦袋的親暱字號,就好像是虛幻的那樣令人沉醉,小心翼翼卻也處處到位的往裡處抵,不輸對方的粗喘著熱氣,漸漸主動扭擺著腰臀的身形,使被那熾熱黏膜緊夾的碩棒在對方體內忍不住的又膨脹起來,鄧艾做夢都不會認為他會有這個契機做到這個地步,與他對話、碰觸他、親吻他、和他做愛,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僅此於在圖書館裡碰巧坐在附近的學長和學弟,一直到他畢業,離開這所學校為止他們都不會又任何進一步的交集,貼在自己身軀的體溫隨之升高,心臟就好似只隔著薄薄一層肌膚般悸動猛烈──就和自己的一樣──。因性慾而發紅的分身在對方結實的腹部上磨蹭得更加厲害,將近高潮的體液一點一滴的從頂部冒溢而出,精瘦的手臂突然緊抓著對方被汗水濕透的制服襯衫,使力之大得讓指節泛白,原本還以為那顫抖不斷的聲音又要再次因字號的事而有所怨言,但實情並非如此的讓小巧的臉龐靠在也同樣敞開的鎖骨上啃出吻痕,刷上水珠的長睫與鋪上臉頰的紅雲搭在一起,又滑下汗水的樣子顯得特外煽情,輕柔喊喚著:「士…唔、啊…士載……」
白濁的精液在又抽動了好幾回後,深刻的留在二人親密交合在一起的溫度上頭,借助恍神之餘的衝動垂頭再次品嘗那仍發著高潮歡愉的哽咽,陣陣的耳鳴襲捲而上,唇瓣與唇瓣的縫隙冒出一句不清楚是從誰先開始的荒唐,「…好喜歡你…」
原本還亮著的天空已經轉入餘暉,雖然圖書館還開著,兩人卻早已無心再回到那裡,畢竟他們都清楚,以目前的狀況不管是怎麼樣的眼神接觸,就算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明明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兩個人暫時都不要見面幾天,現在應該要立刻躲起來並消失不見才是,但事情的發生永遠跟不上想法……衣服已被重新穿好,當然一件也沒有少,只是現在必須在不得已的狀態下被鄧艾背在背上,只因現在右腳踝剛剛才去了趟保健室做簡單的包紮──完全是被剛才被突然的拉扯而扭傷的,本來還想說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卻意外疼痛到幾乎無法行走,才導致現在的窘境。
打從自己懂事以來,就再也沒有給人背或抱在手上過了,本來以為會覺得這種感覺會很令人討厭,但說實在話,其實這樣的體認不只一點討厭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點舒服,鍾會將臉輕輕的貼在對方寬大的背上,體溫沒有剛剛那麼高了,這樣溫和的溫度意外讓人心安,只是一想到方才發生的事就滿臉通紅,難為情或是害臊的心情交雜在一起近乎快要爆炸,好想快點忘記那些令人難以相信的發展,卻不得不承認那些事情是真的發生過,就以各方面來說。
「在哪裡?」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兩人關係,突然被輕鬆背著一個人和兩個書包的鄧艾打破,無頭無尾的問句讓想好好清靜自己的鍾會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臟又重新猛力的撞擊,就連聲音都明顯發抖:「什、什麼?」
「你家,我送你回家。」聽到對方因為自己毫無頭緒的問題感到驚慌才驚覺那句話絲毫一點文法都沒有,補述了一句之後又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化解這個沉默,即使那些並不是他一個人所觸發的,他仍然有深切的責任在其中,滿腹的歉意不停在腦門打轉,深思如果現在致歉是否會招來更深更深的埋怨,深邃的眼神向後直瞅著那依著他的人。
一直以來會待到圖書館關門有一項原因是因為不想一回家就看到或聽到自己的哥哥在家跟情人這樣那樣,現在時間還沒到更何況這種被人背回家的模樣一定會被誰恥笑,鍾會一點也不想遭受到這種令人難受的訕笑,他撇開了直直投向他的眼神,他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喉嚨的顫抖,以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我想去你家……」
鄧艾的嘴角柔和的上揚,應了一聲後讓背上依著自己的微熱更靠近一點,那些所朝思暮想的情愫早已一一循著線索鬆開,並重新交纏著,若此刻將會是最後的盡頭,那也無妨了。已落黃昏的偌大穹空中,只有兩顆相依在一起的溫暖心跳牢牢靠在一起。
§
(鄧艾)
他又坐在我前面了,我並不清楚他是不是刻意的,但認真數起來真的有好幾十次了,我知道他並不是特地來這裡看「我」而坐在我對面,而是為了看那些一本又一本就連高年級也會感到艱澀的「書」,但我還是很在意,畢竟他並不是個普通的學弟,而是個剛入校即能造成全校轟動的特殊分子。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在看他,一如往常的將自己沉浸在屬於他一人的文學汪洋當中,專注於手上書本的眼神透著漂亮的銳光,銀灰色的瞳仁隨著自己獨自的速度輕輕移動著,高挺的鼻樑與精緻的外貌,甚至擁有著活脫脫不輸給女性所有的魅力,一雙修長的腳交疊並高翹著,捲曲的長髮被他以藍青色的絲帶紮起且披在肩上,手托著腮,不時會伸手捲著落在臉頰旁的褐髮,雖然有時候他高挑的眉毛會微微蹙起,但今天的姿勢明顯比較昨天輕鬆,應該是為他手上的內容以閱讀過很多次了的關係吧。
他翻了下一頁,眼神更加的被引入那淵博的書海之中,在我手中的紙本早已不打算和以前一樣畫上校園、都市或國家地圖,輕輕搖動的筆尖有了不同過往的想法……
(鍾會)
他應該沒發現吧?這已經是我第十四次坐在他正對面了,他好像又在畫畫了,真是個奇怪的人,更奇怪的是不管我看幾次,他永遠都只會畫那些大同小異的無聊東西。
為了方便觀察他,我還特地選了本之前就看過兩、三次內容的書,好來透過書的餘光偷偷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很有靈感的移動著筆桿,一如往常的認真、專注,深邃的眼眸就如同黑鑽般映著奪人光澤,藏青色的髮帶被他固定在額上,但老實說,這樣的打扮並沒有任何加分效果,只是讓人感到他也許是個不耐煩又暴力的人,不過我比誰都清楚他不是這樣的人。手上的肌肉被有所牽連而挪動明顯,感覺薄薄的制服襯衫幾乎都要給撐破了,無論是在他手上的還是身體上的,健美的體態恐怕一直都是其他男性的憧憬,有時候就連我也……不,我最討厭這種被筋肉佔滿全身的身材了,尤其是像他那樣恐怕連腦袋裡都長滿了肌肉的這種類型。
他這次所描繪的路徑有點與過去不同,不是那種先在紙張上粗略打稿,讓整張紙先變得黑黑髒髒的後才開始細緻繪圖的方式,而是一筆一畫任何步驟都小心翼翼的方法在構圖著,他勾勒出有些彎曲的輪廓,細心的讓每一筆都成為整張畫作的關鍵,等我定神看清楚的時候,我才發現鄧艾他並不是在畫和以往一樣的地形塗鴉,而是在為腦中的人物畫著肖像。想不到這傢伙也會畫這種細膩的人物畫,當我這樣感到有些詫異的時候便更加想知道這樣的一個人會以誰做為他的範本,我悄悄的將身子挪近了點,稍稍俯身,想一探究竟他的腦中生活,但當我專注的瞇起眼才發現……那是我?
直到離開圖書館,搖盪不斷幾乎快將人撕裂開來的心律加速都沒有停止過,緊張得呼吸都不敢太過於明顯,更別說書了,當然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從耳根開始一連到了全身都散著異常的熱度,紅得幾乎可以煮熟東西的臉頰更不用說了,鍾會在心裡暗暗的下了個決定──他再也不到圖書館貼近觀察了。
School End
§
──「一切僅命中注定。」
在三個優秀的學校極為激烈的招生、爭奪下,有個打著頭等教育的全私人學校誕生了,他們以著足夠勝過鳳凰學院、陽虎學園及大德工業的莫名自信,他們是由司馬一族一手創辦的實力私校──天命館。
他最近常常感到異常的壓迫視線,但往往一回頭,那視線便早已從他的身上迅速移開,雖然不是那種討厭的背脊發涼,但還是很在意。不久前鄧艾才注意到班上有個平常不會出現的稀客頻繁的前來,本來以為他是因為身為弟弟,有義務拆散哥哥足以干擾學業的戀情,但好像又不是如此,因為他們三個之間似乎本來就認識,而成績也並沒有因此下降,所以他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想來這裡罷了。
「鄧艾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向後托腮,似乎興趣滿額的仔細端倪著,原本正捧著每個禮拜從圖書館借來的讀物仔細閱讀著,平常不多話的鄧艾自然也沒什麼人想與他攀談,而今天卻意外的有人來找他說話,將視線從書本轉移到前方的人身上,甫發現是那個稀客哥哥的情人夏侯惠。
「……」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事實上連鄧艾自己本身都不太曉得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通常人在等不到回應之後,都會覺得無趣的離開,但眼前這個黃髮少年卻仍然興味盎然的盯著他,鄧艾也只是靜靜的回盯,他並不打算放棄,反而是更加專注的觀察那雙嚴肅的神情,嘴角那般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從裡頭挖掘出什麼。
「阿惠,你就別吵鄧同學看書了。」鍾毓注意到了他們而前來,身體輕輕得靠在夏侯惠的身上,就算只是個小小的碰觸,也能很明顯的立刻便認出他們的關係,夏侯惠的視線在聽見聲音後轉向他的情人,瞇起眼微笑:「我只是想知道小會到底有沒有選錯人。」
這話不說還好,才一說出來就被鍾毓掩住嘴,驚愕對方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急得把對方從椅子上拉走,以只想讓他們兩個自己聽得見的氣音警告:「噓!他都還沒跟我們說,阿惠你怎麼可以先說漏嘴!」「可是我想幫他一把啊,小會他也夠明顯了不是?」「可是就是……」在他們還在爭執的同時,鄧艾的專注力並非普通的好,遠遠的便將他們兩個的悄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無法確定真正的原因,但他大概知道了平常一直很在意的注視來源,還有鍾毓的弟弟鍾會(就是小會)每天來報到的大概原因是也許跟自己有關,而目前還是個祕密。
自從那次開始他們二人就沒再來與他攀談,並不是不敢或是厭惡不回話的態度,而是每當夏侯惠躍躍欲試的要晃過來,鍾毓便會在當下將他拉離現場,所以鄧艾再也沒有得到更清楚消息的機會,盡管他已經知道了那個視線的來源,心中的愁緒也只解開了一小部分,他仍不明白明明是不同年級的鍾會為何要注意他?而他又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去思考?
(鍾會)
鄧艾(在此不稱他一聲學長,因為我不想承認)他比哥哥他們的年紀大很多,就算他自己不說,哥哥不知道,我也能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看出來……或是從學校存在網頁裡的個人資料中發現。我是經過一連串的跳級測驗才進到這所學校的,因此可由此推之,我比其他的同學天資要優秀非常多,所以我才會注意到鄧艾這個不受上天看好的傢伙,三番兩次的藉著去找哥哥借書、借錢、借外套、借筆、借橡皮擦或是借衛生紙之類的高級理由去觀察他,一連幾天下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從隨便看一看轉而有點興趣──可別誤會了,絕對不是那樣子,我只是因為很好奇為什麼他資質那麼差竟還敢在這所學校混,真的只是因為這點有些讓我在意和好奇而已。
每到放學的時間,鄧艾總會在校內的圖書館待到閉館為止,在觀察前我就知道這點,因為我也是這樣,一方面我喜歡這學校裡那些符合我的優秀藏書,也是因為我不太想那麼快回到家,所以雖然只有幾次,我也曾經坐到鄧艾的對面過,但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是誰,只是覺得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怪人,總是一邊專心讀捧著手上的書,又一邊拿著筆畫著一張張沒什麼用的地圖,這樣愚蠢的行為只讓我在意得一個字也讀不下去,因此在觀察期間,我反而不待在圖書館,一放學借了書後便往空無一人的教室跑,這樣的動作已經有兩個多禮拜了。我坐在這個對我來說稍嫌寬大的座位上,雖然人正捧著從圖書館借來的書,腦裡卻還是書外的事情,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位置的關係吧,就好像被下蠱那般兩個禮拜以來的每一天,沒一天例外的到這個地方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墮落,尤其是無法抗拒自己的執念這點。
「呼……」深深的吐氣後下好心理準備的將褲頭解開,著手將藏在底褲下的分身掏出並開始規律的上下套弄,難以拒絕的快感使下身逐漸膨脹,頂端因為舒服而流出黏稠的液體,手中的慾火更加的熾熱,發著沖昏腦袋的呻吟,幾乎到了無法被拴住的地步,手下意識的抓著不屬於自己的桌椅,瘦弱的身形陷入稍大的椅子,手隨著時間不停加快,在發洩的最後,一道白濁的體液一滴不漏的從分身射出。
(鄧艾)
已經差不多兩個多禮拜了,鍾會他一直都沒有和往常那般在圖書館,而是來借了幾本書後便匆匆離去,也許是因為家裡有什麼事吧?我曾經從他的哥哥口中聽到,鍾會向來喜歡閱讀並沉醉於字畫當中,即便自己是跳級升學,也因為天資聰穎的關係,對於課業方面簡直是易如反掌並不會感到吃力,每天放學的時候喜歡往圖書館走,一直到閉館了才願意回家──我知道這點,因為我也向來是如此。
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他的時候我多少有些驚訝,明明是第一年入學的新面孔,卻比任何人懂得使用圖書館似的任意利用,手裡捧的也盡是些連對我來說都有些艱深、難懂的書籍,殊不知那青澀的外表下富含的究竟是多麼令人震驚的知識,那刻起我幾乎無法將視線移回書本上頭,手裡的畫筆也忘了究竟想讓什麼而成形。
鍾會的消失鄧艾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書的內容想當然耳的什麼也看不下去,內心煩躁的想拿出平常用來繪製地圖的本子出來塗鴉,莫想到伸手往書包一摸,卻連個硬邊都沒摸著,做了三次以上的檢查才認真的承認自己忘記帶上,索性換換心情的起身,提出了借書申請後走回教室。
雖然電燈都已關去,但門窗卻仍是大開,讓鄧艾擔憂是否有遭竊的可能,但在門口外看向裡頭時便停下了腳步,他看見的並非是鬼鬼祟祟的小偷,而是一個正霸佔鄧艾座位又一邊發出頻頻喘息並上下套弄自己下身的人兒,姣好的體態沾染著汗水的陷入椅背,全身顫抖的模樣且直接上升的激情難以使鄧艾轉移視線,直到那被色慾迷惑的小妖精在座位上射精並露出朦朧的眼神後,他才想起來自己應該要迴避,而不是站在原地盯到連自己都起了反應,但鄧艾還是進去了,他的出現使得原本陷入恍惚狀態的鍾會受到極大的驚駭,身子嚇得立刻挺直,冷汗滲出原本臊熱的皮膚,他不可置信的直瞅著眼前現在應該要在圖書館的鄧艾,等到注意到對方打在身上的視線後才發現自己的褲頭仍是敞開的,只好更著急得將桌上的書擋在下身,遮掩著自己仍然有些許反應的私處。
怎麼辦?怎麼偏偏給鄧艾他看到了?我以後該怎麼做人啊?
「鄧、鄧艾…呃、學長…為什麼……」聲音緊張的幾乎發不出來,因為被人盯著瞧而無法有所動作,身體隨著鄧艾的靠近而向旁邊縮,但卻不可能成功躲開,他真希望這裡現在就有個祕密通道可以讓他躲進去並把自己藏起來。為了遮掩的書本被一直沉默不語的鄧艾一把搶下,沒有可以擋蔽的遮蔽物只得用手去藏。
「你在這裡幹嘛?」終於明瞭鍾會一直以來投以的眼神,那並不是充滿了敵意,他原本就不該往這條線索去想而把一切的可能搞亂,現在也夠明顯了,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放著其他的座位而偏偏選擇標有鄧艾名字的位子,看書之餘還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就算是二愣子都能在種種行為中明白那所代表的含意。
內心頓時的火熱起來,燃點是那個到現在仍然透露出淚光的朦朧眼神,原本以為那只會是個祕密,但現在他可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我、我是…唔……」結結巴巴的說出不個所以然,失去了書本的屏障,光用手去擋的下身在對方灼熱的注視下又不爭氣的起了反應,覺得自己丟臉到巴不得真的挖個洞去躲起來,內心羞恥到耳根都整個發紅、發熱起來。
鄧艾見狀,便立刻伸手擒住那個難以自我意識的分身,順著上頭原有的液體規律上下套弄著。
「你……!不、不要這樣!嗯…住手…」從沒知曉被粗糙的手指仔細搓揉會是這樣的感覺,纖細的大腿緊繃著,也不顧想遮羞的姿態激動的想要推開突然做出這種事的鄧艾。
「……」他沒有表示些什麼,遭到抗拒的動作停下後,便不再繼續,散發著莫名氣氛的鄧艾使得鍾會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拽住對方的衣角,不知理由的想阻止他的離去,鋪上了一層水氣的雙眸,輕輕一碰便會掉出淚珠似的勾人,精緻的小臉早因為難堪而翻著臊紅,好像想說些什麼的脣形微微改變,卻連個狀聲詞都吐不出口,只是更顯出那唇瓣泛著水光的潤紅。
「你想怎麼做?」試探性的問答使得鍾會毫無答題權的可能,他揪著別人衣角的力量極大,幾乎都快要扯破了,卻遲遲說不出半個突然抓住對方的理由或原因,被那雙手所觸碰的地方發熱到使自己焦躁不安,身體不自的瑟瑟顫抖,銀灰色的眼珠亦不安的顫晃著,慘白的喉頭清楚的嚥下明顯的渴望。
偌大而闐靜的教室裡,迴盪的是使人臊熱的嗚咽,太過於粗大而無法整個含住,柔軟的舌頭仔細的在冒著液體的前頂畫圈,還不習慣這樣形狀的關係,口中的唾液為了使根物更加容易在口中移動而分泌不斷,原本的褲裝已被對方脫去,光溜溜的下半身使得自己難不在意,緊拉著制服的下襬又想遮掩些什麼,鄧艾將手伸進他被汗水沾濕的髮際,輕搔著那小小的頭顱,一個動作的將紮起頭髮的髮帶扯下,他看著那雙因為只得以鼻呼吸而滲出斗大淚珠的眼睛,標緻的面容現在增添了強烈的情色感。
「注意……牙齒。」他又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淚水,這句話雖然是個事實卻讓鍾會深感不服,銳利的眼神狠狠掃過被他服務的男人,他哼了一聲後刻意的用牙齒嚙咬根頂上的皮肉,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他得意的抬頭想觀察他因為自己而些許痛苦的神色,但他的表現並沒有依照所想的發生,沒想到他反而因為這樣的刺激而將自己的肉莖從正舔啜的口中抽出,黏稠而溫熱的液體毫不保留的弄髒了那張漂亮的臉上。
「你是笨蛋嗎……唔!」在毫無預警的被這樣對待而感到惱羞,正開口大罵對方的無禮,卻立刻被壓倒在身後的課椅上,背脊被強按在那冷硬的木板上,不適的發出難受的低吟,「你要做什麼!」情急之下很想這樣大吼,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相信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在這種情形下,鄧艾想做的事,就算不問答案也能呼之欲出,更不用說鍾會自己本身都做出這麼鬼迷心竅的丟臉事了。發熱的大手在精瘦的身上游移著,明明同為是男子,他卻不感噁心反而有點耽溺在這荒誕的麻癢當中,見他並沒有多做反抗便著手解開原本還緊緊扣在胸前的最後矜持,生繭的手指撫弄著淡玫瑰色的乳尖,這個舉動驚得讓懷中的人兒扭身想逃,纖瘦的手臂揮舞著想推開這個奇怪的感覺:「…不要…」
「士季……?」「誰准你叫我的字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士季。」根本不理會對方的意思,重新傾身細細吻著那怯怜怜的耳垂,又被呼換了一次字號,盡管心中仍存在著不滿,但被這樣三番兩次的逗弄,腦內早已一片空白,一切只得順著對方並有所難耐的反應,心每跳動一下,胸口就更緊些──我是不會承認的,此刻的心情,我只是暫時的被生理反應而有所迷惑,對,一定是這樣的。
「啊……」一回神才發現對方粗糙的手指已再次攀上了方才自己套弄的下體,現在卻並沒有像剛剛那樣激烈反抗了,就算有,也只是有氣無力的反射動作,他再次將身體陷入椅背,和剛剛那般一樣忘我的呻吟,只是這次氣喘吁吁的程度加重。
汗珠從黑色的髮際滑落,剛剛被用嘴發洩過的慾望一個不注意的又重新被點燃,和自己相形之下顯的孱弱的手臂輕輕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因為情慾關聯而整個人染上一層粉色,臉上的黏白液體只讓現在的景象顯得十分情色。
「唔…嗯…」擋住發出陣陣淫浪的唇口,身體跟著快感輕輕顫抖著,鄧艾的另手小心翼翼的探進那自己溼透的後穴,臊熱的內壁緊緊絞縛著他的手指,遠比剛剛還要明顯的蹙眉,顯現出自己的難受,他將原本上下搓弄肉莖的手停下,改以沾滿濁白的指節讓初嚐擴張的花徑裡能夠順利移動。似乎沒想到會落得這個地步,灰亮的瞳仁顯得格外慌張,雖然有了潤滑而不再那麼疼痛,但異物侵入的怪狀感卻不會消失,充斥在體內怎麼樣也使人不快的詭異感惹人有種即將要被扯裂開來的錯覺。
「嗯唔…啊…哈……鄧、鄧艾…」鋪上淚水的眼神朦朧得不知自己該如何表現,原本用來抵禦的手肢轉為鬆解對方將近全濕的制服,著了魔似的也跟著有樣學樣的上下磨動,像是不服輸似的輕喚了鄧艾的大名。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好像打從我見到你那刻起,就一直有種莫名的力量深深吸引著我們彼此,也許是我自己太過於自以為是了,才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被你給迷惑。
「別急,現在……給你。」似乎也難以忍受了,整個聲音變得比剛剛還要沙啞,下身的慾望被那纖細指節套弄後更加灼熱,他一把將不止喘息的人而抱壓在課桌上,冰冷的桌面緊貼在只隔一層衣料的背脊而發出難受的悶哼,但唇瓣被狠狠奪走空氣後就不會這樣覺得了。
他一面將對方的頭顱更朝自己一點,一面抹去弄髒他臉蛋的髒污與淚珠,交纏在一起的舌尖逐漸發燙,原本就已經很薄弱的理智被這樣觸動心靈的吻啄而消磨殆盡,他的身子一震,清楚的意識到對方炙熱的分身輕柔抵在被硬是張開的腿間,只是僅僅的摩擦,身體便變得更加臊熱不堪,難以忍受的渴求不止。
「咿…等、啊唔…嗯…不要…」為了突如其來的進階動作而感到莫大的恐懼,鍾會知道遲早會面臨這個地步,但再多的心理建設也阻止不了即將承受劇烈心悸的狂亂。鄧艾安慰式的再次吻住那發出拒絕的唇口,吸吮口內源源不絕的甘液,趁著沉溺在接吻當中的無力,他順著濕滑的曲線頂進了發熱不已的窄道。
「啊──!…痛、好痛…不、嗯啊…不要……」強按住臀部一口氣的被頂到最深處,已經潤滑、溼透的後穴並沒有難以插入,反而一下子就幾乎毫無阻礙的推進去,但因為過度緊張的關係,緊繃的痛處透過快感通遍全體。比預想中還要粗大的尺寸,對於初次開發的內壁仍然無法完全習慣,已經夠燥熱的私處卻被更加滾燙的男根毫無節制的在體內抽動,即便只是小幅度的移動,也讓壓在身下的人兒蹙緊眉頭並哀嚎連連。
細瘦的腳踝被牢牢拽住,被動的靠在對方不斷向自己更深更深推進的腰際上,越是聽到不知從何處來的水聲,那不停歇的狀聲詞便越是不明理由的更加鮮明到了使人心慌的程度,而那意圖提醒人放鬆反應的低啞,在混雜著喘息與低吟中陶醉的吻啄著那漾人的唇瓣。吸入的空氣好像比呼出的還要少似的,拚命的宛如失去水的魚那樣急速喘息,彷彿真的溺水般的壓迫感與打從體內飛竄上來的酥麻感持續往同時收縮不停的柔軟窄道頂,「哈嗯…啊…嗯…唔、唔嗯……」
「士季…士季…」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早占滿整個腦袋的親暱字號,就好像是虛幻的那樣令人沉醉,小心翼翼卻也處處到位的往裡處抵,不輸對方的粗喘著熱氣,漸漸主動扭擺著腰臀的身形,使被那熾熱黏膜緊夾的碩棒在對方體內忍不住的又膨脹起來,鄧艾做夢都不會認為他會有這個契機做到這個地步,與他對話、碰觸他、親吻他、和他做愛,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僅此於在圖書館裡碰巧坐在附近的學長和學弟,一直到他畢業,離開這所學校為止他們都不會又任何進一步的交集,貼在自己身軀的體溫隨之升高,心臟就好似只隔著薄薄一層肌膚般悸動猛烈──就和自己的一樣──。因性慾而發紅的分身在對方結實的腹部上磨蹭得更加厲害,將近高潮的體液一點一滴的從頂部冒溢而出,精瘦的手臂突然緊抓著對方被汗水濕透的制服襯衫,使力之大得讓指節泛白,原本還以為那顫抖不斷的聲音又要再次因字號的事而有所怨言,但實情並非如此的讓小巧的臉龐靠在也同樣敞開的鎖骨上啃出吻痕,刷上水珠的長睫與鋪上臉頰的紅雲搭在一起,又滑下汗水的樣子顯得特外煽情,輕柔喊喚著:「士…唔、啊…士載……」
白濁的精液在又抽動了好幾回後,深刻的留在二人親密交合在一起的溫度上頭,借助恍神之餘的衝動垂頭再次品嘗那仍發著高潮歡愉的哽咽,陣陣的耳鳴襲捲而上,唇瓣與唇瓣的縫隙冒出一句不清楚是從誰先開始的荒唐,「…好喜歡你…」
原本還亮著的天空已經轉入餘暉,雖然圖書館還開著,兩人卻早已無心再回到那裡,畢竟他們都清楚,以目前的狀況不管是怎麼樣的眼神接觸,就算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明明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兩個人暫時都不要見面幾天,現在應該要立刻躲起來並消失不見才是,但事情的發生永遠跟不上想法……衣服已被重新穿好,當然一件也沒有少,只是現在必須在不得已的狀態下被鄧艾背在背上,只因現在右腳踝剛剛才去了趟保健室做簡單的包紮──完全是被剛才被突然的拉扯而扭傷的,本來還想說應該沒什麼大不了,卻意外疼痛到幾乎無法行走,才導致現在的窘境。
打從自己懂事以來,就再也沒有給人背或抱在手上過了,本來以為會覺得這種感覺會很令人討厭,但說實在話,其實這樣的體認不只一點討厭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有點舒服,鍾會將臉輕輕的貼在對方寬大的背上,體溫沒有剛剛那麼高了,這樣溫和的溫度意外讓人心安,只是一想到方才發生的事就滿臉通紅,難為情或是害臊的心情交雜在一起近乎快要爆炸,好想快點忘記那些令人難以相信的發展,卻不得不承認那些事情是真的發生過,就以各方面來說。
「在哪裡?」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兩人關係,突然被輕鬆背著一個人和兩個書包的鄧艾打破,無頭無尾的問句讓想好好清靜自己的鍾會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臟又重新猛力的撞擊,就連聲音都明顯發抖:「什、什麼?」
「你家,我送你回家。」聽到對方因為自己毫無頭緒的問題感到驚慌才驚覺那句話絲毫一點文法都沒有,補述了一句之後又再次陷入沉默,似乎在考慮該如何化解這個沉默,即使那些並不是他一個人所觸發的,他仍然有深切的責任在其中,滿腹的歉意不停在腦門打轉,深思如果現在致歉是否會招來更深更深的埋怨,深邃的眼神向後直瞅著那依著他的人。
一直以來會待到圖書館關門有一項原因是因為不想一回家就看到或聽到自己的哥哥在家跟情人這樣那樣,現在時間還沒到更何況這種被人背回家的模樣一定會被誰恥笑,鍾會一點也不想遭受到這種令人難受的訕笑,他撇開了直直投向他的眼神,他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喉嚨的顫抖,以只有他們兩個才聽得到的聲音,「我想去你家……」
鄧艾的嘴角柔和的上揚,應了一聲後讓背上依著自己的微熱更靠近一點,那些所朝思暮想的情愫早已一一循著線索鬆開,並重新交纏著,若此刻將會是最後的盡頭,那也無妨了。已落黃昏的偌大穹空中,只有兩顆相依在一起的溫暖心跳牢牢靠在一起。
§
(鄧艾)
他又坐在我前面了,我並不清楚他是不是刻意的,但認真數起來真的有好幾十次了,我知道他並不是特地來這裡看「我」而坐在我對面,而是為了看那些一本又一本就連高年級也會感到艱澀的「書」,但我還是很在意,畢竟他並不是個普通的學弟,而是個剛入校即能造成全校轟動的特殊分子。
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在看他,一如往常的將自己沉浸在屬於他一人的文學汪洋當中,專注於手上書本的眼神透著漂亮的銳光,銀灰色的瞳仁隨著自己獨自的速度輕輕移動著,高挺的鼻樑與精緻的外貌,甚至擁有著活脫脫不輸給女性所有的魅力,一雙修長的腳交疊並高翹著,捲曲的長髮被他以藍青色的絲帶紮起且披在肩上,手托著腮,不時會伸手捲著落在臉頰旁的褐髮,雖然有時候他高挑的眉毛會微微蹙起,但今天的姿勢明顯比較昨天輕鬆,應該是為他手上的內容以閱讀過很多次了的關係吧。
他翻了下一頁,眼神更加的被引入那淵博的書海之中,在我手中的紙本早已不打算和以前一樣畫上校園、都市或國家地圖,輕輕搖動的筆尖有了不同過往的想法……
(鍾會)
他應該沒發現吧?這已經是我第十四次坐在他正對面了,他好像又在畫畫了,真是個奇怪的人,更奇怪的是不管我看幾次,他永遠都只會畫那些大同小異的無聊東西。
為了方便觀察他,我還特地選了本之前就看過兩、三次內容的書,好來透過書的餘光偷偷觀察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很有靈感的移動著筆桿,一如往常的認真、專注,深邃的眼眸就如同黑鑽般映著奪人光澤,藏青色的髮帶被他固定在額上,但老實說,這樣的打扮並沒有任何加分效果,只是讓人感到他也許是個不耐煩又暴力的人,不過我比誰都清楚他不是這樣的人。手上的肌肉被有所牽連而挪動明顯,感覺薄薄的制服襯衫幾乎都要給撐破了,無論是在他手上的還是身體上的,健美的體態恐怕一直都是其他男性的憧憬,有時候就連我也……不,我最討厭這種被筋肉佔滿全身的身材了,尤其是像他那樣恐怕連腦袋裡都長滿了肌肉的這種類型。
他這次所描繪的路徑有點與過去不同,不是那種先在紙張上粗略打稿,讓整張紙先變得黑黑髒髒的後才開始細緻繪圖的方式,而是一筆一畫任何步驟都小心翼翼的方法在構圖著,他勾勒出有些彎曲的輪廓,細心的讓每一筆都成為整張畫作的關鍵,等我定神看清楚的時候,我才發現鄧艾他並不是在畫和以往一樣的地形塗鴉,而是在為腦中的人物畫著肖像。想不到這傢伙也會畫這種細膩的人物畫,當我這樣感到有些詫異的時候便更加想知道這樣的一個人會以誰做為他的範本,我悄悄的將身子挪近了點,稍稍俯身,想一探究竟他的腦中生活,但當我專注的瞇起眼才發現……那是我?
直到離開圖書館,搖盪不斷幾乎快將人撕裂開來的心律加速都沒有停止過,緊張得呼吸都不敢太過於明顯,更別說書了,當然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從耳根開始一連到了全身都散著異常的熱度,紅得幾乎可以煮熟東西的臉頰更不用說了,鍾會在心裡暗暗的下了個決定──他再也不到圖書館貼近觀察了。
School End
§
番外03:Narcissus
──「千尋之中,你便是那水中之人。」
也許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神話,在湖水之中所重生的那抹絕人香氣撐起腰桿的同時,早已美麗到將全天下的人心給徹底蠱惑住。
「是的,賈詡大人,我會多注意一點的……感謝您特地來告知小人我一聲。」鍾會的父親──鍾繇向眼前這個身披漆黑斗篷的男子深深鞠躬行禮,那被敬重為大人的賈詡是專程受令來做一番新規通知給才剛接手在地官職的鍾繇,正當知會結束,賈詡揮揮手要離開的同時,一對只差了兩三歲的兄弟從房屋內走了出來,興奮的向才剛抵達的父親炫耀那會令孩子感到驕傲的瑣事。
「唉?」注意到了這個景象,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賈詡折了回來,表情不大對的看著其中那個年紀較小的孩子,注意到視線的男孩也跟著回看他,就算擁有者是個年幼孩子,那雙尖銳的銀灰色眸子也銳利得幾乎可以將人刺傷,有些被震撼到的賈詡不禁讓腦中思緒念念有詞:「這個孩子……」
「請問……我們小會怎麼了嗎?」聽見了聲音而轉過身來的鍾繇,伸手摸了摸孩子捲翹的褐色短髮,卻立刻被甩開。
「啊啊,也沒什麼啦……只是這個孩子,建議你今後都不要讓他看見自己的容貌,會比較長命喔。」
§
轉瞬間就是這麼多年,當年那個嬌小的男孩早已不再青澀,精緻的臉龐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成熟起來,捲翹的棕髮因為變長而以藏青色的緞帶束住並披在肩上,高佻並姣好的身形配合著當下流行被藏在希臘式水藍短袍下,一條深褐色的腰帶將曲線鮮明的腰身好好圍著,左胸則毫無保留的被袒露而出,腳上套著延至小腿的羅馬涼鞋,使那纖細的雙足輪廓一覽無遺。繼承了當年那冰冷的個性,纖長的指節纏捲著其中一小撮髮絲,以最有自信的台風在街上漫步。
「啊──好帥──」「鍾會大人快看這邊──」「呀──」嘴裡一個咂舌明顯覺得那在耳邊不斷傳來的男女尖叫與歡呼令人厭煩,即使他很自豪自己能被這樣高捧在眾人手上,但每次出門都必須從大量朝他推擠的人群中拚命鑽出這件事實在讓人很不耐煩,而要甩掉那一大群人又是一種功夫,好不容易徹底擺脫人群到達目的地卻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了。
「唉……」深深嘆了口長氣,踢開腳邊的碎石,他明白那些人全是為了自己的容貌而瘋狂,即便他的父母從小就告誡他千萬不可以看見自己的面容,但從來不相信這種鬼話的自己早就拿著也同樣不相信這些話的兄長給他的銅鏡照過好幾百回了,說實在的,也只是比城鎮中任何一個人都來的完美無缺罷了,根本沒什麼,當然也沒造成什麼傷害。
這裡是某天為了逃脫那群和瘋子一樣的狂熱者所發現的勝地,穿過還算是清幽的森林,並沿著藏在兩旁草叢中間的涓涓細流往深處走,便能發現這個座落在遼闊草原及廣大木林之間的湖泊,其實這裡並沒有離主城很長一段距離,但由於這片森林的位置十分特殊,自然而然的會被添上一些不可思議的色彩(像是森林之神什麼的),原本這些都只是騙騙小孩子的怪談,一直到真的有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才被這群無知的民眾當真,這些對他而言當然是無稽之談,因為原本有些猶豫該不該走進來的他,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事實上主要的理由是,他戀愛了。
原本他是沒有這樣的知覺,只是覺得腦袋可能不大對勁,一直到問了兄長後才發覺這些他所認為的異狀是怎麼一回事,他戀愛了,對著某個同樣也喜歡在那座森林裡散步的人(或許他正住在這裡),即便他實際上並沒有見到他多少次,但那驚鴻一瞥卻讓自己陷入了某種難去否認的情緒,他是過去城鎮裡的居民沒錯,這傢伙叫做鄧艾,個性沉穩、溫和,生活也很平淡,小時候他常常到自己的家來拜訪父親,手裡總是會有大量的地圖與文字,這些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事,但他對他的印象卻格外深刻,一直到一天他只是簡單告知鍾繇他要前往這片森林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上述的那個傳說也就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加深確信,但鍾會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離開這個城鎮,這個地方的許多事物都讓人倍感壓力或是痛苦,而當這人看見了這片森林的美麗後,便不打算離開這裡了,因為此刻他並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感受。
這種感覺他突然覺得腦袋非常混亂,原本還好,但這麼一想就比剛剛還要亂得多上很多倍,湖畔的四周圍繞著似乎是非人工種植的黃水仙,但這悠悠的淡雅香氣也無法使這顆腦袋從某些混沌當中清醒,他深嘆了口氣,線條精緻的腰身隨著蹲下的動作而有所曲折,他現在正想透過這清澈的湖水來撫慰自己正不怎麼平穩的心……
「請等一下──!」連自己的邊都還沒看到,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吼給嚇著,語音還沒落下,就整個人被對方撲向的動作而落入水中,還沒搞得清楚狀況,原先還很乾爽的身體就已經全身濕透了,因此而勃然大怒的鍾會奮力得想要掙脫對方,但那粗壯的雙臂所擁有的那股強大力量卻緊緊抱住自己幾乎使不上什麼力的腰身不放。「放開我!」一直到他使勁的大吼,那股強而有力的臂力才終於放開,於是身體就跟隨著後座力,毫無疑問得再次跌回水裡,還喝了好幾口水。
「鍾會大人您沒事吧……?」連忙把對方扶起來,因為濕掉的瀏海把眼前視線擋住掉了的關係,但從剛剛就知道那個聲音的來源為何者的鍾會這次便不敢再亂動,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陷入半透明的狀態並緊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原本還不知道對方無故攻擊自己的原因,但經過一陣清醒後才猛然想起他為什麼在自己準備要看向湖面前阻止自己的原由,不禁青筋冒起,等到自己站穩之後再次用力推開他:「大笨蛋!臭老頭!」
「鍾繇大人說……」「為什麼你們要相信那種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的鬼話!他們都這樣!沒想到就連你也……」被那種毫無根據可言的詛咒給纏繞多年,他已經無法再忍受任何一絲稻草的重量,他攫著自己因為發冷而渾身發抖的手臂,垂下了頭,即使臉上仍滑下水珠也能隱約看見那潸然淚下的表情,他的聲音哽咽:「被詛咒的根本不是什麼鏡子什麼湖水什麼容貌的……根本就是我自己。」
「因為他們想要保護你。」鄧艾走向鍾會並將抱在懷裡,見對方並沒有要回應他的打算,便一舉將他橫抱起且帶回岸上,身下的草株全因為兩人身上的水給染濕,發出晶亮的光點,鍾會仍然一言不語,只是像剛剛那樣低頭啜泣,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現在的地點從水中到地面與姿勢從站立到坐落,鄧艾著手將兩人衣服上殘餘的水擠乾,但對方的身上的衣服仍然緊貼在他的肌膚上頭且處於和剛剛一樣的半透明狀態,將這一切映入眼簾的他不禁有些心跳加速。「鍾會大人……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因為我喜歡你。」似乎想了很久才決定將這句話說出來,顫抖的雙唇因為害怕或是感到有些冷而難以將想說的所有語言吐出,他的臉頰因為那樣的情緒而脹紅著,就因為這句話,鄧艾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當然也無心再繼續下去了,他將身體靠近對方仍然瑟瑟顫抖的身子,他伸手將濕漉漉的髮絲撥開,使那張因為沾染著淚水、湖水而顯楚楚可憐的小臉能夠不再被頭髮掩蔽,他輕輕的觸碰著因為被自己靠近而不再冰冷的身軀,他將鍾會的下顎托起輕柔的吻上那水潤的唇口。
「唔……!」因為受到驚嚇而想要掙脫的鍾會,在意識到是對方的那一剎那而停下動作,像是夢寐已久的用著自己的唇瓣跟著碰觸著對方的薄唇,他主動的敲開對方的貝齒進一步的觸動著對方還無動於衷的舌尖,直到他們互相纏繞著彼此的舌頭時,已經是在那不久之後的事了,就好像肺部的呼吸都要被掏空似的那樣,隨時都感覺在溺水的錯覺逆嗆著整個脹疼不已的胸腔,他順勢的攀上了剛剛還只是極為靠近自己的身體,寬厚的肩膀幾乎能將自己整個人都擋住,他伸手將對方上半身的衣服扯去,露出那鍛鍊有素而壯碩的身軀,他們的雙唇在同時都感受到無比的缺氧後離開彼此,舌尖牽出了數條銀線。
「鍾會大人……」「是『士季』。」鄧艾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他透過以上的種種逐漸適應了這人兒的個性,他伸出手將對方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掀起,隱隱約約的衣料將底下的肌膚透出,粗糙的手指一點一點的碰觸著燠熱的身子,等到他將手下探到對方衣下才發現底下並沒有任何一件能夠遮蔽下身的衣物,真是令人費解的服裝設計,但也因為如此那已經勃昂的玉莖只透過這樣的衣料下一覽無遺,他一把將其握住上下的磨動起來,順著那從莖頂冒出源源不絕的蜜汁與剛剛的那些水珠而一點都不感到乾澀,柔軟的腰臀僅僅因為那些交集而下意識的擺動,那樣扭擺著的軀體就這樣隱隱約約的誘惑著眼前的這個人。
「嗯…唔…」因為這樣的套弄而有了些許的感覺,他難為情的想將自己的臉給遮住,卻被鄧艾移開了想擋住自己的手臂,以深邃的雙眸注視著那噙淚的銀灰眸子,他又俯身淺吻著對方的唇瓣,然後沿著那可口的白頸延續下去輕吻著,用著有如小鳥吻啄般的親吻,將對方白皙的皮膚上佈上數個發紅的印子,將舌頭游移上那發紅的乳尖,一面發出聲音一面吸吮那陷入敏感的部位。鍾會再次有所動作,他將對方的褲頭扯開且脫下,也跟著著手撫弄著和自己一樣反應的分身,鄧艾他便一舉脫去了那件連身的希臘式短袍與鍾會雙足上的羅馬鞋,使對方那身細緻的身形完全暴露在溫柔的陽光底下,並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罐物品。
「那是…什…啊、啊…等、等…嗯…!」眼神的餘光突然看見了對方手裡握著的東西,鄧艾並沒有回應他的打算,只是一味的將瓶裝物的蓋子打開,將裡頭的透明液體全數傾倒在對方的股間,甚至更進一步的撫弄期間,一口氣被對方粗大的手指被侵入,整個人驚嚇得弓起了背脊卻沒有實質想阻止的打算,他愛撫著那應該是初次被這樣碰觸的下體,將其完全的沾上那大量也許是潤滑液的液體,那液體的味道散發著某種強烈的花香,就如同四周那些水仙的香氣那般,隨著這樣的氣氛一絲一絲的侵犯著腦內的情慾與鼻腔的嗅覺。
「可以嗎?士季……」粗大的手指抽出已經完全柔軟的體內,他湊近了對方的耳邊,一邊吐著熱氣一邊啃咬著那發燙的耳骨,鍾會並沒有回應只是狠狠的瞪著突然停下這使他全身酥麻動作的鄧艾,他又再次伸手碰觸著對方幾乎難以一手握住的分身,用著那炙燙抵在自己狹小的穴口前來回摩擦著,期待著對方能夠有所領略的更進一步,鄧艾明瞭的笑了笑,環抱住對方瘦弱的肩胛骨,將自己已經幾乎無法忍受的硬挺一口氣頂入緊窄的入口。
「嗯啊…嗯……咿、嗯……」對方的碩大就這樣在那緊緻的窄道中活動,他一面撐開這薄嫩的肌膚,那在體內不斷移動的分身瘋狂的撥撩著彼此的情慾,咕啾咕啾的蕩水聲不絕於耳即使這裡並非密閉空間,鄧艾將對方的大腿扯得更開,鍾會將一手攀上對方的寬厚的背部,一手則往身旁的草皮抓去,甚至還將幾株小草連根把起,就是奮力的想要分散這某種快感與痛楚夾雜的感覺。
「呃嗯…哈…嗯、嗯……」旖旎的嬌吟使得自己的一切都獲得徹底的窒息,脫離現實的漂浮感由內往外擴散,全身的血液沸騰焚燒著彼此貼合的每一處,不斷朝深處搗向偌大扯裂著那誘人的黏膜,高漲的情緒緊收著他們彼此之間的每一寸地點,無線的痙攣感由丹田往外延伸。
「…哈啊……!」由於對方打從喉嚨的低吼而更有感覺,鄧艾將對方拉起使得鍾會因為舒服而產生抽動的身體完全攀向對方,也許只是一個玩性而將那仍然被自己抽插的人兒轉過來,使他能夠對著湖水正視著自己正與鄧艾交合中的模樣,因為某種慾望的迫使下,他勉為其難的睜開雙眼透過清澈的湖水瞥見自己正在被鄧艾頂入的淫蕩身影,他的身體再次為之一震,終於明白了那多年前賈詡大人曾經跟他的父親所提過的一切,或許這就是一直以來無論何人都不願意讓自己看見他自己的容貌,因為那會使他太過於無法自拔的想要去把握眼裡的所有,而現在他又再次對那個緊貼著自己的男人產生無法抵抗的愛意。
「啊……!等、等…我要…嗯哼…鄧艾……」那痙攣感又更強烈了很多,大腿突然間一緊,白濁的體液就這樣從發熱的分身噴濺而出,進而弄髒了湖水表面,而那原本還在體內快速抽插著的碩大也隨之射在自己的體內,等到那股瘋狂的熾熱感結束之後,鄧艾才將仍然喘息不已的鍾會翻回來,使他重新躺在仍然濕濕的草坪上,嘴唇只是輕輕的靠近,那染紅的唇口就一股腦的襲上,再次的將彼此之間的所有緊密交纏住,幾株水仙花朵因為受到那兩人的牽動而掉落,就這樣正落在那已經幾乎曬乾的水藍色短袍上頭。
這是一種詛咒沒有錯,一旦看透了自己的全部,便將陷入無可自拔的迷茫,而唯一能讓人繼續生存的方法,就是透過那水中之人與四周使人眷戀的動人香氣,來不停追尋著你的身影,直到這個世界整個崩解為止,而這一切,全都是這個詛咒的錯。
Myth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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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之中,你便是那水中之人。」
也許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神話,在湖水之中所重生的那抹絕人香氣撐起腰桿的同時,早已美麗到將全天下的人心給徹底蠱惑住。
「是的,賈詡大人,我會多注意一點的……感謝您特地來告知小人我一聲。」鍾會的父親──鍾繇向眼前這個身披漆黑斗篷的男子深深鞠躬行禮,那被敬重為大人的賈詡是專程受令來做一番新規通知給才剛接手在地官職的鍾繇,正當知會結束,賈詡揮揮手要離開的同時,一對只差了兩三歲的兄弟從房屋內走了出來,興奮的向才剛抵達的父親炫耀那會令孩子感到驕傲的瑣事。
「唉?」注意到了這個景象,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賈詡折了回來,表情不大對的看著其中那個年紀較小的孩子,注意到視線的男孩也跟著回看他,就算擁有者是個年幼孩子,那雙尖銳的銀灰色眸子也銳利得幾乎可以將人刺傷,有些被震撼到的賈詡不禁讓腦中思緒念念有詞:「這個孩子……」
「請問……我們小會怎麼了嗎?」聽見了聲音而轉過身來的鍾繇,伸手摸了摸孩子捲翹的褐色短髮,卻立刻被甩開。
「啊啊,也沒什麼啦……只是這個孩子,建議你今後都不要讓他看見自己的容貌,會比較長命喔。」
§
轉瞬間就是這麼多年,當年那個嬌小的男孩早已不再青澀,精緻的臉龐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成熟起來,捲翹的棕髮因為變長而以藏青色的緞帶束住並披在肩上,高佻並姣好的身形配合著當下流行被藏在希臘式水藍短袍下,一條深褐色的腰帶將曲線鮮明的腰身好好圍著,左胸則毫無保留的被袒露而出,腳上套著延至小腿的羅馬涼鞋,使那纖細的雙足輪廓一覽無遺。繼承了當年那冰冷的個性,纖長的指節纏捲著其中一小撮髮絲,以最有自信的台風在街上漫步。
「啊──好帥──」「鍾會大人快看這邊──」「呀──」嘴裡一個咂舌明顯覺得那在耳邊不斷傳來的男女尖叫與歡呼令人厭煩,即使他很自豪自己能被這樣高捧在眾人手上,但每次出門都必須從大量朝他推擠的人群中拚命鑽出這件事實在讓人很不耐煩,而要甩掉那一大群人又是一種功夫,好不容易徹底擺脫人群到達目的地卻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的事了。
「唉……」深深嘆了口長氣,踢開腳邊的碎石,他明白那些人全是為了自己的容貌而瘋狂,即便他的父母從小就告誡他千萬不可以看見自己的面容,但從來不相信這種鬼話的自己早就拿著也同樣不相信這些話的兄長給他的銅鏡照過好幾百回了,說實在的,也只是比城鎮中任何一個人都來的完美無缺罷了,根本沒什麼,當然也沒造成什麼傷害。
這裡是某天為了逃脫那群和瘋子一樣的狂熱者所發現的勝地,穿過還算是清幽的森林,並沿著藏在兩旁草叢中間的涓涓細流往深處走,便能發現這個座落在遼闊草原及廣大木林之間的湖泊,其實這裡並沒有離主城很長一段距離,但由於這片森林的位置十分特殊,自然而然的會被添上一些不可思議的色彩(像是森林之神什麼的),原本這些都只是騙騙小孩子的怪談,一直到真的有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才被這群無知的民眾當真,這些對他而言當然是無稽之談,因為原本有些猶豫該不該走進來的他,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事實上主要的理由是,他戀愛了。
原本他是沒有這樣的知覺,只是覺得腦袋可能不大對勁,一直到問了兄長後才發覺這些他所認為的異狀是怎麼一回事,他戀愛了,對著某個同樣也喜歡在那座森林裡散步的人(或許他正住在這裡),即便他實際上並沒有見到他多少次,但那驚鴻一瞥卻讓自己陷入了某種難去否認的情緒,他是過去城鎮裡的居民沒錯,這傢伙叫做鄧艾,個性沉穩、溫和,生活也很平淡,小時候他常常到自己的家來拜訪父親,手裡總是會有大量的地圖與文字,這些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事,但他對他的印象卻格外深刻,一直到一天他只是簡單告知鍾繇他要前往這片森林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上述的那個傳說也就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加深確信,但鍾會知道他是為了什麼離開這個城鎮,這個地方的許多事物都讓人倍感壓力或是痛苦,而當這人看見了這片森林的美麗後,便不打算離開這裡了,因為此刻他並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感受。
這種感覺他突然覺得腦袋非常混亂,原本還好,但這麼一想就比剛剛還要亂得多上很多倍,湖畔的四周圍繞著似乎是非人工種植的黃水仙,但這悠悠的淡雅香氣也無法使這顆腦袋從某些混沌當中清醒,他深嘆了口氣,線條精緻的腰身隨著蹲下的動作而有所曲折,他現在正想透過這清澈的湖水來撫慰自己正不怎麼平穩的心……
「請等一下──!」連自己的邊都還沒看到,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吼給嚇著,語音還沒落下,就整個人被對方撲向的動作而落入水中,還沒搞得清楚狀況,原先還很乾爽的身體就已經全身濕透了,因此而勃然大怒的鍾會奮力得想要掙脫對方,但那粗壯的雙臂所擁有的那股強大力量卻緊緊抱住自己幾乎使不上什麼力的腰身不放。「放開我!」一直到他使勁的大吼,那股強而有力的臂力才終於放開,於是身體就跟隨著後座力,毫無疑問得再次跌回水裡,還喝了好幾口水。
「鍾會大人您沒事吧……?」連忙把對方扶起來,因為濕掉的瀏海把眼前視線擋住掉了的關係,但從剛剛就知道那個聲音的來源為何者的鍾會這次便不敢再亂動,他身上的衣服已經陷入半透明的狀態並緊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身子上,原本還不知道對方無故攻擊自己的原因,但經過一陣清醒後才猛然想起他為什麼在自己準備要看向湖面前阻止自己的原由,不禁青筋冒起,等到自己站穩之後再次用力推開他:「大笨蛋!臭老頭!」
「鍾繇大人說……」「為什麼你們要相信那種不知道已經過了多少年的鬼話!他們都這樣!沒想到就連你也……」被那種毫無根據可言的詛咒給纏繞多年,他已經無法再忍受任何一絲稻草的重量,他攫著自己因為發冷而渾身發抖的手臂,垂下了頭,即使臉上仍滑下水珠也能隱約看見那潸然淚下的表情,他的聲音哽咽:「被詛咒的根本不是什麼鏡子什麼湖水什麼容貌的……根本就是我自己。」
「因為他們想要保護你。」鄧艾走向鍾會並將抱在懷裡,見對方並沒有要回應他的打算,便一舉將他橫抱起且帶回岸上,身下的草株全因為兩人身上的水給染濕,發出晶亮的光點,鍾會仍然一言不語,只是像剛剛那樣低頭啜泣,唯一改變的就是他現在的地點從水中到地面與姿勢從站立到坐落,鄧艾著手將兩人衣服上殘餘的水擠乾,但對方的身上的衣服仍然緊貼在他的肌膚上頭且處於和剛剛一樣的半透明狀態,將這一切映入眼簾的他不禁有些心跳加速。「鍾會大人……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因為我喜歡你。」似乎想了很久才決定將這句話說出來,顫抖的雙唇因為害怕或是感到有些冷而難以將想說的所有語言吐出,他的臉頰因為那樣的情緒而脹紅著,就因為這句話,鄧艾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當然也無心再繼續下去了,他將身體靠近對方仍然瑟瑟顫抖的身子,他伸手將濕漉漉的髮絲撥開,使那張因為沾染著淚水、湖水而顯楚楚可憐的小臉能夠不再被頭髮掩蔽,他輕輕的觸碰著因為被自己靠近而不再冰冷的身軀,他將鍾會的下顎托起輕柔的吻上那水潤的唇口。
「唔……!」因為受到驚嚇而想要掙脫的鍾會,在意識到是對方的那一剎那而停下動作,像是夢寐已久的用著自己的唇瓣跟著碰觸著對方的薄唇,他主動的敲開對方的貝齒進一步的觸動著對方還無動於衷的舌尖,直到他們互相纏繞著彼此的舌頭時,已經是在那不久之後的事了,就好像肺部的呼吸都要被掏空似的那樣,隨時都感覺在溺水的錯覺逆嗆著整個脹疼不已的胸腔,他順勢的攀上了剛剛還只是極為靠近自己的身體,寬厚的肩膀幾乎能將自己整個人都擋住,他伸手將對方上半身的衣服扯去,露出那鍛鍊有素而壯碩的身軀,他們的雙唇在同時都感受到無比的缺氧後離開彼此,舌尖牽出了數條銀線。
「鍾會大人……」「是『士季』。」鄧艾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他透過以上的種種逐漸適應了這人兒的個性,他伸出手將對方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掀起,隱隱約約的衣料將底下的肌膚透出,粗糙的手指一點一點的碰觸著燠熱的身子,等到他將手下探到對方衣下才發現底下並沒有任何一件能夠遮蔽下身的衣物,真是令人費解的服裝設計,但也因為如此那已經勃昂的玉莖只透過這樣的衣料下一覽無遺,他一把將其握住上下的磨動起來,順著那從莖頂冒出源源不絕的蜜汁與剛剛的那些水珠而一點都不感到乾澀,柔軟的腰臀僅僅因為那些交集而下意識的擺動,那樣扭擺著的軀體就這樣隱隱約約的誘惑著眼前的這個人。
「嗯…唔…」因為這樣的套弄而有了些許的感覺,他難為情的想將自己的臉給遮住,卻被鄧艾移開了想擋住自己的手臂,以深邃的雙眸注視著那噙淚的銀灰眸子,他又俯身淺吻著對方的唇瓣,然後沿著那可口的白頸延續下去輕吻著,用著有如小鳥吻啄般的親吻,將對方白皙的皮膚上佈上數個發紅的印子,將舌頭游移上那發紅的乳尖,一面發出聲音一面吸吮那陷入敏感的部位。鍾會再次有所動作,他將對方的褲頭扯開且脫下,也跟著著手撫弄著和自己一樣反應的分身,鄧艾他便一舉脫去了那件連身的希臘式短袍與鍾會雙足上的羅馬鞋,使對方那身細緻的身形完全暴露在溫柔的陽光底下,並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罐物品。
「那是…什…啊、啊…等、等…嗯…!」眼神的餘光突然看見了對方手裡握著的東西,鄧艾並沒有回應他的打算,只是一味的將瓶裝物的蓋子打開,將裡頭的透明液體全數傾倒在對方的股間,甚至更進一步的撫弄期間,一口氣被對方粗大的手指被侵入,整個人驚嚇得弓起了背脊卻沒有實質想阻止的打算,他愛撫著那應該是初次被這樣碰觸的下體,將其完全的沾上那大量也許是潤滑液的液體,那液體的味道散發著某種強烈的花香,就如同四周那些水仙的香氣那般,隨著這樣的氣氛一絲一絲的侵犯著腦內的情慾與鼻腔的嗅覺。
「可以嗎?士季……」粗大的手指抽出已經完全柔軟的體內,他湊近了對方的耳邊,一邊吐著熱氣一邊啃咬著那發燙的耳骨,鍾會並沒有回應只是狠狠的瞪著突然停下這使他全身酥麻動作的鄧艾,他又再次伸手碰觸著對方幾乎難以一手握住的分身,用著那炙燙抵在自己狹小的穴口前來回摩擦著,期待著對方能夠有所領略的更進一步,鄧艾明瞭的笑了笑,環抱住對方瘦弱的肩胛骨,將自己已經幾乎無法忍受的硬挺一口氣頂入緊窄的入口。
「嗯啊…嗯……咿、嗯……」對方的碩大就這樣在那緊緻的窄道中活動,他一面撐開這薄嫩的肌膚,那在體內不斷移動的分身瘋狂的撥撩著彼此的情慾,咕啾咕啾的蕩水聲不絕於耳即使這裡並非密閉空間,鄧艾將對方的大腿扯得更開,鍾會將一手攀上對方的寬厚的背部,一手則往身旁的草皮抓去,甚至還將幾株小草連根把起,就是奮力的想要分散這某種快感與痛楚夾雜的感覺。
「呃嗯…哈…嗯、嗯……」旖旎的嬌吟使得自己的一切都獲得徹底的窒息,脫離現實的漂浮感由內往外擴散,全身的血液沸騰焚燒著彼此貼合的每一處,不斷朝深處搗向偌大扯裂著那誘人的黏膜,高漲的情緒緊收著他們彼此之間的每一寸地點,無線的痙攣感由丹田往外延伸。
「…哈啊……!」由於對方打從喉嚨的低吼而更有感覺,鄧艾將對方拉起使得鍾會因為舒服而產生抽動的身體完全攀向對方,也許只是一個玩性而將那仍然被自己抽插的人兒轉過來,使他能夠對著湖水正視著自己正與鄧艾交合中的模樣,因為某種慾望的迫使下,他勉為其難的睜開雙眼透過清澈的湖水瞥見自己正在被鄧艾頂入的淫蕩身影,他的身體再次為之一震,終於明白了那多年前賈詡大人曾經跟他的父親所提過的一切,或許這就是一直以來無論何人都不願意讓自己看見他自己的容貌,因為那會使他太過於無法自拔的想要去把握眼裡的所有,而現在他又再次對那個緊貼著自己的男人產生無法抵抗的愛意。
「啊……!等、等…我要…嗯哼…鄧艾……」那痙攣感又更強烈了很多,大腿突然間一緊,白濁的體液就這樣從發熱的分身噴濺而出,進而弄髒了湖水表面,而那原本還在體內快速抽插著的碩大也隨之射在自己的體內,等到那股瘋狂的熾熱感結束之後,鄧艾才將仍然喘息不已的鍾會翻回來,使他重新躺在仍然濕濕的草坪上,嘴唇只是輕輕的靠近,那染紅的唇口就一股腦的襲上,再次的將彼此之間的所有緊密交纏住,幾株水仙花朵因為受到那兩人的牽動而掉落,就這樣正落在那已經幾乎曬乾的水藍色短袍上頭。
這是一種詛咒沒有錯,一旦看透了自己的全部,便將陷入無可自拔的迷茫,而唯一能讓人繼續生存的方法,就是透過那水中之人與四周使人眷戀的動人香氣,來不停追尋著你的身影,直到這個世界整個崩解為止,而這一切,全都是這個詛咒的錯。
Myth End
§
後記
各位好,我是阿香,我的第一次本本就這樣獻給了這兩位三國末代人物了,害人不淺啊這兩個混蛋(艸)
在無雙6出之前,其實就因為老弟的一句無心話而萌生了很多糟糕的東東,在玩了這代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到了某種令人驚悚的程度,害我在破關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左右搖擺(?)著(つд⊂)
可惡,看三國志的時候一點都不會這麼覺得這兩位想怎樣啊,我說對不對啊諸君(´д`;)
關於故事裡夾了一小點不太明顯的鍾會哥哥──鍾毓與夏侯霸弟弟──夏侯惠的愛恨糾葛,呃、實際上他們的存在重要性不大,只是單純為了讓故事有一點點轉折,雖然他們其實各方面都萌萌的但不要太在意他們(被瞪)。
另外關於姜維+鍾會叛亂這起事件,坦白說在一開始這本的內容不只有鄧艾×鍾會,而是有出現不算少的夏侯霸×姜維,但由於我越寫越覺得不怎麼對這個配對上手,就全部刪掉了(´・ω・`),所以就是這個原因,習慣先寫結局的我就早早讓姜維爆炸了(!!),其實也不影響什麼實際的劇情才沒有多做修正。而歷史方面有稍做調整、修改與捏造,包括年紀、人物和時間點等等,盡量只讓被分為「晉」派的人物出現,減少複雜性。
其實稱呼方式是依照親密程度:Ex.鍾會→鍾會大人→士季大人→士季(゚∀゚)
希望大家會喜歡我寫的這個作品,雖然它毫無故事連結性可言,還是由滿滿的肉與老掉牙故事組合起來的(抹臉),希望大家不要覺得有人都已經這麼大了居然掉進陷阱裡還有躲起來偷偷哭這些事很蠢,因為是笨到家了,還收入了不大齊全的DLC服裝劇情的番外篇,Hshshs♡制服(雖然鍾會沒穿制服)與沒穿褲褲(雖然鍾會在遊戲裡有穿)的梗實在太萌了。
對不起我花了有點長的時間才把他們兩個的戀愛結晶(?)正式生產完畢,我現在正在寫的這篇後記正證明我已經把當初打的高空嘴砲兌現了(更
呼呼,白兔先生我來了\(´ρ`)/(不要鬧
Blog:https://rshiang.weebly.com/←內含其他糟糟短篇(*´ω`*)
Plurk:www.plurk.com/R_Xiang_Asuka
Asuka*阿香 2012
各位好,我是阿香,我的第一次本本就這樣獻給了這兩位三國末代人物了,害人不淺啊這兩個混蛋(艸)
在無雙6出之前,其實就因為老弟的一句無心話而萌生了很多糟糕的東東,在玩了這代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到了某種令人驚悚的程度,害我在破關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左右搖擺(?)著(つд⊂)
可惡,看三國志的時候一點都不會這麼覺得這兩位想怎樣啊,我說對不對啊諸君(´д`;)
關於故事裡夾了一小點不太明顯的鍾會哥哥──鍾毓與夏侯霸弟弟──夏侯惠的愛恨糾葛,呃、實際上他們的存在重要性不大,只是單純為了讓故事有一點點轉折,雖然他們其實各方面都萌萌的但不要太在意他們(被瞪)。
另外關於姜維+鍾會叛亂這起事件,坦白說在一開始這本的內容不只有鄧艾×鍾會,而是有出現不算少的夏侯霸×姜維,但由於我越寫越覺得不怎麼對這個配對上手,就全部刪掉了(´・ω・`),所以就是這個原因,習慣先寫結局的我就早早讓姜維爆炸了(!!),其實也不影響什麼實際的劇情才沒有多做修正。而歷史方面有稍做調整、修改與捏造,包括年紀、人物和時間點等等,盡量只讓被分為「晉」派的人物出現,減少複雜性。
其實稱呼方式是依照親密程度:Ex.鍾會→鍾會大人→士季大人→士季(゚∀゚)
希望大家會喜歡我寫的這個作品,雖然它毫無故事連結性可言,還是由滿滿的肉與老掉牙故事組合起來的(抹臉),希望大家不要覺得有人都已經這麼大了居然掉進陷阱裡還有躲起來偷偷哭這些事很蠢,因為是笨到家了,還收入了不大齊全的DLC服裝劇情的番外篇,Hshshs♡制服(雖然鍾會沒穿制服)與沒穿褲褲(雖然鍾會在遊戲裡有穿)的梗實在太萌了。
對不起我花了有點長的時間才把他們兩個的戀愛結晶(?)正式生產完畢,我現在正在寫的這篇後記正證明我已經把當初打的高空嘴砲兌現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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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uka*阿香 2012
書名:最後
真‧三國無雙6同人
CP:鄧艾×鍾會
內容:Asuka*阿香
校稿、排版:菅生弘
特別感謝:我老弟、氷室澪、伊樈
真‧三國無雙6同人
CP:鄧艾×鍾會
內容:Asuka*阿香
校稿、排版:菅生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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